“这得缝针啊!”吕林惊叹道,普通的包扎根本不行。
“而且慕寒的手臂可能也需要取子弹。”梵悦见慕寒手臂全是血,取下止血的半袖才看见原来是枪伤。
“你们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吕林又愧疚又难过。
“先别问了,得赶紧治疗,不然等失血过多,现在连个输血的地方都没有。”梵悦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催促的吕林。
“对对对!可是我们不会呀!”吕林看着二人不断往外淌血的伤口急的直打转。
“要是现在能有一个医生就好了!”梵悦哭喊着。
“医生?对了,张晓手机呢?”吕林开始翻找着张晓身上。
然后用张晓的指纹解开手密码,找到小区群快速发出一条讯息:“楼里有没有医生?我这里有人生病了需要救治,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这个消息是由张晓手机发出的,自从上次的事件后大家都知道37楼有物资,所以这个重谢一听就知道是什么。
很快在群里就有人回复:“我是仁爱医院的外科医生苏晴,我可以上来吗?”
吕林立马在群里回复:“好!只能你一个人上来。”
“吕林我们不如先转移到张晓家,她家门结实,你已经在群里暴露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万一有人趁机上来打劫,你这里不安全!”慕寒永远是最冷静考虑最周全的人。
梵悦和吕林听了之后连连赞同然后迅速抱起昏迷的张晓就转移到了张晓家。
五分钟后一个女生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吕林起身从猫眼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人跟随只有一个女生他就打开了门。
“苏医生,麻烦看看我朋友,她受伤了。”梵悦拉着苏晴的手走到张晓跟前。
吕林则拿着匕首一副凶神恶煞的盯着苏晴以防她有什么不轨行为,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这是因为脑部遭遇强烈撞击导致的,现在条件有限我无法检测她大脑内是否有淤血压迫神经,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先处理她的外伤,若是她醒来没有任何异常可能就没什么大事。”苏晴分析的很专业。
“那就麻烦苏医生了。”梵悦客气道。
“可是我以为是中暑,所以没拿手术用品,家里也没有。”苏晴皱着眉。
“没关系,我这有!”慕寒上楼从专门放药品的房间取了一些递到了苏晴面前然后叮嘱的道:“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在去找。”
苏晴有些惊讶,为什么他家会有这些,但是看门口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直拿着刀盯着自己,她又不敢多问。
苏晴熟练的将缝合的东西都摆了出来一一消毒,又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然后仔细的缝了起来,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候,转身时又看见慕寒的胳膊也有伤,就主动询问道:“我看你也伤的不轻,要不我也帮你处理一下吧?”
“那就麻烦你了。”慕寒看张晓那边都完事,才同意给自己处理。
“你这是枪伤?怎么弄的?”苏晴看到慕寒的伤口大吃一惊,枪都是国家管制武器,他怎么会中枪?不会是警察抓捕时候打的吧。
“不该问的别问!做好的你事!”慕寒语气冷漠,眼神露出杀气,他有些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那些人派来打探消息的。
“好....”苏晴立马识趣的闭上嘴,将手术刀仔细消杀完毕之后慢慢切开伤口将子弹取了出来,又麻利的将伤口缝上。
十分钟后,苏晴治疗完毕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吕林本想让她看看自己伤口情况,但一想万一她出去以后大肆宣扬我们37楼四个人三个都受了重伤那就糟糕了,反正自己也快好了,只是当时若是也能被缝合估计现在早好了。
吕林见张晓慕寒都无碍之后,示意梵悦给她报酬,梵悦走到厨房,挑挑选选,给装了三个土豆,五包方便面拿给苏晴。
苏晴猜到会给自己食物,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会给这么多,看来他们不仅有丰厚的物资,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不堪。
“麻烦苏医生出去以后不要乱说你在这里的看到的情况,若是我们知道了就绝对不会放过你!”吕林拿着匕首在一旁威胁道。
苏晴收拾好东西接过食物一起藏到医药箱中,然后自觉的走向门口,临走时候她一再保证:“你放心,我今天只是来看一个女孩有些中暑,治疗后已经没什么事了,其他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慕寒上前和苏晴互相留了微信,才放她离开。
“慕寒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待苏医生走后,吕林实在没忍住心中的疑问,迫切的想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慕寒这才坐下来慢慢将今天的事一字一句讲给他们俩个听。
听完后吕林和梵悦都震惊了,这才高温多少天,就有人敢公然将公共场所占为己有,并且手里还都有刀甚至是枪。
“这些人不会是黑社会吧?”梵悦捂着嘴简直不敢相信外面的世界已经这么乱了,本来还期盼着秩序恢复的那一天,没想到情况只有越来越糟糕。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晓晓也昏迷着。”吕林关心的问道。
“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重点.....”慕寒心里纠结了一番,决定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他们,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必须做到无条件信任才能更好团结起来抵御外敌,况且,这个空间好像只有他的意念能控制,就算说了他们抢不走。
梵悦吕林听完异空间的事都震惊的不可思议,因为他们知道这时候慕寒不可能逗自己玩。
慕寒怕他们不信就随手从空间取出一个门放在墙边,然后就收回空间。
“我的天呀,这也太神奇了!”梵悦不禁发出感叹。
“慕寒这个异空间的事你告诉我们之后,千万别告诉第五个人,同样你放心我们也不会告诉别人。”吕林强调道,这种特异功能一旦出现后一定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嗯,我知道。”其实慕寒在讲的时候没有提吊坠的事,只是说这个异空间存在他们的大脑中。
梵悦吕林非常懂事没有随便参观张晓的家,而是一直守在张晓的床边照顾她。
而苏晴自从出了37楼就被王海泉和社区书记堵在楼道里,后边还有紧跟着唐柏南。
王海泉拿着刀威胁苏晴将张晓家的情况都说给他们。苏晴刚开始是拒绝的,王海泉猖狂的一巴掌打在她娇嫩的脸上,大骂道:“贱人!老子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然老子杀了你!”可脸上却没有屈服的意思。
她擦掉嘴角渗出的血迹,然后不卑不亢的开口:“他们怎么会完全对我没有戒备,我只是进了他们的客厅,受伤的是一个女人,她屋子里还有俩个男的一个女的,四个人一起,其中俩个男一直拿刀对着我,我哪敢乱看!”
“四个人?”社区书记李兰万万没想到,社区登记这户不是就张晓一个独居女性吗?顶多在带一个男朋友,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四个。
“那她真的有很多物资吗?”唐柏南也按捺不住上前询问,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物资,他家里已经开始断粮了,现在都开始喝孩子的奶粉了。
“我没看到,我帮他们治疗,他们也就从厨房找出了一袋方便面给作为报酬。”说完苏晴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袋咬过的方便面,那是她刚才出门特意拿出一袋放在口袋里以防被人抢。
看见那一袋方便面时候唐柏南激动的就要上手去抢,苏晴大喊一声:“你干什么!整栋楼可就我一个医生,我要是饿死了,你们以后有个头疼脑热受伤什么的可没有给你们治!”
“唐总咱不至于啊,怎么能和苏医生抢呢!”王海泉倒是客气他又不缺吃的,前几天手下受伤还是请的苏医生去医治的,要不是看这个女人有几分用处他早就对这个前凸后翘的美女医生动手了。
唐柏南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想想自己以及一天没吃东西真真是看着眼馋最后在众人呢惊愕的眼神中还是一把抢过快速离开,王海泉笑眯眯的对苏晴说着好话,让她不要太计较,社区书记李兰后悔的牙痒痒,自己怎么就没先动手,孙子在家还饿着呢。
苏晴看他二人各怀鬼胎的样子笑着应付几声便离开,只剩下留在楼道里的李兰和王海泉。
“李书记,政府什么时候来救咱们?发点物资也行啊,你看给唐总饿的?”王海泉开始套李兰的话。
“呃.....快了,发生这样的事上头已经忙的不可开交,咱们这小区又偏僻,肯定会慢一些。”李兰眼神躲闪说话磕磕巴巴。
“真的?”王海泉半信半疑。
“真的啊!我可是社区书记,我还能骗你不成!”李兰故意提高嗓门假装很确信的样子。
“上面是指谁啊?你能不能问问大概时间?大家都等着救命呢!”王海泉是个精明的人,他才不会只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三言两语。
“上面....上面......哎呀!你个保安问这么多干吗?说了你也不知道!”李兰有些编不出来就只能含糊过去,匆匆离开。
王海全看着李兰匆匆离开的背影他不屑的笑了一下已经大概了解情况。
晚上八点张晓迷迷糊糊醒来,梵悦连忙将反复热了又热的粥给她端了过来。
“晓晓,你还好吗?头痛不痛?你可吓死我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梵悦忍不住的又哭了起来。
“阿悦,我没事,你别哭了....”张晓心里一阵暖流,如今她也是有人关心的人了。
“嗯,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喝点粥。”梵悦快速擦掉脸上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
喝完一碗粥后,张晓感觉体力恢复了很多,吕林和慕寒也不知什么时候
也都进了房间,看张晓已经没什么大碍,慕寒就让守了一天的吕林和眼睛都哭红的梵悦先回去休息了。
“慕寒,我们后来是怎么脱身的?你手受伤了?”张晓才看见慕寒胳膊上缠着的绷带。
“我没事,不过我得给你看个东西!”慕寒用手一挥将她房间内的一张书桌给收进空间。
“我书桌呢?它.....”张晓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正准备问这是什么情况,突然她的脑海中出现一片白茫茫的空地,她的书桌正孤零零的放在那里。
张晓扶着头,自言自语道:“它怎么在这?这是那儿?”
“你也看得见?”慕寒没想到。
“看见什么?”张晓不解的问道。
“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它移出来?”慕寒焦急地说道。
“移出来?怎么移?这是哪儿?”张晓越听越不明白。
“这是异空间,你集中精神,用你的意念,想着它和它应该出现的地方。”慕寒耐心的传授他的经验。
“嗖!”书桌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张晓看着书桌回到原来的位置,而脑海中那个白茫茫的空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她惊讶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慕寒安抚了一下她激动的情绪,然后慢慢将今天在危急时刻意外开启空间获救的过程都慢慢告诉她。
张晓听后思考了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一直被她戴在脖子上的吊坠,只见那个吊坠已经变成血红色,张晓用力的擦拭了几下,并没有擦掉颜色。
“这是把我们俩的血都吸收了?”张晓发出疑问。
“你是说,异空间和它有关系?”慕寒有些不相信,这个吊坠跟了自己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什么异样。
“我只是猜测,因为自从你将它放在我这里,我晚上睡觉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女人,她脖子里带着这个吊坠,她带着我去一些奇怪的地方,她总是喋喋不休,但我却只能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也看不清楚她的样子,第二天醒来就记不太清具体的了。”张晓极力的回忆着,头上又传来阵阵剧痛。
“没事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至少现在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慕寒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安抚道。
另一头梵悦正在洗碗太抬头望向窗外,发现这天变得很诡异,都快晚上9点了,可是天空还如午后般烈日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