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那些尸体被人拖拽的痕迹。”慕寒慢慢地蹲下身子,凑近那条血痕仔细地辨认着。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要透过这小小的血痕看穿背后隐藏的真相。他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那已经干涸的血迹,感受着它残留的温度和质感,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那我们只要沿着这个痕迹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张晓提议道。
于是五个人顺着这个痕迹一直走了很远,这里有很多地下室,但应该不是之前之前他们去过的,可能已经走到了别的楼下面。
每一栋楼在建造之初,为了确保彼此之间不会相互影响采光,其方位和方向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这种独特的建筑布局不仅使得地上部分各具特色,就连地下的结构也是千差万别。有的地下室宽敞明亮,通道笔直宽阔。
而有的则狭窄阴暗,弯弯曲曲如同迷宫一般。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地面上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破碎的砖块和尘土。
“队长你看,血痕到这里就变的很凌乱了,好像被到处拖着。”廖峰指着地上杂乱不堪的痕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被到处拖着走,你看出了这条我们一直跟着的痕迹,其他痕迹颜色都比较浅,这说明,大家都是沿着这条线拖着尸体,到这里的时候就分开去了不同的方向,我们跟着的这条痕迹之所以如此清晰是因为不止一具尸体从这上面拖过。”
慕寒深沉的嗓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不寒而栗。
这些人将尸体并不是拖向一个方向自然不能是为了集中清扫。
“慕寒这里应该有人,我们分头去找吧!”慕寒点点头。
“以安你和你慕寒哥一组,我们三个一人找一个方向!大家讲对讲机都打开,耳机带好,有情况随时联系!”张晓迅速做出安排。
然后又不放心的安顿道:“大家一定要动作轻,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这些人估计现在什么都做的出来,大家只需找到汪栋的藏身之地就好,其他不管看见什么一律不要管”。
“晓晓要不和我一起吧!”慕寒看着张晓有些担心。
“是啊嫂子!不然你们三个一起!”乔明也不放心的说道,毕竟女生还是属于弱势群体,与男的力量还是有差距的。
“瞧不起谁呢!慕寒相信我这几天我也一直在训练,不用担心我,你照顾好以安!我一旦有情况会立刻呼你们!”张晓故作轻松的给了乔明一拳,然后又和慕寒保证道,她只想将搜索时间拉短,不然这么大一个地下,靠他们五个得搜到
“为什么都打我!”乔明在一旁揉着自己胳膊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起来。
“我也可以自己走的!”以安不想永远活在他们的保护之下抗议道。
“不行!”张晓和慕寒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
以安见状只能赶紧闭上自己的嘴巴,任由他们安排。
慕寒纠结好久,最终拧不过张晓只能被迫答应。
“张晓我和以安摸查左边这条,你就走我旁边这条,廖风乔明你们走右边的那两条!”慕寒想让张晓离自己近一点,这样有危险他就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好!”张晓没再拒绝慕寒的好意。
就这样五个人兵分四路跟着血痕寻找汪栋。
张晓跟着血痕走了很远,拐了好几个弯最后走到一些房子跟前痕迹又变的杂乱,看样这些尸体在这里被分尸后去向不同的人家。
大概就是住在这些房子里的人。
上次是因为太仓促所以只能挨个敲门,这次张晓可不会再用这么笨的办法,她趁四下无人,从空间拿出一个针孔夜视摄像头,伸进门缝里,然后用手机挨个查看门里的情况。为了不让光亮引起别人注意,她之前还特意将手机的屏幕贴了特殊处理过的手机膜。
第一家住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正在睡觉,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锅,旁边还有一把带血的菜刀。张晓仔细看了看那俩个男的并没有汪栋。
于是迅速将摄像头拿出来换下一架。下一家是俩个老夫妻,大约五十岁左右,那男人身上紧紧地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斗或是意外事故。
而他身旁的女人,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正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剁着一只不知从何处得来的脚。
那只脚被放置在桌面之上,随着女人每一次凶狠的动作,鲜血四溅,令人毛骨悚然。
在这张桌子不远处,有一堆杂乱摆放的木头,上面架着一口黑乎乎的铁锅。
显然,他们就是依靠这点可怜的木材和锅里煮着的食物来维持生计。
再往地上看去,赫然发现一个巨大的汽油桶安静地躺在那里。不难猜测,这个汽油桶里装着的正是他们从路过车辆中偷盗而来的汽油,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点燃这堆木头,将饭菜煮熟。
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压抑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张晓将眼前这一排挨着以同样的方式都查看了一遍,除了一些空的房子,其他住人的地方也并没有汪栋的身影。
张晓打算在向远处走一些,还没走几步,她就看见不远处靠墙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像是末世之前清洁工放清扫工具的隔间,里面还有点点光亮。
张晓本着不落掉的原则蹑手蹑脚的摸索过去,将针孔摄像头从门缝处伸了进去。
里面点着一个很小的蜡烛,照亮的范围并不是很大,一个看似像流浪汉的男人穿着一条短裤赤裸着上半身,胡子挡住了半张脸,头发到不是很长,也不是黄色。
佝偻着身子,一整个瘦骨嶙峋,看样子岁数好像也在四十以上的样子,屋子里全是各种工具杂物,他在一片相对干净的地方铺了一个凉席,就那样蜷缩着休息,别人家都看见一些尸块可他这里却没有。
张晓叹息道想必也是一个可怜人,连这难以下咽的尸块凭他单薄的身子估计也是没抢上,这样的人在末世也只有等死了。
张晓顾不上可怜他人,这样的人在末世也是很常见的,自己上一世又何尝不是这样苟活着。
另一边慕寒带着以安走在停车场里,这里停着一排又一排的车,有些血痕就消失在车门前,慕寒示议以安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估计有些人没找到可以住的地方,就随便找了辆车作为安身的藏所。
“李达上次那些肉我那边都吃完了!你呢?”
“我的还有一些,刚开始有些难以下咽,后来习惯了就觉得和普通的猪肉没有区别!”
突如其来的人声就像一根穿云箭,瞬间打破地下的寂静。
慕寒拉着以安弯着腰躲在一辆周围几乎没有血迹的车后面。
这才发现在距离他们十多米的3点钟方向有一伙男人,个个光着膀子,一行大概四个人,看样子基本都在二十多岁比较年轻,走在前面的人手里拿着一根短小的蜡烛,五个人都手里提着沾满血的砍刀。
“又有入侵的人?”以安小声问道。
“看样子应该不是,看他们的穿戴应该是之前住在这里的富二代,可能是地下打通后住在别的楼里的人,只是我们没见过罢了。”
慕寒看他们穿着不是LV的短裤就是香奈儿的,脖子上还戴着各种造型的首饰猜测道。
“我知道了!之前我就听我妈说过这个小区里好像住着一户偶像,是公司给他们租的房子,好像是一个唱跳团体,经常吵得邻居无法休息多次投诉。这个事整个小区都知道。”慕寒的话提醒了以安她突然想到。
“那就对上了!”慕寒听了以安的话更加肯定他们和徐卫东那些人不一样。
“我呸!这就是明星啊!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追这种人!”以安仔细观察了一番他们的长相,终于认出来了这不就是末世前通过选秀节目刚出道的那个闪亮男孩的团体吗,自己当时还和同学粉过他们,没想到在电视里文质彬彬的四个人,私下确是这种人!
“谁?”那个拿蜡烛的人听见慕寒他们这个方向有动静,但是蜡烛的光照是有限的,所以他们并没有看见。
慕寒迅速捂着以安的嘴,以防暴露。
那四个人握着手中的刀,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他们小心翼翼的向着听到响声的方向挪动着。
走到一辆黑车的面前,那辆车的门突然弹开,撞到带头拿蜡烛的那个人。
从车里下来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拿着一把菜刀举着就向其他三个人冲了过去。
可他哪能打的过三个人,没过几秒便被那三个人扼着手腕压到了身下。
拿蜡烛的那个男人,站起身来,恶狠狠的向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踹了几脚。
“爸爸!”听到男人的惨叫,车里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
“童童闭嘴!”妈妈迅速用手捂着她的嘴,但是为时已晚,那四个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李达看来我们接下来一周的口粮有了啊!这还有个女人,我还没吃过小孩,不知道这个小朋友的肉好不好吃啊!哈哈哈......”拿蜡烛的那个人将光亮往车里伸了伸看清是一个女人和小孩就舔着嘴唇兴奋道。
“这群畜生!”男人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以安,她的父母就是这样死的,这是这群人比汪栋还过分,抢掠完还要吃掉这一家三口。
她再也忍不了,掏出枪装上消音器对着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就是一枪。
以安现在的枪法还算可以,在这种比较近的距离下,她一击就将那个人爆了头。
虽然有消音器,但剩下的三个人还是能听出这是枪的声音。
“周琦!快蹲下!有枪!”李达大叫一声已经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人,然后才反应过来这附近有人手里有枪,他招呼其他两个人赶紧蹲下来躲黑车后面。
“你们这些人渣,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以安不顾慕寒的阻拦就冲了上去。
“居然是个女的!兄弟们别怕,我们把她抢抢过来,以后还不在这里横着走!”李达从车后看到来的人居然是一个小女孩,他瞬间就没那么担心了。
其余俩个一听就从不同方向向以安蹿了出来,以安迅速开枪,打中其中一个的左腿,李达瞅准时机将以安扑倒,抢夺她手里的枪。
“找死!”慕寒见此情况上前对着他的头就是重重一脚,以安才得以脱困,然后反手就将枪口抵在拿着刀扑过来的另一人头上。
“别杀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那个男人立马腿一软跪地求饶。
“带着你的朋友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们!”慕寒厉声呵斥道,他本身就不是一个随意杀人之人。
本想放他们一马少添一些杀孽,没想到他刚放下拿枪的手,那个人就反扑了上来,这要是换做普通人肯定就被反杀,可他们遇见的可是慕寒啊,那个十几岁就是国内顶级的雇佣兵,怎么会被他这几下偷袭成功。
慕寒向后撤了一步,然后反手牵制住他的手臂,只见“咔咔!”两声清脆的声音,那个人的手臂瞬间被折断疼的他地上直打滚。
“原本想放你们一马,现在看来留着你们才是祸害!”说完慕寒手起刀落将三个躺在地上的人一人补了一枪。
一切结束后慕寒拉着以安打算继续寻找汪栋,路过俩边的停车场时,好多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有很多人在下车。
慕寒和以安带好夜视仪将可见度开到最大,警惕的看向四周。
应该是刚才的打斗声吸引了很多人。
慕寒本能的将以安护在身后。
只见藏在停车场的人纷纷下车,手里都提着刀。有的甚至还端着锅。
他们无法看见躲在黑暗中的慕寒和以安,只能凭借着刚才听到的响动,向那个方向摸索过去。
他们彼此没有说话,只是迅着向才的方向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