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点,没了那些小孩子叽叽喳喳满地乱跑,还真有些不习惯。”张晓叹息道。
“没事,只要末世一天不结束,以后我们还会有新的成员。”慕寒安慰着张晓。
“你还要招?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会有救援队的,你还是一意孤行,现在人都走完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这个事了!”张晓挣脱慕寒的怀抱,惊讶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不会管理上瘾吧,非要整出一个军队才罢休吗?
“晓晓那我问你末世会结束吗?”慕寒也一脸正经的问着张晓。
“当然不会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高温完了事暴雨,暴雨完了还有冰封......”
“对呀,这段时间我们也是多亏有这帮人在我们才能无惧王海全,智斗徐卫东,所以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代我们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和队伍。”
“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只要躲在安全屋里我永远安全。”
“晓晓,那个屋子不可能护咱们一辈子,上一世你没经历完末世,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我真的不懂这些。”
楼下进来了好几辆大型军用载人车,齐刷刷的停在一旁,有军人手持武器维持着秩序。
“太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
人群中有人喜极而泣,互相搀扶着。
“报告!”一个士兵好像有什么发现,向坐在中间小型军车上的一位军官敬着礼打报告。
“说!”那位军官漫不经心的喝着水壶中的水。
“我们在这个单元门口周围发现很多尸体,经检验有部分是死于枪伤!”士兵说话干净利落,简明扼要。
“枪伤?那就说明这个单元楼里有人私藏枪械!来人给我这栋楼下来的人全部搜一下!”军官大手一挥,瞬间出来十几个士兵将刚才接管的相关居民都聚集到一个宽阔的地方,不管他们晒不晒,就直接开始搜身。
“喂!你们干嘛!别碰老娘!”末世这么多天能活下来的也都不是什么善茬,自然有人不满!
“是啊!你们凭什么搜我们的身!”
“对呀!有搜查令吗?”
.....
一时间人群中不满的人越来越多,军官站起身来,从腰间掏出配枪,“彭!”对着天空就是一枪。
居民们纷纷抱头乱窜,其他士兵也同时举起枪,将黑压压的枪口对准居民。
“大家安静一下,我现在怀疑你们这里有人私藏枪械,我国私藏枪支是重罪,所以在没查出来之前,你们不许上车,否则我就是对难民营里的每一位百姓的生命不负责任!”军官收起枪拿出喇叭喊道。
“私藏枪支的又不是我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对呀!我们也是受害者!”
“温度这么高我的皮肤都晒红了!”
人员中还是有些不怕死的人对这种强制措施表示抗议。
“那你们就指出到底是谁偷藏枪支,早点收缴上来,也好早点去营地,不然不可能为了你们少数人而让营地里大部分的人生命受到危险!” 军官用枪口挠了挠头,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吴时一家相互看看,秦嫂子摇摇头示意什么都不要说。
瓦工张正平低声为一旁的越永德:“永德哥怎么办?不会不让我们去吧?”
“不会,这么多人呢,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张晓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出卖她!”
兄弟三个人也往后缩了缩假装不知道。
一会派去搜查的士兵来报,说并没有搜到枪支。
军官如鹰般犀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然后缓缓开口道:“若是没人交出,那我现在只能上报组织,说明情况,先去搜救下一个小区的人,至于你们这里的人以后能不能进难民营还需要看你们的表现!”
“这怎么行!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救援!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的孩子孩子还在生病,谁拿着枪就赶紧交出来吧,不要在这拖累大家!”
“会是谁拿呢?前段时间我就见过那个姓徐的拿过,当时他还打死我了我的表弟!”
“徐卫东?他不是早就被.....”
“嘘!他的人虽然被....但是他的枪并不在身边,应该是被别人拿走了!”
“那会是谁呢?”
......
人群中嘈杂声不断,大家不是在抱怨叫苦就是赶紧想在哪见过,猜测谁会有枪。
“不用为难他们,枪在我这!”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彻云霄,人群快速向两边退去,军官也站起身想要看看来者是谁。
没想到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在你这?”很显然军官不太相信。
“没错!”
张晓从人群中走到军官面前,将徐卫东之前用的那个手枪放在了他的面前。
军官忽然大笑起来:“别和我说就一把!”
张晓也丝毫不示弱,硬气的说:“就一把,还是徐卫东带进来,的她 曾经用这个杀了很多人,不信你这楼有没有幸存者!”
军官没有说话,而是起身环绕你了她一圈,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不仅是长漂亮还很有胆识!
“你刚才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起下来?”
“我和我的女朋友以及几个朋友在一起,人有点多所以收拾的比较慢了”慕寒上前将张晓护在身后,那会看张晓一直在客厅看救援情况,没想到突然就冲了下去。
军官示意俩个带枪的手下对张晓和慕寒搜了身,并没有发现其他武器,军官将徐卫东的枪收了起来,然后大声喊了一句撤退。
所有人都被士兵赶上了车,正当车子发动的时候,梵悦和吕林,以及以安、廖风、乔明才匆匆赶来,来不及多收拾什么,在楼上看见张晓他们被士兵压着,就感觉不妙,他们什么也没拿就匆匆的赶了下来。
结果一行人就都被枪抵着一起拉回了难民营地。
营地位于市区边缘的一座防空洞旁边,是之前一个废弃的监狱改建的。
到了营地之后,张晓他们四个人加上以安三人现在一共七个人,三女四男被分在不同的宿舍。
晚上的时候营地广播响起,让大家去操场集合。
营地操场。
七八个探照灯不断地来回扫射着,虽然是晚上,但整个操场上又干又热,尤其乌泱泱的人群互相拥挤着。
“这大概全市的幸存者都被集中在这了吧!”慕寒紧紧的拉张晓的手防止被人群冲散。
“看样子是!”张晓仔细的观察着这里所有的守备。
没一会,主席台被人簇拥上来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拿起话筒说道:“大家好!你们辛苦了!我是这里的总指挥!我姓杜!很高兴,在这里与大家再次相遇,首先恭喜你们活了下来!这段时间我知道你们经历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要面对亲人的历世,秩序的崩塌。先生们!女士们!现在正是国家乃至全人类的灾难时期,即使高温过去可是我们家园遭到了严重破坏!现在我们要一起携手共同建设修复我们家家园,希望大家可以不遗余力!我们也会为大家提供适当的物资,保证大家的基本需求!”
台上领导的话还没讲完,台下一些聪明的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不就是想拿我当苦力吗?”
“我以为我们终于得救了!没想到.....”
“救命不会让我去搬砖吧!”
“国家有难,我们理应团结一致啊!你怎么怎么这么自私!”
人群中有反对的,有赞同的,一时间下面吵得不可开交,台上的领导没有管,可能他也预想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好接下来让我们的教导员给大家说一下这里的规矩和接下的安排!”
杜指挥讲完便离开,留下一个教导员宣读着这里的规矩!
“我是这里的教导员, 我姓李,以后大家的衣食住行都是由我负责,首先通知一件事,请每个宿舍推选出一个社长,将宿舍每个人之前的职业,学历等基本信息,统计一下,表格每个宿舍的抽屉里都有一份,请大家填完社长统一交到楼长室,一进门第一间房间上,标的很清楚,我们会根据大家之前的职业对大家进行工种划分,受众人群8岁-75岁,专员会根据大家的表现给大家发放食物。”
“什么8岁?我女儿才九岁,她这么小能干什么啊!”
“对啊,我儿子才十一岁,难道他也要干活吗?”
一说到小孩子在场的有很多父母就不乐意了!
“我们的物资有限,需尽快复建我们的家园,所以无论老弱都得参与进来,大家才能一起生存下去!”
李教导员没有理会大家的抗议继续念着手中的稿子:“干活实行三班俩倒的制度,就是一天白天工作,一天晚上工作,大家轮流工作加快建设进度!工作时间各为12小时,下班后会有专人根据大家的劳动情况分配食物和水!”
“什么意思是,工作时间这么长我们一天只能吃一顿饭?”
“一顿饭怎么够啊!”
“是啊还有小孩呢,大人还能扛可是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呀!”
“大家安静!安静一下!”李教导员晃着手说道,但是却没有人听他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的沸沸扬扬的,更不不听他的,直道一阵“哒哒哒!”机关枪响之后,人群的吵闹声才戛然而止。
“吵死了!让你们听着就听着!蛇在吵的老子头疼,老子就毙了谁!”
一直坐在演讲台边上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在得到指导员眼神后,立马拿着枪站起来。
“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是咱们营地的纪律长常警官,以后谁不遵守纪律想别管常警官找你们的麻烦。”
说完李指导员得意的看了一眼台下众人害怕畏缩的样子,继续宣读着各项安排。
直到一个小时后,才满意的放大家离开,但回去的沿途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卫兵拿着枪看着,也就是意味着他们只能各自的宿舍,营地里其他地方想到别想。
“这太过分了,我们又不是犯人!”梵悦在回去的路上紧紧的拉着张晓的胳膊不满的抱怨道。
因为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不在一个方向,所以他们从操场出来后就和慕寒他们四个男的分开了。
“现在看来这里确实不是一个好地方,我们得想办法离开,回到37楼。”张晓谨慎的观察着守卫,小声的回答道。
来的路上张晓就发现这个地方所在地方是一个山脚下,过几天暴雨来袭这里怕是会被山洪淹没,所以她的提前逃出去,不然到时候就危险了,前世她没赶上难民营的搜救所以并不知道这个营地的具体位置。
晚上回到宿舍,宿舍一共八个人,最后大家投票选出了一个票数最高的人,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瘦骨嶙峋的眼镜妹。
以安有些不服气,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如张晓聪慧,稳重,这样子的怎么配当社长。
她这个直脾气定社长的那一刻,她的脸立马就臭起来不服的说道:“凭什么选这个看着还没我高的人啊,你有什么特殊能力吗?你们怎么都选这个弱鸡?”
“以安!别乱说!”张晓本身也不想当这个所谓的社长,她只想怎么能尽快逃离这里。
“本来就是嘛!”以安瘪嘴看张晓有些生气,她也不敢再多嘴。
晚间广播一直催促大家将表填好上交,张晓和慕寒商量了一下全都填了一样的。
“这也太过分了一个人就给一保温杯的水,说现在的供水系统还没修好,只给维持基本生命的水。”梵悦从外面回来拿着三个发的军绿色的保温水杯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啊?那怎么洗漱啊?”以安大叫道。
“洗漱?我都20多天没洗过脸了,现在全面停水停电渴不死就不错了,还想洗脸?”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同宿舍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