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鈤山说到底也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
少年,自然气盛。
他现在只想把小孩揪下马背搁在腿上狠狠抽一顿屁股。
汪月对他这想法一点也不知道,冲他和张启山摆了个丑脸,然后就对二月红甜甜的笑笑。
二月红被他可爱的小表情哄得眼中溢满了温柔。
下意识的就忽略了旁边两人的低气压。
心中还有些不仗义的责怪,佛爷和副官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计较。
却完全忽略了这小孩有多闹人。
汪月指着一旁的立着吃草的小苹果问:“跟你们一起的道士叔叔呢?”
张启山挑眉:“你管他叫叔叔?”让我喊你爷爷?
汪月呶呶嘴,“怎么,我乐意!”
“我在、这……”
一旁一人高的草丛中,齐鉄嘴举着手,弯着腰颤颤巍巍的从中走了出来。
看那样子,想必刚刚是吐了个昏天黑地。
“你还好吧?”
汪月看他这副惨状,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齐鉄嘴一脸幽怨的看着她不说话,却浑身无一处不是在控诉
汪月不自在的从把手伸进小荷包里,借着掩饰从空间摸出一盒薄荷糖来。
“给。”
齐鉄嘴接过薄荷糖,新奇的打开这个铝制的小盒子,一股清凉之感顿时冒了出来。
他往嘴里放了一片,薄荷的清凉顿时缓解的脑袋的晕眩。
“谢谢啊。”
他眉开眼笑,这可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张启山视线扫过齐鉄嘴手中的盒子,见他对汪月这副不设防的样子皱了皱眉。
“既修整好就出发吧。”
齐鉄嘴应了一声,连忙翻上自己的小毛驴。
一群大马中夹着只毛驴实在是好笑。
更别提毛驴的速度怎么是也赶不上马的。
甚至走累了它还会尥蹶子。
任凭齐鉄嘴怎样花样百出的用苹果引诱也是不肯前进一步了。
汪月他们走一段路就要停下等齐鉄嘴一会儿。
再一次齐鉄嘴的小毛驴尥蹶子后,汪月直接笑的真情实意对他说:“道士叔叔,要不我帮你让小苹果跑快点?”
“别别别,你可别,我还想多活一段时间呢!”
齐鉄嘴忙不迭的摆手拒绝,更是用手捂住了自己小毛驴的驴屁股。
张启山也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耽误进度,直接安排:“老八,你和副官同乘一骑。”
“诶佛爷你怎么能这样呢?小苹果可是我的伪装呢……”
尽管齐鉄嘴强烈反对,但还是被人高马大的张鈤山给提溜上了马。
最后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小毛驴被孤零零的遗弃在了身后。
张鈤山看他这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不由得发笑:“八爷,您就放心吧,后面会有人替您看好小苹果的。”
因为不能恶作剧,汪月遗憾的叹了口气。
张启灵看到后嘴角以一个像素的幅度微微抽搐,默默的扯了下手中的缰绳。
就这样,一行人奔波了一个下午,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找到了能歇脚的房子。
张启山停下马,翻身下来,冲着众人说:“今晚就在此地休息,明天再寻找矿洞。”
众人一一将马拉到旁边的大树旁拴好绳子。
进了院,却只见院内的木桩子上已经拴了好几匹马。
张启山眉头微蹙,迅速而又默契的与身旁的副官和二月红交换了个眼神。
汪月仿佛没注意到三人之间的对视,只挨着张启灵垂头叹气。
惹得张启灵侧目,疑惑的用眼神询问。
汪月摇摇头,脸上满是张启灵不懂的忧愁。
别看了,像你这种从小可怜巴巴的孩子是不会懂得的,唉,看来今晚要在这儿睡大通铺了。
人家不愿意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