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老天爷!又又又踏马是对子!”
匪夷所思的叫喊响彻整个“黄金城”,从一百变一百万的奇迹真切无比地发生在今晚。
三次对子,放在赌场的历史里也是极少见的情况。
“运气不错。”江万山看向身旁的旗袍公关。
随着越来越多的筹码推到江万山面前,小雅浅浅一笑:
“应该说:是您运气不错。我的运气向来挺差,兴许是您的出现,我的运气突然变好了。”
“下一轮选什么?”
“我觉得……这一次选庄赢。”小雅犹豫了刹那。
江万山浅浅算了一卦,得到结果后,仍然道:“好。”
于是乎,上百万的筹码叠了一层又一层,被缓缓推至牌桌前。
不少赌徒见状,纷纷跟着压庄。
庄家已经连输了这么多把,按理来说,下一次赢的概率很大,就算江万山不压庄,他们也会压。
于是压庄家赢的那一面,积累起小山般的筹码。
唰唰~
性感荷官发牌,但在赌桌上,美色反而成了最低级的事物,心跳的回响都在为开牌的那一个瞬间而颤动。
“庄,一张1,一张10。共计1点。”
“闲,一张3,一张3。共计6点。”
“庄家重新发牌。”
根据发牌规则,庄家小于6点,闲家大于6点小于8,9点,能继续发牌。
呼~
有人甚至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祈祷财神降临。
只见补发的牌面一点点翻开,目光所聚,却在缓慢凝固。
“庄,一张K,共计1点。”
“闲赢!”
话落的音符纷纷带血的镰刀收割着赌徒的心脏,他们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完了!完了!全压进去了!”
“哈哈哈,7次都是闲赢,离了个大谱!我不信下一把还是闲赢!”
赌徒都是这样,越到最后越是有股子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执拗。
这已经无关钱财,而是心中那股无法发泄的气,积淤在心田,如果不赌对一次,恐怕今晚睡不着啊。
和赌徒愈发的狰狞面容相比,江万山则显得风轻云淡许多。
毕竟这个结果他早就算到了。
对于拥有推演能力的挂逼而言,人生命迹那般变化无穷的路数他都能推演一二,算出哪儿家赢简直不要太简单。
“抱歉,先生。”小雅低着头,语气充满愧疚。
“无妨,这并不是你的错。”
江万山的脸上依然保持和蔼的笑容,这些状态自然被小雅看个透。
输了一百万依旧能风轻云淡,以她见识过得客人判断,无非两种情况:
其一,人家根本不在乎那小小的一百万。
其二,心理素质极好,虽然心疼但只能接受。
显然,小雅更倾向于前者。
“先生,您还要再玩吗?”
言下之意:你已经没了筹码,需要充值兑换。
江万山:“当然。”
听到这个回答,小雅脸上的笑容一如春风拂过,灿烂明媚。
鱼儿,终于上钩了!
……………………
与此同时,摄像头的投影地,一处豪华房间,摆放着柔软的真皮沙发,房间内的人都注视着江万山那一台赌桌的情况。
但准确的来说,是观察这个新出现的老头。
“查到了吗?这个老头的身份。”
从江万山入场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赌场的人盯上。
风情万种的旗袍公关女子也是特意安排。
毕竟如江万山这般就是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很符合隐藏富豪的印象。
“有了一点线索,是大陆那边的人。”手下回答。
“具体点。”
“目前知道这人姓江,前段时间在大陆的媒体出现过,但背景还在查。”
像江万山这个层级,除了在公众媒体出现外,其余的个人信息都会隐蔽,就算想查也需要时间。
“继续盯紧,很有可能是条大鱼!”
“对了,他兑换了多少筹码?”
这种隐藏的大鱼,出手必然阔绰,尤其是体会到连翻几倍的错觉后,就算再理智的人都很难冷静下来。
“1000。”
“只有1000?”
经理下一秒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根据赌场的规则,兑换的最低数额是1000,下注最低是100。
才1000的兑换,很不符合江万山这身行头啊!
“难不成他真的没钱?只是行头唬人?”
“不,不会。他身上的西装很明显是私人订制,至少几十万,。”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很谨慎理智。”
“那我们?”
“正常发牌就行。”
“今晚让他小赢几把,毕竟没人能在拒绝赌桌上一本万利的爽感,放长线钓大鱼,明天他还会来的。”
………………
之后,江万山依旧听信小雅选择。
小雅也不介意江万山只兑换了1000的筹码。
又经历了几轮后,江万山并没有选择全压,这也使得赌桌的游戏能够进行的时间更长久。
期间,旗袍美人小雅尝试小心翼翼的把柔软的双手放在江万山的肩膀,美其名曰:
“先生您太紧张了,按摩有助于放松神经。”
“waiter(服务员),来杯精心调制的朗姆酒。”
不久,服务员端来金色的托盘,上面就放着一杯酒。
“先生,您可以尝尝我们这边的美酒,或者……如果您觉得累了可以体验不一样的服务。”
说着,小雅柔软的小手已经从肩膀处往上移动,来到了两边太阳穴,轻轻按揉。
顿时,空气里浮动着暧昧的气氛。
江万山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反应,只是摆摆手:“今晚就到这里吧。”
“好的先生。我们有专门的顶层套间供您歇息,您看……”
无论酒店费用,购物,各种娱乐的支出都可以从筹码中开销,在澳区,筹码具有一定的的价值。
重新兑换1000筹码后,在小雅的直觉下,江万山又赢了一千多万,运气好得不行。
1000的筹码撬起一千多万的回报,在今夜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而赌场方面并没有拦人,相反,他们会给予你奢华的服务,把你的心留在这儿。
“老夫打算回去。对了,你们这边有专车接送吗?”
小雅微微一笑:“自然。”
不久,一辆价值千万的宾利停在酒店门口,在辉煌的夜色里交相辉映。
“晚安,先生。如果您还想来体验,可以提前联系我哦,我会为您安排专程司机。”说着,小雅递上自己的名片。
江万山接过名片,微微一笑:
“会的。明晚再见。”
“明晚见!”
就这样,夜色渐暗。
江万山回到了港区。
“爷爷,您去哪儿了?”
因为江万山消失了一阵子,江白辰挺担心的。
“去了澳区。”
“澳区?哪儿有啥好玩的。”
赵忻城接过话,他觉得澳区最好玩的就是牌桌,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澳区有啥好玩的点。
江万山:“那里的百家乐挺好玩。”
话落,这俩货(一对)仿佛听到了不可置信的言语,居然是从江万山口里说出来。
“江老头,你去赌场了??!!”
在赵忻城的认知里,江万山是严肃沉稳的长辈,和赌场八竿子打不着,就像是身居高位的丞相不会出现在青楼之地。
“咋了?不能去?”
“嗯……也不是说不能去,就是……额……”
赵忻城想说不太符合您的身份,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爷爷,大伯和姑姑他们知道吗?”
江白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深知赌徒的结局,挺怕自家爷爷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们也管不住老夫。”
额……江白辰愣住了,这话说的没毛病。
天大地大,老夫最大!
“好了,天色不早,你们不睡老夫要睡了。”
“等等,老爷子。”赵忻城突然喊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忻城却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认真的询问:“您老明天是否打算还去赌场?”
赵忻城自然知道赌场那边的做派,他深怕江万山越陷越深。
“去啊,怎么不去。”
彼时,得到答案后,江白辰和赵忻城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不久,夜深人静。
江白辰得知了爷爷在威尼斯人赌场赢得一千万的消息。
赵忻城:“完蛋,感觉江老头陷进去了。”
用话术而言就是:江万山咬钩了。
“怎么办呢?”江白辰突然觉得这件事很棘手。
因为咬钩的人是他爷爷,就像江万山所言:没人管得住老夫。
而对于上头的赌徒而言,但凡劝得动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家破人亡的事故了。
“要不我们明天也跟着去?”
总不能看着江万山输得倾家荡产吧?
江白辰很确定,如果自家爷爷跟家里要钱,那父辈那边基本不会犹豫,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长辈,江家都很清楚江万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