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翻滚的血雾正在极快速的蔓延,所到之处吞噬一切生灵。
姬子萩皱眉的看着被红雾一点点吞噬的赤焰,还有那几息功夫就吞掉了她周围几百名死士的骇人一幕。
【这究竟是什么邪功?感觉不到境界,但那阴邪的气息,却让人感觉到很危险。】姬子萩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肝胆俱裂的看着那蔓延的血雾,吞噬血肉的速度极快的向大殿方向而来,众人惊恐万分。
就在那血雾即将快到大殿之时,官职末尾排在门口的韩一田,竟是在生死一瞬,潜力爆发的猛然爬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哐哐哐的把大殿的六扇大门一一关上。
众人一愣,皆赞赏的看着她。
可下一瞬,殿外响起了侍卫们,极其惨厉的叫喊声。
惨叫声不过几息时间便又没了声息,而那血雾透过门窗缝隙还是进了大殿。
韩一田只感觉到自己背抵着的大门,阴寒刺皮。
她下意识的一哆嗦,“啊啊啊啊啊~”,一蹦三尺高的尖叫着,直直往大殿最里面冲。
众人匆匆扫过她被腐蚀的彤红的后背,和圆溜溜的屁股蛋子,却来不及嘲笑她,而是一个个慌张无措的往后方急退。
姬子萩见此,随手成印,落下一方囚笼,将大殿罩在其内。
不是她心慈手软的要护那些大臣,而是,那些大臣里有几个是跟着她打江山的将士们的亲属。
力所能及之下,她不能视若不见。
却见,那血雾在碰上囚笼上散发的金光的瞬间,竟是被快速驱散。
血雾似是遇到了克星般,的猛然回缩。
见此,姬子萩若有所思的看着黎漾,渐渐弯起唇角。
她无声的用口型道;“你的死期,到了。”
黎漾当然感受到了克制她力量的囚牢上散发的金光,的危险。
她眼眸紧缩,见情况即将要不受自己控制,也不拖延,迅疾躲入血雾,就要遁逃。
姬子萩嘿嘿一笑,;“哪里跑?三头蛇。”
囚笼瞬息而至,将逃遁到半空中的一团血雾,嗡~,的一下纳入其内。
下一刻,囚笼内血雾挣扎翻滚良久后,显出黎漾那疼痛扭曲的脸,凶厉的仇视着姬子萩。
姬子萩站在囚笼外,耸肩摊手;“你大抵是堕魔了,需要好好净化一下。”
所以,等金光散尽时,血雾已经消失,而黎漾也成了一捧灰,微风一吹,她就被彻底净化完了。
姬子萩转身看向六门紧闭的金銮殿,随即摇头失笑的,抬步走近。
一挥手,六门,砰砰砰~,的齐声打开,门板被反重力震得嗡嗡颤动。
姬子萩负手而立,逆着光站在六门最中。
淡淡开口;“黎漾已成灰,尔等,是臣服,还是宣战?”
“皇上~,皇上,我是无辜的啊!我就一个小虾米,我娘让我干啥我干啥,她说让我要听佐相的,我得依啊!
皇上,臣冤枉啊!从今往后,我韩一田,愿为我皇上刀山下油锅,誓死追随。
还望我皇开恩,给臣一个效忠你的机会啊!。”
姬子萩低头看着趴在她脚前哭的涕泪横流,穿着从六品绿色官袍的袍袖上透明反光的一坨鼻涕样的脏污。
她嫌弃的将那只脚收回一步。
韩一田见姬子萩退后一步,以为她铁了心要杀她们。
别人她管不了,可自己还这么年轻,家中夫侍们,那么美艳娇俏,她怎么忍心让他们年纪轻轻就守寡呢!
思及此,韩一田胆从悲中来,猛然向前跪行一步,扒着姬子萩的裤腿,嚎声震天;“皇上~,小田我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以后我再也不听我娘,我啥都听皇上的,皇上~我不想死啊~,呜呜呜呜·····”
姬子萩满头黑线的踢了踢腿,那叫韩一田的抱的死紧死紧的,眼泪鼻涕都蹭到了她的衣摆上。
主要是,她那形象真的辣眼睛,背后的衣衫从肩胛处直到屁股过半,都暴露在外,她撅着屁股时,就算不细看也能看到她的腚沟。
姬子萩也急眼了,她一把揪住韩一田的头发,将人提起来,然后一脚踹出几米远。
韩一田“啊~~”的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冰凉的青石砖地上,她一摸光溜溜的屁股蛋,;“糙,擦出血了都。”
她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可怜巴巴的看向姬子萩。
而她的旁边是红色宫墙,宫墙下方斑驳的一角,迅速钻进缝隙里一条红色的小蛇。
那一尺来长的小蛇,一首三目,十分怪异。
韩一田余光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墙缝里,她却没在意,毕竟,蛇虫鼠蚁,就算是在皇宫里,也不是啥稀奇物种。
群臣从大殿内跪行而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步一叩首的匍匐在地。
姬子萩瞧着这些墙头草,心中冷哼;“这一群老油条,是该去去油了。”
随即,姬子萩想闲庭信步般的又走回金銮殿,坐回龙椅上。
思修有眼力见的将冕冠呈给姬子萩,小心翼翼的给她戴正。
须臾,百官又一步一步的跪回大殿内。
姬子萩就那样看着她们一个个的爬着进来,随即嗤笑一声;“好好的人你们不爱做,偏生要做摇尾乞怜的狗,你们是真····贱呐!”
文武百官现在是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被姬子萩盯上拿她开刀。
四大辅臣,老脸涨得通红,无奈的齐声道;“罪臣该死,请陛下责罚。”
姬子萩没客气,她开口道;“四大辅臣,官降三级,半数家产充归国库。
其她官员,官降两级,半数家产充归国库。
兵部尚书空缺,由王良担任。
吏部尚书由,回青担任。
户部尚书由,韩一田担任。
礼部尚书,由国子监祭酒,文昌君暂代。
四部侍郎暂留,待观察。”
“退朝。”姬子萩干净利落的出了金銮殿。
下方百官都懵了,这让揉着屁股刚爬进来的韩一田疑惑的看着众人那怪异的看着她的眼神。
她顿时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怎怎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