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徐,你那一脚可真够劲儿,看来毒已经解的七七八八了。”
徐宁笑着将粗针收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刚才那一脚胜在躲得及时,这要是被踹在身上,非得从屋里飞出去不可。
徐大彪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里那叫一个凄凉,直呼:“作孽啊,怎么就碰到这么个折磨人的小崽子。”
沉默许久,也可以说是缓了许久,徐大彪方才开口问道:“小姐情况如何?”
“还能怎样,淫阳散之毒,差点就引得汐月顽疾复发,要不是我出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徐宁将颜汐月伸出来的小手,塞回到被子里,故意将情况说的很严重,反正这房间里也就他一个会医术的,情况是好是坏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徐大彪一听这话,眼睛瞪得溜圆,还是有些不相信,面有狐疑之色:“你意思是,我们来这见到的那一幕,是你在为小姐解毒?”
“不然你以为?”徐宁反问。
“我以为你是在占小姐便宜!”徐大彪一瞪眼,接着又道,“当时那一幕,你就那么压在小姐身上,还在扯小姐衣裳”,说到这徐大彪实在是说不下去,气得咬牙捏拳,“反正就是,只要是个正常人见到,都会以为你想要轻薄小姐。”
别说,徐大彪这话一说出口,徐宁心里还真就有点感觉像是被人戳穿小心思,有些小尴尬。
但脸上仍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来,正义凛然,昂首挺胸道:“我徐宁岂会是那等混蛋,汐月可是我发誓要保护的女人。”
“我又怎会趁人之危,干出那等龌龊之事。”
“老徐,你,你实在是伤我心啊!”
“没想到,我为汐月默默付出如此之多,到头来居然还要遭人猜忌。”
“哎!罢了,罢了,我走便是,从今往后,再不出现在汐月眼前,没脸啊!”
此言不可谓不情真意切,无论是微表情,还是神态动作,皆恰到好处,能称得上是戏精附体,演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看得直教人心怀愧疚,真就以为是误解了徐宁这大好人了。
就连有着二三十年老眼力见的徐大彪也是被徐宁给骗了过去,真就以为他错怪了徐宁。
追出屋外拉住徐宁,一个劲赔礼道歉,说好话挽留。
徐大彪那是没听到徐宁心中所想,要是听到了的话,恐怕徐宁绝对会被徐大彪屁股打烂。
“哼,那可是我徐宁的女人,摸摸亲亲抱抱怎么啦?以后我还要和汐月生孩子呢!现在也就才亲了一下嘴,又没干出些别的,当真是大惊小怪,总爱坏人好事!”
心里面嘀咕,只留在心里面就好,嘴上还是得勉为其难原谅徐大彪。
既然要原谅,那肯定是得提点条件才行,否则实在是不符合徐宁性格。
“要我原谅你,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听着这熟悉的话,还有这有些熟悉的套路,徐大彪明白,接下来便是徐宁提要求的时候了。
小姐的病还没开始治,走了徐宁肯定是不行的。
为了小姐,徐大彪只得是委屈自己,主动将梯子给徐宁搬来。
“老弟但有吩咐,只要我能做得到,无不应允。”
徐宁就等你这句话,旋即便往下接话道:“汐月的情况你也是瞧见了,不知道是哪个小杂碎动了不轨之心,今后汐月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附近安排戒备的人只能多不能少。除此之外,你还得想办法,让我搬到这里来,与汐月同住。”
前半段话徐大彪还颇为认同,连连点头表示,即刻便加强戒备,增派人手。
但当他听到徐宁下半段话,都不等徐宁把话说完,当即毫无转圜余地,直接拒绝:“不行,绝对不行!你和小姐绝对没可能住在同一个院子。这一点老弟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就算是我这边答应,老爷那边也不可能会答应。你要是敢乱来,触怒老爷,打断你的腿可真就不只是说说而已。”
“老徐,你想啊,我要是和汐月住一块,汐月但凡是有任何情况,我都能及时反应,照顾汐月。这不仅可以保护汐月安全,还能照看汐月身体,让汐月身体好的更快些,也能尽早为汐月不是。让我和汐月住一块,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啊!”徐宁孜孜不倦,将只要是同意让他住进这间院子这件事,对他怎么有利就怎么描述。
对于徐宁这番看似有理,实则一堆歪理邪说的说辞,徐大彪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怕是引狼入室,有百害而无一利才是。”
“如此说来,那就是没得商量喽?”
“绝无商量可能。不过你要是不怕死的话,我倒是可以答应你,将你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老爷,结果会是你被打断腿,还是屁股再次开花,这点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徐宁有没有挨棍子不知道,但徐大彪和他的一众手下,倒是一个都没逃掉,全都在次日吃了一顿板子。
几百个人,第二日的时候,整整齐齐,全部都被脱光裤子,摁在长条凳上打屁股,场面尤为壮观。
听了徐大彪的话,徐宁摇头一声长叹,背着个手,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罢了,罢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坚持了,随你们的便好了。我就先告辞了。”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事不过三。要是再有今晚这种事情发生,徐大彪,你就算是让颜宁海站我面前,我都敢喷他一脸口水!至于你,我虽然打不过,但是我会在接下来的两次治疗,让你体验什么叫做飘飘欲仙!”
临走前,徐宁冷冷丢下最后一句话,既是威胁也是赤裸裸的警告。
两次都险些让人给偷了家,虽说收获了一个香吻,但徐宁心底依旧很是愤怒。
黑衣人他会想办法去抓,徐大彪要是在此期间再次保护不力的话,徐宁不介意新仇旧恨一块清算。
当初那一巴掌,至今徐宁都还记着呢!
徐大彪目送徐宁离开,脸色尤其难看。
他并不在意徐宁的警告和威胁,他所在意的只有小姐安危。
这是徐大彪的底线,同时也是不可触碰的红线。
云海山庄时,他无能为力。
如今回到了颜府,还是无能为力。
这就等于是在踩着他的底线,拿他的红线当琴弹。
老虎不发威,底下那帮兔崽子莫不是以为病虎是病猫不成!
当晚,值守的这些护卫,全部都被徐大彪下令看押。
然后就是抽调颜府其余地方的护卫,由他亲自坐镇,护卫颜汐月。
如此一来,势必会造成颜府其他地方的防卫空虚。
这也就为徐宁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可乘之机,刚好正中他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