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祁聿和祁南君头一次为同一件事达成和解,一直对外的历史非凡时刻。
机场急救人员已经安排救护车,将血流不止,气息微弱的季星沫抬上担架。
然而,在一名家属跟随的要求下,祁聿被祁南君毫不客气的挡在车门外。
“祁聿,谁做的这一切你比谁都清楚!”
“如果沫沫和我们的孩子有任何闪失,你和你妈就等着承受祁家的怒火吧!”
祁聿抬眸看一了一眼正被警方带走的母亲万珍,和抱着小泽小心安慰的父亲苏明。
“爸……”
苏明红着眼圈,冲祁聿摆摆手。
“去吧!跟去医院!沫沫要紧!”
祁聿毫不犹豫的跑向地下车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沫沫需要他!
手术室的灯光熄灭。
医生卸掉口罩,对等在手术室外的祁南君,妈妈杨凌和祁聿等人一个交代。
“伤者经过抢救已经保住了性命。”
所有人明显的松了口气,狂跳的心脏终于能够减缓跳跃的频率。
医生斟酌词句,最终开口。
“至于孩子,由于未到预产期,还遭受严重的外伤冲击,现在情况不乐观。”
祁南君冷笑一声,突然攥住祁聿的衣领,将他重重摔在冰冷的墙壁上。
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苍白阴冷的走廊。
“是你吧!”
“你不想让沫沫和我的孩子降生,你指使你妈做的这一切对吧!”
祁南君愤怒的双眸像是喷火般猩红,脸上的肌肉因恨意而颤动着,牙齿狠狠咬着咯吱作响。
最痛心的是祁聿,可理解他的人—父亲苏明却正在家中照顾哭闹不止的孙子祁云泽。
他努力压制喉头的腥甜,哑着嗓子解释。
“我妈做的这一切我不知情!”
“我相信我妈肯定不是那种人,她肯定是被人胁迫!”
祁南君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向自己的瞬间,又狠狠将他后脑撞在墙壁上。
“还tm狡辩!”
“你妈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刚来我们祁家第一天,你妈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祁聿一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差点将他淹没,沉溺在令人窒息的痛苦中。
机场发生的那一幕既令他震惊又令他心碎。
他亲眼看到妈妈万珍抬手推了季星沫。
迄今为止,他还没到警察局去探视,并不知道妈妈万珍行为背后的动机。
“沫沫有我,你可以滚了!”
祁南君终于松开手,将祁聿狠狠甩开,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至于你妈妈做的事,本该有我们祁家出手。”
“但现在她被捕,真是便宜她了!”
“还有,我劝你尽快把小泽送回来!”
祁南君傲慢的扭动右手手腕,腕子上的江诗丹顿钻石表盘闪过一丝寒光,狂妄的整理着袖口。
“毕竟,出了这事,你觉得沫沫还敢跟你在一起吗!”
祁聿心口一阵钝痛,可依旧支撑着身躯踉踉跄跄的来到季星沫的床前,一把握住她白皙纤瘦的手。
“沫沫!等我回来!”
“还你公道!”
祁聿忍痛松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