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麻烦。”
宋鹤卿看向了房门紧闭的小木屋,苦笑道,“下周我要和周长生打一场……”
“周长生?他还没放过你?”秦惜玉沉声道。
“哪这么容易,他可以放我一马,但绝对不会放过我。”宋鹤卿叹气道,“毕竟他是王家的保家仙……我杀了王牧之和王浩之,他总得有个交代。”
“我和你一起去。”秦惜玉认真道。
“你?算了吧。”
宋鹤卿苦笑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你是我的道侣。”秦惜玉正色道。
“但也只是道侣,如果……如果我有什么意外,那你就好好替我照顾小园和他们。”
宋鹤卿右手翻,一枚精致的戒指就出现在了手心里,戒面上好似一朵盛开的桂花,非常漂亮。
“这是什么?”秦惜玉好奇道。
“礼物。”
宋鹤卿牵起她的秀手,把那枚戒指带了上去。
“呀,储物戒指?”
秦惜玉惊讶的捂住了嘴。
“你好歹也是大教内定的下一任掌门,不会这么没见识吧?”宋鹤卿笑骂道。
“你以为储物戒指是寻常之物吗?”
秦惜玉嗔怪道,“这东西非常稀少,哪怕只是区区一个见方的储物戒指,都能让人抢破头的,更何况……这枚戒指空间这么大。”
“对了,戒指有名字吗?”
“有,叫做‘月中桂子’。”
宋鹤卿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只是戒面上不是盛开的桂花,而是一枚黄色的水晶,而桂花则藏在了水晶内。
“月中桂子。”
秦惜玉念叨了一声后,依靠在他的身侧,“你是怕连累阿兰,对吗?”
“唔,这话怎么说?”宋鹤卿诧异道。
“阿兰是什么实力,我不太清楚,但她绝对在玄仙之上……不然这么庞大的阵法,她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布下来。”秦惜玉轻叹道。
“她呀,虽和我名义上是主仆,但到底还是个心性未开的小姑娘……而且白猫魈这么稀少,她只要一露面,哪怕我活下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打她的主意。”宋鹤卿苦笑道。
“宋……宋郎,我是你的道侣,阿兰是你的侍妾,如果你真有什么不测,我们也绝对不独活。”秦惜玉认真道。
“不是,你这声‘宋郎’喊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宋鹤卿笑骂道,“你们的事,是我的事,但我自己的事,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我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替我照顾好小园和她们,那我一辈子都会感谢你的。”
……
秦惜玉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好半晌。
她踮起双脚,双目微闭,搂住了宋鹤卿的脖子。
许久。
宋鹤卿微微推开了她,轻笑道,“等我侥幸能活下来再说吧。”
他说完以后,就朝着菩提幻境外走去。
“宋郎……”
秦惜玉喊了一声。
“这几天我不回来了,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回师门去了。”
宋鹤卿挥挥手后,消失在了原地。
秦惜玉默然不语。
……
城隍庙。
“今天这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李观棋轻笑道。
“想你了。”
宋鹤卿伸手搂住了她,“一个人清修,是不是很辛苦。”
“以前倒也不觉得。”
李观棋嗔怪道,“可自从你使坏以后,我时常也会觉得有些孤寂……”
“哈哈哈,那就是想我了呀。”
宋鹤卿伸手把她抱起。
“哎呀。”
李观棋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道,“那我们畅谈三天三夜以后,再办这事?”
“作怪。”
李观棋俏脸微红,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口。
两天后。
临城河。
河神府邸。
“宋掌教来访,有失远迎。”
敖临亲自带着一帮虾兵蟹将出来迎接。
“敖临,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不至于这样吧?”宋鹤卿打趣道。
“哈。”
敖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最近在临城可是大红人呀,凡是修行者,谁不知道你宋掌教的威名?”
他话音刚落,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走了过来。
那姑娘身高起码在一米七往上走,长相更是万里挑一,面容精致白皙,身材婀娜,身着一袭白色长裙,满头黑发织了个发髻,斜插着一根金钗。
更让二次元狂喜的是,她额间居然还长着两根和鹿角一样的东西,可却丝毫没有减低她的美感,反而看起来非常灵动。
“爹爹……”
“霖儿,过来,快见过你宋叔。”
敖临含笑对她招了招手后,对宋鹤卿介绍道,“这位是敖霖……雨木霖,是我女儿。”
“不是,你们这两父母,一个叫敖临,一个叫做敖霖,这谁起的名字啊?”宋鹤卿笑骂道。
“哎,我父亲。”
敖临苦笑道,“当年我生下来,正好赶上敕封河神,我父亲为我争取到了‘临城河神’的位子,所以给我起名敖临。”
“唔,那你闺女……也是分到了一条叫做‘霖河’的地方?”宋鹤卿好奇道。
“那倒不是。”
敖临撇嘴道,“我父亲喜欢化为人型去人间玩耍,我生我女儿的时候,他在人间找了个算命先生……说我女儿五行缺水又缺木,所以叫敖霖。”
“哈哈哈。”
宋鹤卿顿时大笑不止,“这江湖术士之言,你老子也相信?”
“给他算命的先生是你师傅的老子,天师府二品箓臣张修……”敖临幽幽道。
“我觉得,算命先生说的对。”
宋鹤卿肃然起敬,“你看令爱现在聪明活泼,可爱异常……你如果不提两个猪头去感谢一下算命先生,我都看不起你。”
“滚蛋。”
敖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宋掌教,里面请……”
“好。”
宋鹤卿看了一眼敖霖后,轻笑道,“今天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这套衣裳送给你吧。”
他说罢,右手一翻,一套绿色的长裙就出现在了手心里。
“嘶,宋掌教,这可使不得啊。”
敖临急忙推辞,“这乃是上等符衣,你天师府也没几件……可不能这么宠孩子。”
“贵乎一片真心嘛。”
宋鹤卿把长裙塞到了敖霖手里,轻笑道,“以后可别怪我这做叔叔的,没给你见面礼。”
“你才多大,还敢妄称我叔叔?”
敖霖檀口轻启,冷笑道,“我已经一千四百多岁了,你一介凡人……还敢当我叔叔?”
她说罢,右手一抹,收起长裙后。
再次双手一展,两枚峨眉刺已经出现在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