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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营的饭食流水般送来,众人得以饱餐一顿,民夫们也都分到了刀盾,一时间校场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与兵器的寒光。

忽然,一骑快马疾驰而来,直至点将台前,马上之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高声禀报:“报将军,前方通州地界已探明,有大批民夫正被勒令挖掘深坑。小的们不敢过于靠近,仅粗略估算靠近我方这边的,怕不下数十处。”

此消息仿若巨石入水,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此刻对朝廷的恶行已是深信不疑。

与此同时,分发兵器与饭食的后营军士们也高声闲聊起来。

一军士满脸不屑,啐了一口道:“这越王本就是楚国的臣子,百年前越王一家竟囚禁楚王,反叛背主才谋得王位,哼,一家子皆是不忠不义之徒,就没干过一件人事。”

另一军士接口道:“可不是嘛!越王过年时不回西陵祭祀,致使祖宗陵寝被掘,连王子都被乱民杀死吃肉,此等行径实在是不孝至极。统算下来,他们干的这些混账事,简直就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也不知老天怎会让这种人窃居国君之位。”

又有军士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们可听过一首童谣?‘天下乱,一口吞,肚儿饱,全都好。’这说的便是咱吴将军。”

见身旁有人一脸茫然,便笑骂道:“你怎么不清楚?哦,你不识字啊。那算了。”

那人却不依不饶,拉住他道:“唉唉唉,别算了啊,给我说说这是啥意思啊。你才学会几天字,就瞧不起咱不识字的人了?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吴昊的兵卒由两部分组成。其中一半是扬国降兵,对他们而言,进攻越王并不存在心理负担。

另一半则是越国老兵,清灵派后营的亲信与他们一番拉家常后,便将越王的威严彻底践踏。

清灵唯恐众人在一阵大喊大叫的兴奋劲儿过后,丧失造反的决心,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三十几万的越王大军。原本越王有四十五万大军,一部分被派往南方平叛,现今不知胜负如何,还有些被留在新占领的城池驻守。

吴昊面对的虽是三十万大军,但诚如清灵所言,他们起兵的口号是 “打天下、救民夫、要太平”。一旦攻击进展顺利,越王大军中的百万民夫就会成为吴昊的助力。那些苦役民夫在得知大将军下令坑杀他们后,必定会暴怒;军令昨日到达,但离通州近的军队,说不好现在已经有积极的贵族开始下令杀戮了。

届时,在吴昊的率领下,他们将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哪怕仅有一半人存活下来,那也有五十万众,且这些熬过上个冬天的民夫,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大事可期。

吴军兵卒酒足饭饱后,在通桥邑外的军营校场上席地而坐,就地休憩,严禁任何人擅自离队走漏风声。此刻,众人皆在静候时辰一到,便即刻开拔,朝通州城方向进发,吴昊准备夜战,夜间才好乱中求活,敌方在夜间想必不敢主力出城,正好各个击破,今晚有圆月。

通桥邑,乃坐落于一条小河之畔的土围小城。此河狭窄,难以行船,河上一座石桥横跨两岸,小城便因此桥得名。石桥历史悠久,历经无数风雨沧桑,见证了岁月的变迁。

吴军在石桥处严密盘查过往路人,有人在桥边沿岸不停擂鼓,显然是在遮掩大营的声响。

若有人欲进城,便会在过桥乃至入城的全程被监视,一旦进城,即被捉拿关押。若只是路过之人,则可安然无恙放行。那些地位低微者自是不敢有异议,而地位颇高者已经知晓些许小道消息,却误认为吴昊是在执行大将军密令,暗中圈禁民夫,筹备一场血腥杀戮,故而也对这些异常状况置若罔闻。

通州城距此五十里之遥,然沿途遍布越王麾下各部军队,皆于周边安营扎寨。故而,这一路征程,势必要一路拼杀过去。

日头渐渐西斜,余晖洒在大营之上,此时大营中再度开饭,那热气腾腾的饭菜分发下去后,紧接着又给众人分发了炒米,作为野战的预备口粮。民夫们经过饱食两餐,又休息了半日,各个都养足了精神,,只见大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整队。

一群士兵押着越王督军以及其随从护卫,推搡着将他们带到了点将台上。督军面色煞白,身体抖如筛糠,竟吓得尿了裤子,“扑通” 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乞降:“饶命啊,饶命啊!”

吴昊站在一旁,面沉似水,并不搭话。包大海满脸横肉,满脸凶相地走上前,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唰” 地一下削掉了督军一只耳朵。督军顿时发出凄惨的哀嚎,那声音响彻整个营地。

这时,一名士兵上前,展开手中布帛,大声宣读战书:“越王无德,吴公伐之,救民水火,除暴安良。” 声音高亢激昂,回荡在空气中,吴昊自称是吴公,下面选了五位战力强大的将领,升为上将军,后面校尉升将军,小校升校尉,百夫长升小校,再下面的加军饷,等打下了地盘再说升官之事,皆大欢喜。

随后,包大海一把揪起督军,将一张战书塞进他怀里,恶狠狠地说道:“狗官,今日吴公大发慈悲,放你回去给越国朝廷递交战书。你给我听好了,你可要拼命跑,别让爷爷我追上,若是再被我擒住,哼,定将你另一只耳朵也削了去!”

督军依旧惊魂未定,满脸的不敢置信,眼见着绳索被解开,身旁还留了两个护卫,又有一辆两马战车置于眼前,而大营寨门也豁然敞开,仿佛一条通往生路的通道,只需他扬手一甩鞭子,便能逃离这险境。

督军战战兢兢却仍在愣神,手中下意识地攥着那只被割掉的耳朵,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护卫心急如焚,高声喊道:“大人,快走!”

紧接着一把夺过督军手中的马鞭,顺势将他推倒在战车中部,自己则敏捷地跳上马车,手中长鞭狠狠一挥,鞭梢在空中甩出清脆的声响,马匹吃痛,昂首嘶鸣,撒开蹄子狂奔起来,瞬间冲出了寨门。

督军下意识地回望,只见大营内兵卒整齐列队,如林的旌旗随风招展,将校们纷纷翻身上马,大军犹如一条钢铁洪流开始缓缓移动,向着寨门鱼贯而出,那震天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仿佛踏在他的心尖上。

督军惊恐万分,对着护卫连声催促:“快跑,快跑,回通州城!” 一边又声嘶力竭地向着四周大喊:“吴昊造反了,吴昊反了!”

此时,骑兵如疾风般驰骋,将那写有 “除暴安良” 的檄文张贴在通桥邑石桥影壁之上。过往行人纷纷驻足查看,只见檄文上写着:“越国朝廷恐北方饥民造反,下令坑杀随军百万民夫,吴公仁义,不可使良民受戮。越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将军伐之,救民于水火,除暴安良,还天下以太平。四方民众义士可随军响应,自安者应立即归家免受兵祸。甲巳年三月二十日。” 众人读罢,唬得亡魂大冒,交头接耳道:“吴将军反了。”

通桥邑的路人远远眺望,只见吴军大营如同一座喷发的火山,已经开始大规模开拔,骑兵们如离弦之箭上马向着通州方向杀奔而去,步卒们则在将官们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整队前行,后面寨门处还有源源不断的兵卒继续涌出,似无穷无尽。

与此同时,越国下令坑杀百万民夫之事如阴霾般在民众心间蔓延开来。

有一位刚从通州方向赶来的客商,回想起途中所见,不禁心有余悸。“我瞧见那些民夫苦役都在拼命挖坑,当时就纳闷,这到底是要干啥?如今想来,难不成…… 这,这竟是真的吧?”

他满脸惊惶,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这当口挖这么多坑,除了坑杀民夫,还能做甚?那帮贵族怎下得去如此狠手,越国大将军难道真敢如此肆意妄为?越国朝廷这般行径,实在是残暴无德啊,满朝国公糊涂透顶!”

周围众人听闻,皆面露不忍与愤懑之色,对越国的所为深感震惊与失望,私下里也开始纷纷议论起这风云变幻的局势,担忧着自己与家人的命运将会被这乱世浪潮如何席卷。

二牛满心惶恐,他不过是通州一家贵族的佃户,周边的乡民,家家户户皆有人被强征入伍服苦役。

他家大哥大牛,去年便被老爷们征兵带走,自此音信全无。

前年大王又颁下加税令,缴不上赋税就得送男丁去服苦役。老父欲应召,二牛却怎会肯,此去怕是有去无回,他嘱托老父留在家中照料母亲与弟妹,自己这年仅十五岁的半大小子,便随着乡里的苦役队伍出发了。

过年之际,传来大王大胜的消息,大半年来,他们总算吃上了一顿饱饭。众人虽填饱了肚子,思乡之情却愈发浓烈。同行的同乡,已有好几人因病痛与劳累离世。听闻大王再度加税,家中情形究竟如何,他们无从知晓。

大家心底都盼着大王能早日战胜扬国,结束这场战争,好让他们归家团聚,可千万别误了春耕。

可谁能料到,来年局势突变。南边有人举事造反,听闻还掘了大王的祖坟,甚至传言吃了王子,当真是胆大包天的豪杰。

二牛心中暗自钦佩,却不敢表露分毫。贵人的大军就在近旁,个个手持利刃,而自己仅有一把干活用的撅头,干完活还得被收缴上去。每日里尽是被小军头拿皮鞭赶着去干拉纤、扛粮包、推车、挑担之类的苦力活,他都不知这大半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双手、肩膀、脚底布满老茧,身形消瘦,关节粗大,皮肤黝黑。所幸大批粮食囤于战场后方,他们这些苦役才不至于饿死。偶尔还能捡些从粮车上散落路旁的谷米,或是从死人身上扒下一件染血的破衣裳穿上,就这般熬过了寒冬。

此次南方大乱,国王欲率大军返回国都,贵人们自是不高兴,可二牛他们却在心底窃喜,大军即将撤离,他们也离遣散归家之日不远了。

毕竟后面的路途有运河,无需他们这些当地征召的苦役跟着耗费粮食。只是一想到粮食,众人又满心悲戚。家中私藏的种粮是否还在?除了种粮,还有什么可吃的?路上的树皮早已被剥光,淤泥里的田螺也被吃尽。那些连苦役都当不上的老弱饿殍,这一年来见得太多,似野鬼般在野外游荡,见什么吃什么,踉跄着朝东边大泽的方向去了,一路留下白骨,没有腐肉,大家都知道那饿死的人为啥没了肉。听闻蜈蚣山和大泽那边能寻到吃食,荒野之民就这么不人不鬼的挪过去。

谁也不愿去想自家亲人是否也在逃荒的人群里。苦役们虽疲惫不堪,却也不敢离去,一旦离开,便没了吃食。

好在开春了,地里马上就会有新野菜冒头,勒紧裤腰带,总能撑过去的,众人如此安慰自己。

今日不知为何,上头下令让大家挖坑,并非陷马坑,而是要挖得又深又大。一整天都未给一口吃食,众人累得双腿打颤。日头西斜,撅头被兵头收走,总该开饭了吧?可惜始终没人呼喊吃饭,也嗅不到灶火与热汤的香气。唉,看样子今日又得饿着肚子入睡了,这日子实在难熬。

有人发现那帮兵卒个个低眉耷眼,不敢直视他们这些苦役民夫。真是奇怪,以往这些大头兵在他们面前可威风了。

兵头又吆喝起来,让大家排队前往挖坑之处,难道还要继续干活?

有人啜泣起来,更有人大喊大叫,不愿往那边走,刚想乱跑,便被铁矛刺死。

众人顿时慌了神,这情形太不对劲了。

只是大家饿得没了力气,只能被铁矛逼着往后退。二牛忽觉脚下一空,被后退的人群挤搡着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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