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叫我,咱俩可没什么关系。”
罗勇强嘴角带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现在只有滚烫的鲜血能抚平他内心的怒火!
他手中的菜刀没有丝毫的犹豫,砍向了罗老大脖颈处的大动脉。
而地上的罗老大没想到相处多年的父亲,竟然真的对自己动了杀心,他忍着伤口的疼痛,慌乱的从地上爬起。
手里还顺便捡了一块厚木板。
在罗勇强的菜刀要砍过来的时候,这块厚木板被罗老大当做了盾牌。
只听“咔”一声,菜刀砍在了厚木板上。
而因为罗勇强太过用力,菜刀被厚木板死死卡住了,怎么拽都拽不出来,这一细节立刻被罗老大发现了。
他在罗勇强使劲儿拔刀的时候,故意突然松开了手。
“诶呦,我的老腰!”
快要五十岁的罗勇强就这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忍不住哀嚎出了声。
而罗老大一边感慨对方也不过如此,一边趁机在附近的残骸中,找了一个还算趁手的木头,他冷笑的走到罗勇强身边。
“爸,不,罗叔,你说你为什么非要知道真相呢,好好当个糊涂蛋不好吗?唉,非要让我难做。”
罗老大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木头狠狠的抽打着罗勇强。
“罗叔,既然你不仁,也别怪侄子我不义了。
你啊,还是死了的好,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子,我也不让你死的太难受,咱就选上吊吧,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也算说的过去。”
罗老大阴狠的神情和刚刚的罗勇强如出一辙,只不过两人间的强弱已经调转了过来。
地上的罗勇强对着罗老大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呸,不愧是婊子和贱货生出来的小杂种,真该让大院里的人看看,你这虚伪孽障的真面目!”
面对罗勇强的咒骂,罗老大丝毫不生气,毕竟对方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有那时间不如先把罗勇强绑起来。
因为手上能用的东西不多,罗老大勉强用沙发套捆住了罗勇强,这才放心的去屋里寻找上吊用的绳子。
不一会儿,罗老大就哼着歌回来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他准备用这首歌送养父离开,等歌唱完,也就是罗勇强死亡的时候。
罗老大一边哼着歌,一边在楼梯栏杆上系好了绳子,也放好了凳子,一切就绪,就差死人了。
他眼带杀意的走向了还在坐在地上的罗勇强,语气里带着兴奋,“爸,别害怕,我这就送你上路。”
可不等罗老大伸手拽人,罗勇强低垂着的头骤然抬起,他的手也从沙发套里伸了出来。
那柄被卡住的菜刀,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下一秒,那菜刀就划过罗老大的小腿,留下了极大的伤口。
“怎么可能?”
罗老大震惊的看着那柄还带着血的菜刀,他计划的明明那么好,养父是怎么挣脱的,又是什么时候拽出的菜刀?
罗勇强可不会跟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解释,他忍着腰上的痛意,猛地蹿到罗老大身上,将菜刀狠狠的砍在了对方的大动脉上。
瞬间,血流如注……
罗勇强被喷了满脸的血,他随意的用沙发套擦了擦脸。
随后,他静静的看着地上罗老大的尸体,久久没有回神。
“老大,我的乖儿子,别害怕,爸除了要送你上路,还会把你的弟弟们送去陪你,还有你妈和你亲爸,让你们一家在地下团聚。”
罗勇强说完,他也幽幽的唱起了罗老大刚刚唱过的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一首歌终了,罗勇强嘴角咧出一抹血腥的微笑。
随后,他揉了揉腰,又在院子墙脚找了几块趁手的砖,在走到大门口后就没了动作,安静的听着周围的脚步声。
就这样,罗勇强静静的站了约有一个小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两道熟悉的说话声。
“二哥,你知道咱家到底发生啥了吗?我同事就和我说家里出事了,但我一问具体的,根本没人愿意说。”
“我也不太清楚,本来我想等大哥一起回来,可我打了大哥办公室的电话,他们说大哥早就请假回家了。
唉,希望不是什么大事吧。”
两人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推开了家门。
大门被推开后,罗勇强在看到人影的那一瞬间,手里的砖就拍了过去。
“咣当”
瘦弱的罗老二不等发出痛呼,就捂着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是谁?”
罗老三惊慌的看着门口,问完这句话,他就看到了身上带血的罗勇强,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他下意识转身就要跑。
可还没等他开跑,脑袋就被狠狠砸了一个重物。
“呵,老子又不傻,怎么可能只准备一个砖头。”
罗勇强冷笑着将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像拽死猪般拽进了屋里。
有了罗老大的经验,这一次罗勇强解决两个儿子解决的异常迅速,根本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手起刀落下,就轻松让两个倒霉蛋子离开了人世。
“现在,该去找林贵鹏了……”
罗勇强将身上的血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后,腰间别着菜刀就准备出门了。
因为中午救人的事,罗家的大门门锁已经坏了,罗勇强皱着眉将门掩住了。
“都怪那爱管闲事的苏老太太,等我收拾完了林贵鹏,就找机会收拾她!”
说完,罗勇强就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没多久,一个平日和他有些暧昧的小寡妇,在听说了罗夫人的事后,轻轻敲开了罗家的大门。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敲开了,那小寡妇只不过轻轻敲了一下,罗家的大门就“唰”的一下打开了。
“勇强,你在不在家?”小寡妇一边小声喊着,一边下意识往屋子的方向探头探脑。
忽然,她看到大门门槛处有一抹红色,她蹲在地上,用手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这是……血?”小寡妇一惊,随后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勇强他媳妇的血吧,她也确实该打,竟然给勇强带了四顶绿帽子。我和她可不一样,我这人啊,不图人,只图钱。”
说完,小寡妇就走进了院子,想要进屋看看,她拽了下屋子的门,感觉门好像锁住了。
但听声音应该锁的不太实,小寡妇轻轻一笑,从头上拿下一个小卡子,“好多年都没开过锁了,也不知道手生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