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药其实愿意收留她们还是因为刚刚在救他们时她用空间探测功能确定东山村确实像他说的那般,全死了。
至于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样还未可知,但白药药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人绝不是普普通通的村民这么简单。
林田和林雨小小年纪,体内却有很浓厚的内力,定是从小习武之人,只不过她很好奇,这么偏僻的村庄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第二日一大早,白药药出门时就看到了正在清扫院前雪的林田。
“谁让你出来的?”
白药药脸顿时黑了下来,林田见此连忙跪在了雪地里。
“对,对不起。”
“起来吧,回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是。”
林田爬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回屋内,白药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从厨房端了点清淡的吃食回到两人的房间。
“小姐。”
“坐吧,将这碗汤喝了。”
林田接过白药药手中的汤碗,毫不犹豫的仰头就喝。
白药药心中叹息,这孩子是多怕我把他赶出去啊。坐到床边给林雨把脉,见脉象平稳后用空间的仪器进行扫描,发现久久不醒的原因原来是心口堵了淤血。
“去厨房帮我烧些热水装满隔壁的浴桶。”
林田意外白药药突然吩咐,连忙起身离开。
支走了林田,白药药这才放心从空间取出银针,解开林雨的衣服。
一针稳准狠的扎入血脉拥堵之处,轻捻后迅速拔出,一股黑血瞬间飞出,好在有预防,用纱布挡住了血口,瞬间雪白的纱布被浸染成黑色。
连着换了两块纱布,血液才转红。
白药药将纱布用灵泉水浸透,按压在伤口上,包扎完成后将林雨衣服穿好。
不一会儿林田回复浴桶已经装满了,白药药打开房门移至隔壁浴室,将灵泉水混入其中又放了些许草药。
“进去泡一炷香时间,日后每日都需药浴,这是一周的药包,一周后来找我复查。”
“是,小姐。”
白药药这才安心离开,泡个一周他身上的冻伤也就能好的七七八八了,也是他们幸运遇到了她,不然小命都难活下来,更何况冻伤在这个时代难以治疗。
叮嘱好家里人后白药药背着医疗包拿着铁锹,将自己包裹严实便出了门。
家里的男人们已经前往东山村寻找尸体了。
白药药赶过去时他们已经搜寻了村口的几个屋子。
大雪将房屋压的乱七八糟,有些被大雪完全掩埋,有些则缩在角落里已经冻的全身僵硬。
两个村子离得近,很多人都见过面,有些还沾亲带故,大家看到这些情况,心里格外的难受。
一些汉子边哭边寻找着尸体。
“有人吗?”
“还有人活着吗?”
白药药利用空间搜索,两公里差不多包覆盖了整个东山村,确定没有生命体后叹了口气。
只能利用探测仪将尸体先挨个找出来。
“王叔,这里!这下面有人!”
“唉,来了!”
白药药负责寻找,找到就喊人过来挖。
清理道路也浪费不少时间,好在东山村地势高些略带些坡度,加上昨日一天的照晒,地上的雪比南山村好清理些。
直到中午,搜寻了五户人家,空房子有两家,三户人家共十具尸体。
大家将村头一间屋子的木头和茅草屋拆下,简单的搭了一个柴堆,将尸体放在上面烧了。
难闻刺鼻的味道整整持续了一夜,漫天的白雪再次飘落,只是这雪永远不会融化,飘进风中消散于世间。
接连的一周,竟都没有下雪,太阳高照但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将意味着尸体腐烂的速度加快,第七日清理到最后一户时,屋檐滴答滴答的滴着雪水,刺鼻的味道充斥着半个村庄。
幸好白药药提前用棉花纱布粗布制作了口罩让每个小队戴上。
“呕!”
“爹!”
“呕!!”
呕吐声传来,白药药赶到时连忙让众人后退,“大家别摘口罩,刘叔,刘大哥!快离开这里!”
两人此时趴在雪地上呕吐停不下来。
白药药连忙从空间中取出浸满灵泉水的粗布递给两人,“捂住口鼻,向后撤。”
灵泉水自带的清香才使得两人缓了过来,重新戴上口罩向后跑去。
“药药,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
“尸臭...”
“尸臭!!”
白药药面色凝重,看向刚刚因为呕吐摘了口罩的刘家父子。
递给两人装了灵泉水的水袋“刘叔,刘大哥,喝点水缓缓吧。”
“谢谢药药妹子。”
白药药在水中加了一些抗病毒的药粉,盯着两人喝下去心里才安心些。
“大家忍受不了尸臭味不要向前了,带着口罩能忍住的跟着我去找尸体,其余人去找木头和燃料架火堆。”
“药药妹子,我好多了,刚刚吐完现在应该可以,我跟你去。”
看刘大哥此时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白策和白云也追了上来,两人的口罩是白药药单独装了药粉的,可以盖点尸臭味。
四人一同进入院中,三具尸体不知被什么咬的已经不完整,地上明显有拖拽的痕迹。
几人面色凝重,刘大哥哪见过分尸的尸体,还夹着腐烂,差点就要晕死过去被白策两兄弟手快扶住。
“要不你先出去,我们来?”
刘大哥连忙稳住身形,强压心头的恶心“没,没事,我可以。”
白策拍了拍刘大哥的肩膀,几人走近搬运尸块。
白药药在周边探寻,在角落背阳的雪地上看到了类似于狗爪的脚印,不,这不是狗,是狼爪,看着数量估么着至少有数十只。
白药药立马开启空间探寻,但是还是未在周围两公里内探寻到生物的痕迹。
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么多只狼去哪里了!
查看尸块的咬痕和腐烂情况,估算这些狼群也就是这一两天来到的这里。
几人将石块带出去扔在了火堆上,在这里的众人这些天来已经习惯了这种难闻刺鼻的焦味。
只是看着尸块实在是不忍直视,纷纷远离了火堆。
“这是最后一家了吧。”
“终于清理完了,再慢一天,情况不敢想象。”
“唉...”
“人生在世,难啊,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