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与自家相公琴瑟和鸣多年,一听这话,再结合姜大娘的神态,哪里还不明白她想的是什么?
她不禁有些羞恼:“面色红润是我得知脸上的斑能去除,故而激动振奋所致。”
“姜大娘,我脸上的斑就是证据,我骗得了你一时,还能骗的了你一世吗?”
姜大娘想了想也是,这祛斑霜是真是假,时间自是最好的试金石。
“大娘我就信你一回!”
斑啊!
那可是长在皮肉里的,除非把皮肉刮去一层,不然姜大娘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法子能让它消失。
这雪花祛斑霜也真是神了……不不不,到底是真是假还尚未可知呢!
秦语闻言满意的笑了,一股自己珍重的宝藏被别人认可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只是,阿盈姑娘怎的还不开门做生意?莫不是起晚了?
正想着,一道清脆的声音自她耳畔传来:“秦姐姐,早上好啊!”
月盈说完后转眸看向一旁的姜大娘,认出她是那日刚开张时来的老妇人,于是也一并打了招呼。
秦语高兴坏了,忙说道:“阿盈姑娘,你怎么才来!”
月盈有些惊讶:“秦姐姐,你在等我?”
她远远就看到有两人在舒月阁的铺子门前站着,只是还以为是恰巧停在这聊天呢。
“是啊,阿盈姑娘,你们家的雪花祛斑霜真是太神奇了!”
秦语满心欢喜,“这不,我想着再买两罐回去!”
月盈闻言,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旁的姜大娘‘哎哟’了一声,对着两人笑道:“瞧瞧我,方才和小秦聊得投入,竟是忘了正事儿!”
“你们好好聊,我去买菜了哈!”
姜大娘走后,月盈打开店门把秦语迎了进去。
秦语迫不及待地对月盈开口:“阿盈姑娘,你们这雪花祛斑霜是一直都有的吗?”
“不好说。”月盈笑着摇了摇头。
她没有忘记小姐对她的‘员工培训’,其中就有‘物以稀为贵’,还有什么‘饥饿营销’,诸如此类的理念。
小姐总是能创造出一些新词汇,偏偏都又能解释的通。
她的小姐真厉害!
秦语心里一个咯噔,果真如她所料。
如此她的语气急切起来:“阿盈姑娘,我要再买两罐!”
说着就把四两碎银递给月盈,月盈接过应了声好,转身就去柜台拿了两罐雪花祛斑霜给秦语。
看着秦语喜不自胜的模样,月盈非常能够感同身受。毕竟她现在每天晚上都用着雪花祛斑霜,每天早上照镜子时,脸上的变化是直观的!
只有用过它的人才能最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好。
……
璃王府,书房。
沈珩之手下的人办事效率极高,他翻了翻手中的纸,突然唏嘘了一声,“阿渊,舒小姐从前……挺不容易的。”
一生下来生母便撒手人寰,不满一岁舒国公就抬了林夫人进门。
舒国公也不是个好的,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女儿被继室苛待,在国公府受冷落。
国公府大小姐以前过的日子在京城的贵女当中也是独一份了。
“不过阿渊,暂时查不到舒瑜和皇帝之间有什么联系。”
君离衍沉默片刻,突然嗤笑一声:“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查到,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人送进王府。”
沈珩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有一点他很疑惑:“消息说,舒大小姐一出自个儿的院子就把脸遮的严严实实。”
君离衍听见这话,不由得想起那女人皱着眉和自己说话的模样,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
还不算蠢,懂得藏锋守拙。
沈珩之没有注意君离衍的神色,继续说着:“至于为什么突然痊愈,我的人查不到,只知道这么多年来舒小姐是货真价实的药罐子。”
“阿渊,说不定正如舒小姐所说的那般呢?”
喝够了药,身体便慢慢恢复了。
君离衍在意的却不是这个,他垂着眸,“你不明白。”
舒瑜在他面前都那般胆大包天,又怎么会让国公府欺负了十八年?
至少在情报上看,舒瑜出嫁前在国公府过的确确实实是清贫的苦日子。
而且那女人无形中展现出来的自信,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形成的。
君离衍没有理由不怀疑她。
“不明白什么?”
……
沈珩之等了半晌不见回答,也就作罢。
“对了,我的人查到一件有意思的事。你成婚那天,林夫人绑了舒小姐的贴身丫鬟。”
他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阿渊,听说你没有安排人服侍舒小姐?”
君离衍闻言喝茶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瞥了一眼沈珩之:“怎么,珩之有意见?”
那女人现在活蹦乱跳的很,用不着人服侍。
再者,一个细作,没有资格被服侍。
“哈哈哈!”沈珩之大笑,桃花眼一挑就开口:“不敢。只是根据消息,舒小姐和她的丫鬟在国公府相依为命多年,早已情同姐妹。”
“阿渊以为,你不让舒小姐去寻丫鬟,她就会乖乖听话吗?”
君离衍一口气梗在喉里:“她出不去王府。”
“可是我派人探查时,那丫鬟早已不见踪迹。根据现场情况,她很可能是被人救走了。”
沈珩之耸了耸肩,继续道:“当然,这个人也不一定是舒小姐。”
“是不是,一探便知。”君离衍眼眸眯起。
下一刻,沈珩之看着君离衍离开的背影,愣了几秒后勾着唇角饶有兴致地跟上去。
看好戏去。
他有一件事没对阿渊说,那就是在舒瑜嫁进王府的第二天,有一个自称是璃王妃侍女的人求见过国公爷。
……
幽居阁。
舒瑜整理好小厨房和杂物房,正准备进空间。
此时,十二的声音突然响起:“瑜宝,检测到君离衍来势汹汹,目的地极有可能是幽居阁。”
舒瑜眼皮子跳了跳。
嚯,那男人口口声声笃定她是细作,还把她禁足。现在看来,她这个‘细作’还没有动作呢,他自己倒是主动凑上来了。
看了一眼规整的厨房,舒瑜叹了口气。
得,白收拾了。
她依次快速走过杂物房、厨房,以及月盈刚睡了几天的屋子,所到之处,不说寸草不生吧,但也是干干净净。
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还好她和月盈的屋子都是极简风,类似于后世‘好像下一刻就要离职’的工位,收整起来也方便。
至于院子里刚翻的土,其实就是草被拔干净了而已,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
真要问起来,就说是她闲得无聊手刨的总行了吧?
院门外,君离衍和沈珩之像一阵风似的刮过侍卫亭,丁磊和程风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男人冷声命令:“把门打开。”
“是,王爷。”
院门打开,门外的几人下意识往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