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固一脸污泥。
与彭长老对坐在茶台边。
谈判！
“对于你动不动就打我这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彭长老：“打得好！”
孙固：“……”
“我现在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你这样，我脸搁哪儿？”
“想要脸，说话就放尊重些；不尊重，脸就只能搁地上。”
“哼！
“我警告你！
“不要恃宠而骄，仗着我的偏爱就肆无忌惮！”
彭长老：“……”
我有预感。
某人马上又要腾空了。
孙固一看彭长老皱起了眉头：
“别，别啊老爷。
“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咱们心平气和地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
“我真的很想去响指秘境。”
“如果出了危险怎么办？”
“大不了一死呗。”
彭长老愣住了。
心里一阵疼痛袭来。
孙固：“哈哈，我明白了。
“你已经离不开我了对不对？
“已经无法承受失去我的痛苦了对不对？”
彭长老：“……”
“……少臭美。”
“嘿嘿，老爷，何必口是心非呢？”
彭长老：“孩子，你不明白，那响指秘境十分凶险，哪怕你……”
“老爷，我知道有多凶险。
“秘境一共开放十五日。
“但往往第一日，就会有一半的试炼者要么死亡，要么重伤被传送出来。
“能在里面坚持三天的，至多不过十人。
“过去三百年间，能坚持到第五日的，只有一人，她就是移星门的颜苹师姐。”
“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冒险呢？”
“老爷，你之前问我，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说，活着就是意义。
“但现在，我得加个定语：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
彭长老若有所思。
孙固：“小的知道，您都是为我好，但小的真的很想去体验一下修真界的奇幻瑰丽。
“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其实，我不怕死。”
彭长老：不。
我信。
我可太信了。
那日问心洞的情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老爷，我求生，只是为了想体验活着的种种精彩；
“如果因为体验精彩而死，我认为也是值得的。
“再说了，我可是得到过金牙貂官方认证的人，气运冲天，命硬着呢。”
彭长老从心底是反对孙固去响指秘境的。
但自从上次顿悟后，他一直在寻找自己活着的意义。
此刻孙固再提这个话题。
他又多了一些更深层的思考。
“小子，响指秘境每年都会开放一次，咱们明年再去好不好？”
“老爷，世事多变，机会转瞬即逝；人生也无常，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
“可老爷我……”
“老爷只管把心放肚子里，我现在一堆法宝。
“保命绝不成问题。
“大不了，我直接捏碎玉牌，被传送出来就是了。”
彭长老依然难以抉择。
“这事，就算我同意也没用，最后还得看五老祖的意思。”
结果……
说曹操，曹操到。
五老祖和荆不川来了。
一跳下飞舟。
荆不川就是一声大喊：
“彭蛮子，你塔么刚刚是不是又打小师祖了？”
孙固：“小川子，不得对我家老爷无礼！”
荆不川：“……”
想拍个马屁，拍马腿上了。
山甲子：“彭长老，教育孩子，要有耐心，打骂只会适得其反。”
彭长老：“老祖教训地是。”
但我不会改的。
孙固：“师父，您怎么来了？”
“我刚刚想到，我书宗各峰太过分散。
“小竹山又处于最外围。
“这万一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救援一时也难以抵达。
“所以，我决定给你安装一个这东西。”
山甲子取出一块古朴的阵法盘。
孙固拿过来一看。
“师父，这阵法盘的另一半呢？”
“嗯？你怎么知道还有另一半？”
“这上面刻了个‘阴’字，那不就说明还有‘阳’嘛。”
好吧。
我还以为你在阵法方面也有天赋呢。
看来是我想多了。
“‘阳’盘我已经安装在了圣贤峰。
“‘阴’盘装在此处。
“阵法一旦开启，两地之间便能形成一道传送门，跨步便能抵达。”
“那快让我开开眼界。”
山甲子把阵法盘装好。
又教了孙固激发的办法。
孙固一声暴喝：
“孽畜，还不现身？”
山甲子：“……”
你俩给我作证！
这句话我刚刚可没教过。
阵法开启。
一道光幕竖在眼前。
孙固在光幕前，穿过去，跳回来，跳过去，再穿回来……
“师父，这阵法盘坏了吗？怎么不传送？”
“你不喂它点吃的，他哪有力气传送呢？”
说着取出了一块灵石。
三人惊呼：
“极品灵石？”
“不错，要启动传送，需在阵法盘中放入极品灵石。
“一次一颗，一颗能将我们四人传送五百里远。”
几人顿时觉得这传送门。
不香了。
一次一颗极品灵石。
谁玩得起？
“师父，这也太奢侈了吧？”
“你的命，再多极品灵石也比不了。”
说着就给了孙固三颗。
孙固顿时喜笑颜开。
“师父，你好人做到底，再送我一把灵剑可好？”
山甲子：这孩子。
是该有一把自己的剑了。
“徒儿，灵剑，讲究一个心意相通。
“只有你自己选出来的剑，才是最适合你的，才能做到人剑合一。
“这样吧，你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圣贤峰。
“那里有两处剑壁。
“其中不乏一些……”
那还说什么？
冲呀！
山甲子启动法阵。
放入极品灵石。
四人穿过光幕，直接站在了山甲子的洞府门口。
来到第一处剑壁。
上面密密麻麻扎了上千把剑。
“这是亲传弟子的选剑壁。
“看中哪把剑，你可释放神识，与它建立联系。
“若它认可你，便会飞出来与你周旋。
“只要你能成功契约它，便是它的主人了。”
孙固照做。
神识扫过一把又一把。
然而……
所有的剑。
纹丝不动。
“师父，这些剑都太蠢了。
“配不上我！
“咱们去另一处剑壁吧。”
另一处明显不同。
远远地。
就感受到了蓬勃的剑气。
孙固：这回，我要把神识释放地猛烈些。
不能再被这些剑小瞧了。
结果……
一个没掌控好。
识海突然掀起滔天巨浪！
整壁的剑。
疯了一般，狂颤起来。
锵锵的剑鸣，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