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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感觉自己根本没睡似的。因为,你懂的,某种程度上我确实没怎么睡。

我比平常更快地检查了一下肢体。我知道现在地球上的这个身体应该有六条肢体了,不过我还盼着能再多长到十条。这想法是不是很奇怪?“我真希望能再多长出几条可怕的虫子肢体!” 说句公道话,我这辈子醒来都觉得自己肢体不够用,所以终于有机会解决这个问题,这前景确实令人兴奋。不过,兴奋归兴奋,我还是觉得疲惫不堪。

睡眠很重要,它有多种功能。身体养护就是其中一项重要功能:大脑需要重新整理、清除垃圾数据、形成更持久的连接,并对自身和身体进行常规维护。没有睡眠,我们最终会失去身体的正常功能。幸运的是,我很确定我的两个身体仍在进行这些活动。一个大脑清醒时,另一个在休息。这倒也简单。

然而,我的意识却始终清醒。当我在两个宇宙间切换时,意识的连续性会有些混乱,但它从来没休息过。我真心希望这不会让我发疯。我的生活中真的很需要多一些休息。

不过现在可没时间想这些。我从床上坐起来,先把手臂举过头顶伸展,然后又伸展了一下皮肤下正在生长的额外肢体,最后掀开被子查看床单。果然,在撕裂口和爪痕间能看到不少血迹。床尾的血迹比较陈旧,而靠近手部位置的血迹则新得多,我解开手指上带血的绷带后确认,这些血迹很可能是手指上的爪子造成的。爪子已经完全长好了,半英寸长的骨质突起又尖又利。和脚上弯曲的爪子不同,手指上的爪子相对较直,手指末端的骨头从最后一个指节伸出后,自然地逐渐变细,形成外骨骼的尖端。真希望我不要再经历那些让我一直流这么多血的变形了。过去这一周,我居然没严重贫血,真是奇迹。而且,每次都弄得一团糟。

…… 不过也许我不用再担心这个了。我拿起门内的小垃圾桶,把它放在床边,然后集中精力。作为超蜘蛛练习了一整天的魔法很容易就施展出来,床上和手上的干血迹迅速自行脱落,在垃圾桶里的其他垃圾上聚集成一层细尘,归到了它们该在的地方。

天呐,这样做感觉太爽了,我忍不住微微咧嘴笑了。正式宣布:清洁法术是最棒的法术。我可以用它清理床单上的汗渍、绒毛,以及每一处杂质和不该出现的东西。不过,我没法修复布料上的许多撕裂口,不过我猜可能有秩序系法术能做到这一点。只是我似乎没法施展那些法术。我的魔法只跟清洁有关,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跟分类有关。和星九头蛇战斗之后,我几乎花了一整天时间来掌握它,我想我已经对它的运作方式有了很好的理解。

理论上,这似乎是个很弱的法术。它除了抓取东西并把它们移到别的地方,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它的承重限制极低,就算抓住了什么东西,除非那东西放错了地方,否则法术也不会起作用。这不是心灵遥感:我不能手动抓取和移动任何东西,不能选择物体移动的路径,什么都做不了。我只需锁定一种物质,然后指定一个它该去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必须能让它处于…… 基本上就是一种更有序的状态?

这有点模糊,而且不清楚 “更有序的状态” 是如何判定的。我最好的猜测是,要么是我下意识地通过某种我还没弄明白如何操控的方法来判定,要么就是女神替我做出判断。出于很多原因,我真心希望是前者,不过特博霍坚持认为是后者。不管怎样,我不能做那种疯狂的事,比如把某人眼球里的整个黏液层 “清理” 掉(不过我可以清除任何多余的分泌物),而且我想就算我去试,可能也没办法把汽车发动机 “分类” 成各个部件。黏液就该在眼睛里,汽车发动机就该在汽车里,我没法说服自己(或者女神)它们有更合适的位置或形态。所以说,这个法术似乎最适合用来清洁。

对此,我完全、百分之百地接受。

我喜欢清洁。工作时我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清洁。我现在没时间也没精力在家里做太多清洁了,但这曾经是我用来放松的方式。相比脏乱的地方,我在干净的地方感觉自在得多,而现在我终于能用我这神奇的意念把任何地方变成干净的地方了!这简直太棒了!

我笑得更开心了,心血来潮,我张开嘴,然后猛地闭上,发出响亮的 “咔哒” 声。这感觉几乎和活动我那些还藏在皮肤下的新肢体一样爽。这么一想,我觉得我应该检查一下身体其他部位。爪子已经长好了,所以我大概又该经历一些新的可怕变形了,到时候又得绞尽脑汁找越来越离谱的借口来掩饰。瞧见没?我能识别规律。我知道这套路。

我脱掉衣服,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在各个部位戳戳按按,看看有没有新的变化。令人惊讶的是,并没有什么变化。右腿又掉了一点皮,我把它放进嘴里吸溜着吃了下去,除此之外,我看起来基本没什么不同。也许我暂时达到了一种平衡状态,我的身体正忙着完成正在进行的各种变化,所以今天不会再有新的变化了?这节奏倒也不错。说不定我真能放松一下了。

这时有人敲我卧室的门,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没尖叫出来。

“汉娜?” 妈妈喊道。

“别进来!” 我急忙尖叫道,赶紧跳回被子里,以防她不听我的话。我相信她会听的,妈妈不会无缘无故无视关着的门,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立刻想出十几可怕的场景,想象她还是走进来了。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此刻身体里的肾上腺素可能比我差点被怪物吃掉时还多。

“别紧张,亲爱的。” 她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爸爸新冠检测呈阳性。”

这可一点都没缓解我的焦虑。

“他没事吧?” 我急忙问道。

“哦,没事,他会好的。” 妈妈不以为然地说,“他肺很健康,我觉得这对他的影响不会比感冒更严重。他整天把鼻子凑到别人张开的嘴边,这就是他自找的。”

这…… 倒也是。我当然忍不住为他担心。新冠很可怕,但我爸年纪不算大,而且总体来说很健康。我想更担心他,但在我脑海深处,我真正能想到的是,这给了我一个绝佳的借口,可以在家里戴口罩来遮住我的牙齿。

“…… 呃,他毕竟是个牙医。” 我指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细节问题。不管怎样,我就是想告诉你,接下来几周他会在家,而且我今天也会晚点去上班,给大家做早餐。你也来一起吃吧,好吗?我们最近都没怎么见到你。”

哎呀,真倒霉。这情况唯一的好处没了。吃饭的时候要藏住牙齿可太难了。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我根本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他们发现我的变化后会怎么看我呢?我想我对这件事的感觉和我对出柜这件事的感觉差不多。爸爸不会理解的。我觉得他不会做出什么坏事,但在他心里还是会觉得我是个怪胎。而妈妈会想办法控制一切。在这方面她和我很像,总是希望一切都按计划、按时间表进行。但那必须是她的时间表。从来不是别人的。她必须掌控她参与的每件事。

“对不起,妈妈,我最近真的太忙了。” 我大声嘟囔着,确保她能隔着门听到。

“我知道,” 她慈爱地回答,“你一直是我勤劳的小蜜蜂。但你再忙,上学前也得好好吃顿早餐,你得保证做到,明白吗?”

“好的,妈妈。” 我回答,感觉像有一口无形的棺材朝我合拢。我现在没法脱身了。

“很好。” 她应了一声,然后沿着走廊去给我弟弟下同样的最后通牒。

我第二次从床上爬起来,心里充满了 dread。我要怎么摆脱这局面呢?我是说,我猜我摆脱不了了。不吃早餐会给我招来更多麻烦,还会让妈妈更关注我,那肯定会引发更多问题。所以,我最好的办法就是试着学会戴着口罩吃饭,而且…… 说实话,不管怎样,这可能都是我需要培养的一项技能。只是这次 “试运行” 的风险比我希望的要高一点,我想。

我等妈妈下楼开始做饭后,才走出房间,溜进浴室。我很想 —— 非常想 —— 干脆在吃饭的整个时间都待在浴室里洗澡,但我知道这行不通。那样只会导致我弟弟一直敲门,直到我让他进来。所以我加快了洗澡的速度,没时间享受,满脑子都在想怎么不让家人看到我的牙齿。说真的,我很庆幸自己还没被这些牙齿咬到舌头,它们锋利得离谱,比我原来的牙齿大多了。我好奇爸爸看到会怎么想。说实话,他可能会吓得不轻。他一直很在意我原来牙齿的状况。…… 我的旧牙还在背包里的一个小袋子里。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们。这牙齿的状况太诡异了。

至少它们很好玩。“咔哒”。

不过现在没时间享受了。我深吸一口气,用爪子轻敲地面,然后把小块的泡沫包装垫在爪子上,防止它们划破东西。我捏了捏变形后的小腿,它变得如此结实,却又没明显失去触感,这还是让我惊叹不已。然后我穿上长筒袜,盖住了变异的部位。接着穿上裤子、胸罩、长袖衬衫(以防万一),还有手套。希望我天生的耐热能力能让我在这个潮湿的春日里忍受穿这么多衣服,而且反正我一整天都会待在有空调的室内,所以不管怎样应该都还能忍受。

我能行的。我戴上口罩,下了楼。

我们家的厨房、餐厅和客厅基本上都在同一个大房间里,厨房和餐厅之间仅以一个柜台为界,而餐厅和客厅的区别只是从瓷砖地面换成了地毯。妈妈在忙着做一顿丰盛的早餐,煎锅滋滋作响,爸爸则摊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

“她来了!” 我一走进他的视线,他就大声说道,转过头冲我咧嘴笑,“我的小汉娜怎么样啊?”

“挺好的,爸爸。” 我撒谎道,“你呢?”

“哦,我没事。” 他笑着挥挥手,“这点致命的瘟疫可奈何不了你老爸。我就需要待在屋里,别把病毒传染给别人就行。”

“待在屋里好好休息。” 妈妈坚持道,“别把我们其他人也弄病了!汉娜,那张沙发现在是隔离区,离它远点。”

“知道了。” 我应道。

“快来,坐下!” 妈妈催促道,指了指柜台边的椅子,“跟我说说你这一周过得怎么样!”

“呃……” 我含糊地应着,不太确定该撒什么谎,“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工作,还是工作。”

“你那个直播的事儿进展得怎么样了?” 她问,“就是你玩游戏的那个。”

玩游戏的那个。这说的都是什么呀?我发誓,她对我真正在乎的事完全一无所知。她连 “直播” 都说不利索,后面非得加个 “事儿” 之类的词。

“还算顺利吧。” 我承认,“数据在慢慢上升,所以我想我做对了一些事。”

“我还是不敢相信有人会坐着看你玩那些东西。” 妈妈随口说道,看起来真的很困惑。倒不是…… 有冒犯的意思,也不是在指责我什么。但我还是立刻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护,就好像受到了言语攻击一样。

“这真的有那么奇怪吗?” 我问,“你和爸爸也会坐着看别人踢足球之类的。”

“没错,但那些人会动啊。” 妈妈反驳道。

对此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不是我没法继续解释,而是我早该知道不该挑起这个话题。我们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来回争论,如果我不让她最后说了算,就会被指责爱抬杠。我想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不然也会有问题,但妈妈只想聊那些我一点都不想聊的事。我得换个策略。

“你工作怎么样?” 我问。

这让她开始抱怨她目前签约的公司,还有她为公司做的所有法律工作,当然为了保密,很多内容都经过了大幅删减。…… 大多数时候是这样。有时候她会不小心说漏一些法律上不允许说的事,但她这么做的时候,我还挺喜欢的。这让我想起她也是个人,有时候也需要发泄。她会不堪重负,也会犯错。她时不时也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这就是为什么她这么坚持要我和弟弟花时间陪她。她工作之外其实没什么朋友,而且她总是抱怨同事,我都不确定她在工作中有朋友没。我觉得她的律师事务所偶尔会有内部聚会,有时候她会去,但说实话,我觉得她比我还不喜欢大型社交聚会。这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喜欢。

我们家没人被诊断出什么问题,但我们家人都不太符合典型的神经类型。

“问问我工作的事!” 妈妈终于说完…… 不管她在说什么之后,爸爸说道。我刚才只是随便嗯嗯啊啊地假装在听。

“亲爱的,我们马上要吃饭了。” 妈妈抗议道,往我的盘子里放了些煎饼。嗯,至少有煎饼吃。

“哎呀,这件事没那么恶心啦。” 他坚持道,“前几天来了个病人,大概二十七八岁,三十出头的样子。因为一颗阻生犬齿横着长出来,还挡住了一颗门牙,所以他还有好多乳牙没掉。那颗犬齿可大了!他另一边的犬齿长得倒是正常,在嘴左边就像吸血鬼的尖牙一样,但右边就只是颗磨得只剩一点的乳牙!几乎和旁边的牙一样长。反差特别逗。”

嗯。我好奇吸血鬼是不是真的存在。我猜没有吧;魔法是真的,没错,但我知道的唯一一个魔法生物(我自己)和我读过的任何都市奇幻小说里的都不一样。我敢打赌,不管哪个魔法秘密社团存在,肯定都把事情捂得严严实实的。

“说不定就是他把新冠传染给你的。” 妈妈嘟囔道。

我任由他们俩聊,趁他们分心,赶紧掀起口罩,偷偷往嘴里塞了一口美味的、淋了糖浆的煎饼…… 嗯?不知为何,今天这一批煎饼好像没那么好吃了。

…… 不。不!难道我不喜欢煎饼了吗?我收回之前说的话!可恶的怪物变形,诅咒你!诅咒你一千遍!你给了我新的肢体,却夺走了我的爱好!你怎么能 —— 哦,等等,妈妈还在做香肠。她往我盘子里放了些,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咸香的味道 —— 或者像爸爸会说的 “鲜味”—— 放大了一百倍,刺激着我大脑里每一个能产生内啡肽的地方。好吧,怪物变形,我原谅你了。你可以继续按你的节奏毁掉我的生活了。

没过多久,我弟弟也晃晃悠悠地下了楼,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连个招呼都没打。我倒觉得挺好。我和弟弟简直是两个极端:他个子高,我个子矮;他爱运动,我是个书呆子;他皮肤黝黑,我肤色苍白;他爱聊天,我很安静。他甚至对电子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觉得这太可惜了。要是有个能一起玩《任天堂明星大乱斗》的兄弟姐妹就太棒了,但没有。不知怎么的,家里的女孩成了游戏玩家,男孩却成了爱八卦的讨厌鬼。

不过没关系。现在他来了,就能把注意力都从我身上引开。妈妈对他的盘问比对烤香肠还狠,但至少她做了足够多的食物,让我能多吃一些。好多好多。我希望还有鸡蛋,但是…… 呃,我昨天全吃光了。我不知道明天吃什么,但到时候再说吧。我很讨厌自己因为爸爸得了一种可能致命的病,就庆幸能在早餐桌上戴着口罩,可在变形开始之前,家里有人得病的话,我可能会吓坏的。我真的不想染上瘟疫,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对这事儿都这么满不在乎。

“我会从公司拿些唾液检测试剂,确保我们其他人都没被感染。” 妈妈说道,“但现在先别和你爸爸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整整一个被迫的假期,却没人陪我!” 爸爸哀叹道,“这周谁都不许对我们的网飞观看记录评头论足,我会很绝望的。”

我本来就拼命想躲开全家人,现在又多了个理由。我觉得妈妈和弟弟在防止病毒传播这件事上不会那么上心。他们在室内肯定都不戴口罩。…… 不过我猜他们也没经历牙齿变异这种事。话虽如此!

我瞥了一眼手机看时间,觉得差不多快到公交车到站的时间了,这样我就能找个礼貌的借口离开。我等家人分心的时候,一下子把剩下的食物全塞进嘴里,煎饼和香肠一起。但当我试着闭嘴时,我意识到两件事:我的下巴脱臼了,而且我的牙齿已经不适合咀嚼了。我只好把整块蛋糕和肉囫囵吞下去,过程中还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奇怪的咕噜声。弟弟朝我这边看过来,我赶紧背过身,抓起一些水把食物冲下去,然后重新整理好伪装。我抓起背包朝门口走去,假装没看到他,脸涨得通红。

“你要出门了吗,小汉娜?” 爸爸问,“要是你愿意,可以开我的车。”

我眨了眨眼。嗯。我想他不会开车去上班了,对吧?但是…… 啊,我不想让布伦丹一个人坐公交。

“我想还是坐公交去学校,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今晚我开车去上班?” 我试探着说。

“当然可以。” 他同意了,“不然你也没法去上班。”

“对。没错,有道理。”

“爱你,汉娜!” 爸爸喊道。

“我也爱你。” 我回应道,心里充满了愧疚,因为我知道这是假话。我多么希望这不是假话,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走出家门,立刻意识到自己拒绝开车是个笨蛋行为。我本可以直接开车去公交站接布伦丹。然后我们就能开车出去吃饭了!蠢,蠢,蠢。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不知为何本能地不喜欢开车去学校这个主意。

我想这只是因为这不是我平常的习惯。

我在公交站和布伦丹碰面,告诉他爸爸新冠检测阳性的坏消息,还跟他说我手指上的爪子已经完全长好了。不过,比这更重要的是,我跟他讲了我超棒超厉害的清洁法术。

“你当然会对获得六分之一的戏法术比你身上发生的其他所有事都更兴奋。” 布伦丹干巴巴地评论道。

什…… 他怎么能这么说!

“嘿!” 我抗议道,“我的魔法可比一个小戏法厉害多了!给我一袋彩虹糖,我能瞬间按口味把它们分别装进不同的小袋子里。”

他张嘴想回应,又闭上,然后又张开。

“…… 靠,好吧,这确实挺厉害的。” 布伦丹承认道。

“对吧!?”

“现在我光是想象女神出现,然后被要求给你分拣糖果的场景。” 他若有所思地说,“想象一下那会是什么感觉。”

“哦,我是说,我现在还不能为了这个法术召唤她。我还没给它命名,而且只有说出法术的名字她才会出现。”

“…… 所以那次车子的意外比本来就不必要的情况更没必要了?”

“闭嘴!那是个意外!”

我们一边友好地拌嘴一边下了公交,之后很快就分开了。我真的得找个时间让他看看我最近变异出的怪物部位,但不幸的是我今天要上班。我想如果我打电话说爸爸得了新冠,也许能请今天的假,但我又没症状,这么做感觉只是我偷懒。按理说,就因为有可能把新冠传染给顾客,我应该待在家里,但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在没戴 N95 口罩的情况下靠近爸爸了。我真的觉得自己不太可能被传染,但还是非常非常害怕会被传染。

…… 等等,实际上。我会感染新冠吗?我现在有点像半人半虫,而且每天都在变得越来越像虫子。新冠对其他哺乳动物影响都不大,而且可以确定它不会感染无脊椎动物、鸟类、爬行动物或两栖动物。我想从技术层面讲,我现在还是以哺乳动物的特征为主,毕竟我还有头发和胸部之类的。…… 哎呀,天呐,我都没考虑过这个。我越来越不像哺乳动物了!我希望我的胸部别掉了,我真的很喜欢它们。

在体育课之前,我的一天都挺无聊的。因为上体育课就得换运动服,而换运动服就意味着要脱衣服。幸运的是,我很聪明,为此做了准备。体育课的着装要求是穿 t 恤和短裤,如果不想让我前面提到的胸部酸痛,还得穿运动胸罩。通常我会在学校换,因为我不喜欢一整天都穿着运动胸罩,但为了把风险降到最低,以后体育课当天我会改变这个习惯。迟早有一天我会有额外的肢体从身体里伸出来,到时候我肯定再也不想脱上衣了。所以我的运动胸罩和 t 恤已经穿在长袖衬衫里面了,我只需要脱掉长袖衬衫就行。从长裤换成短裤有点风险,但目前还行:我的长筒袜高过了腿部变异的部位,所以只要它们不掉下来太多,就没问题!

我对自己卓越的计划能力所带来的万无一失的正常状态充满信心,毫无担忧地走进女生更衣室,结果一看到秋在换衣服,所有的思绪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她…… 她有腹肌。哦,我的天呐,她有女生的腹肌,哦,天呐,哦,糟了,哦,不,我好想把脸贴上去啊啊啊啊!

我的计划完全没考虑到我是个同性恋。真是新手才会犯的错误。秋平常的穿着总是很平淡,我从来没意识到她衣服下面身材这么好。这不是那种忽略人体需要脂肪来维持健康,而且女性比男性需要更多脂肪来保持健康的夸张肌肉身材。秋的腹肌不是那种像坦克履带一样的,你没法在上面磨碎奶酪之类的。但她明显身材很匀称。和校队的运动员差不多。不过她没参加任何校队。据我所知,她也没参加任何社团。但谁在乎呢,重要的是我完全没想到她这么性感!她骗到我了!

她的衬衫落下来盖住了肚子,挡住了我的视线,也让我的大脑恢复了正常运转。糟了,啊!我不能被发现盯着她看,那太尴尬了!

“哦,嗨,汉娜。” 秋跟我打招呼,“有什么事吗?”

“啊?” 我傻乎乎地应道。

“嗯?哦,抱歉,我还以为你在盯着我看呢。” 她说。

我感觉脸要红了,赶紧转过身,拼命摇头。

“不!没有!没有,我只是…… 刚刚走神了,不好意思!” 我笨拙地撒谎,“我想我最近没睡够。哈哈。”

“好吧。” 秋冷淡地回应,“嗯,如果你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弄得满地是血,我就去排队了。”

“不会!目前今天还没流血!” 我尖声说道。

“真让人安心。” 她嘟囔着,然后从我身边走过,走出了更衣室。我赶紧按计划换好衣服,跟在她后面。没过多久课就开始了,我们先做拉伸,然后开始热身慢跑。这两件事对我来说都感觉非常非常奇怪。原因我想应该很明显,我长着外骨骼的腿明显比全是皮肤包裹的腿灵活度差,同样,我也没办法过度拉伸这条外骨骼腿。当它达到旋转极限时,是因为两块骨质几丁质撞到了一起,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再移动。拉伸它这件事本身感觉有点无意义,因为我其实并没有真正拉伸到它。但当然,我还是得做做样子。最糟糕的是有一小团绒毛卡在了我的关节里,痒得要命,感觉非常非常不舒服。我立刻偷偷用魔法把它清理掉了,那种在身体里滑动的异样感觉让我直发抖。

慢跑也让我觉得难受,因为我感觉身体不平衡。我变异的腿比正常的腿强壮得多,虽然把它的力量调整到和正常人类一样的水平并不难,但我一点都不想调整。我的身体每跑两步就想跳一下,用力推动我,好让我感受到风在耳边呼啸。我尽量忽略这种冲动,按照我觉得对自己来说正常的速度跑着,同时看着秋跑步。我以前从来没怎么注意过她,但她跑得很靠前啊,是吧?只有田径队的能超过她,差不多就这样。这真的很酷。她快要超过我一圈了,我其实没觉得太累,所以就尽力加快速度,等她快要超过我的时候跟上她,这样就能聊上几句。

“别误会哈。” 我喘着气说,“但我从没想到一个爱看书的书呆子还这么爱运动!”

秋看了我一眼,然后稍微放慢了点速度,好让我能跟上。她人真好,虽然我其实觉得自己不需要她放慢速度。

“呃,是啊。” 她应道,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怎么说呢,我是个多面的人。你有什么事吗?”

“我,呃,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再考虑我在午饭时问你的事。” 我不好意思地说,“不着急!我知道你说过想花时间考虑,但…… 呃,你懂的。”

她皱了皱眉。

“我…… 其实忘了。” 秋承认道,“抱歉。午饭时再问我吧?”

“哦,没问题。” 我向她保证,“嗯…… 今天所有需要组队的项目,我们要不要一起搭档?我们今天是打排球,对吧?”

“是的。” 秋确认道,“嗯。无意冒犯,但…… 你也是那种爱看书又超爱运动的书呆子吗?我不想因为搭档而降低节奏。”

嗯。我们都跑了快半英里了,我还是不觉得累。

“你尽管加速。” 我向她挑战,“我可能没你那么强壮,但我比看起来跑得快。”

“嗯。” 她怀疑地嘀咕了一声,“好吧。”

我们开始加速,我尽力保持步伐,不让姿势显得太奇怪。这比我想象中容易多了。难道我今天没出现外在变化,是因为身体在进行内在变化吗?我想我也没办法知道。我只需要小心别过热,还有别不小心让袜子滑下来。至少目前为止,袜子还好好地待在原位。

“那么。” 我随意地说道,气息终于开始有点急促,“你在健身,哈?”

“你刚刚在看我。” 秋指责道,不过她看起来至少是觉得好笑,而不是恶心。当然,这丝毫没能阻止我的脸变红。

“我…… 我只是好奇!” 我抗议道,“你人很好,我想多了解你!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别的朋友,这让你显得很神秘之类的。”

“也许我只是不想要朋友。” 秋咕哝道。

“噗,好吧,宇智波佐助。” 我嗤笑道。

她只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什…… 怎么了?” 我抗议道,“你没看过《火影忍者》吗?我都不怎么喜欢动漫,都看过《火影忍者》。”

“嗯嗯。” 她应道,“好吧,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在练武术。防身用的。”

“哦!” 我咧嘴笑道,“那超酷的!所以昨天放学后你才那么忙吗?”

她又给了我一个奇怪的眼神,和第一个眼神截然不同,我完全看不懂。啊,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我的伪装露馅了吗?不,不,一切看起来都没问题。还是我,普通人类汉娜,和其他普通人类一起做着普通人类会做的事。

“是的。” 秋最后确认道,“昨天放学后我就是在做这个。”

“好…… 棒。” 我说道,尾音 “t” 稍微有点重,因为我的大脑正飞速运转。秋一直都有点奇怪,但我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而我完全没察觉到。

在接下来的体育课上,秋不太爱说话,我的焦虑把这解读为我彻底搞砸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暗恋某人、想和对方约会就试图和对方做朋友,这有点…… 呃。就好像,我这是在给自己制造心碎的机会,不是吗?她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异性恋,就算她是同性恋,她也不会想和一个该死的虫子怪物约会!我真的应该离她远点。

…… 我虽然这么告诉自己,但在我和秋分开,上完今天的第三节课后,午饭时间到了,我发现自己不自觉地走向了图书馆。我又在厕所隔间里吃了午饭,所以我到图书馆的时候,秋已经在那儿了,她正埋头看着那个她总是在看、还在上面涂涂写写的小本子。

“嗯…… 嗨,秋。” 我尴尬地跟她打招呼。

她吓了一跳,先是瞪大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才好像又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汉娜。嗨。”

好吧,她至少说出了几个字。

“嗨。” 我说,“嗯…… 我能坐这儿吗?”

“哦,呃,可以。” 她确认道,指了指她对面的座位,“随便坐。”

“好的,谢谢。” 我应道,僵硬地滑进椅子里。我们对视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道:“我在体育课上是不是把气氛搞得很尴尬?”

“什么?” 她问,“没有啊?我觉得没有吧?”

“哦。那就好。”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很想拿出作业开始做,但我觉得对话还没真正结束。只是被耽搁了。

“…… 周六你有空吗?” 秋突然问道。

“哈?” 我眨了眨眼。

“周六。” 她重复道,“就像你让我考虑的那样,我想过了。你周六想去商场吗?”

我周六要上班吗?哦,糟了,不用。我那天有空。我们可以去商场买新衣服。我和秋。呃,秋和我?有腹肌的可爱女孩和笨蛋虫子。我打赌她能很轻松地把我抱起来。

“嗯…… 当然。” 我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嘴说出话来,“听起来很棒。谢谢。”

“酷。” 她轻声说,“呃,不过我…… 不太会购物。先给你提个醒。”

“我觉得我更不会。” 我承认,“别担心这个。”

她轻笑了一下,那笑容可爱得让人心疼。我平时很少看到她笑,但她笑起来确实更好看。我希望我能让她笑得越来越多。不过…… 回想我们在体育课上的对话,也许我应该更小心点。

“嘿,呃,当时我还拿这个开玩笑了,但是…… 你说你不想要朋友,是认真的吗?” 我问。

她立刻僵住了,我差点就后悔问这个问题了,但是…… 好吧。沟通很重要,朋友不会眼睁睁看着朋友说出关于抑郁的隐晦危险信号,而不给予一点支持。

“我,嗯…… 我想我说过这样的话。” 她苦涩地咕哝道。

“是啊,当时我开了个玩笑,但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样可能很没礼貌。” 我承认。

她耸了耸肩。

“没关系。” 她说,“别担心这个。”

糟了。那肯定是那种口是心非的 “没关系”,对吧?我和她熟到可以追问这件事吗?…… 呃,我觉得还没到那个程度。我想和她做朋友,但我们目前才见过几次面。也许如果这…… 这次友好的外出进展顺利,我会觉得自在些,能试着追问。现在,我觉得最好还是先退一步,如果她想倾诉,我就在这儿陪着。也许换个方向继续对话。

“我想…… 我有一个半朋友。” 我承认,“那半个朋友是艾达。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我们吵了一架,现在不太说话了,但我觉得她会回心转意的。我最好的朋友是布伦丹,我们从小学就是好朋友了。但差不多就这些。我不太主动和其他人打交道。”

我突然意识到,实际上我还有另外三个朋友:特博霍、卡吉索和辛德里。我认识他们的时间不长,但他们无疑是我的朋友。不过,我在这儿确实没法聊他们。

“你在主动和我打交道。” 秋指出,“说实话,我很惊讶你还没觉得我是个怪人,然后不再尝试和我交流。”

“呃…… 嗯,我想我喜欢你是个怪人?” 我承认,“我自己也是个超级怪人。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怪。我觉得怪挺好的。而且,当然,你不太爱说话,但这只说明你没什么可说的时候不会瞎扯。”

“这可远远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 秋抗议道。

“嗯,我很期待了解你还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我坚持道,“当普通人因为普通的事情热络起来的时候,我就会走神,我完全融入不进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 大概没办法专注于我自己感兴趣的小圈子之外的任何事情。比如…… 宝可梦,或者桌面游戏,或者奇幻小说,或者…… 我想,还有你!”

她脸微微红了。真的脸红了。什么?哦,天呐,我刚刚是在调情吗?我不是故意要调情的!啊啊啊!

“我是你感兴趣的小圈子之一?” 她追问道。

红色警报!红色警报!撤退,撤退!

“呃…… 这话…… 说出来好像有点不对。” 我结结巴巴地说,嘴巴感觉很干。真不敢相信我说出了那样的话,啊啊啊!“我只是…… 我是说你对我一直都很好。帮我清理血迹之类的。你还练武术。你很酷。所以…… 我想多和你一起玩。”

她脸上又闪过一种难以读懂的表情,但她很快又埋头看书,不再看我。我是不是把气氛搞得太奇怪了?还是…… 她也…… ?

“那么…… 周六没问题吧?” 她小声说。

“嗯…… 没问题。” 我应道,“周六没问题。”

这天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女同性恋胜利的尖叫。我知道我的同志雷达就像用两根断牙签和一片奶酪做的一样不靠谱,但如果她有可能也和我一样,那简直…… 啊啊啊!不。不,冷静点,汉娜。你想得太多了。你唯一能敏锐察觉到的人际关系方面的事,就是注意到有人试图转移对严重问题的注意力,而你擅长这个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你自己先用过所有那些手段。

我大概只是…… 在自我投射。等从商场之行获得更多信息后,我就能弄清楚状况了。现在就幻想和她额头相抵,或者感受她的肱二头肌,或者咬她大腿上的肉,让她的血顺着我的喉咙流下去,还太早了。我想紧紧抱住她,用爪子抓她的背,我…… 我回家后得洗个冷水澡。我的天呐,这些幻想可真糟糕!那样会杀了她的,你这笨脑子!搞什么啊!

…… 我永远都没办法拥有一段感情,对吧?

也许我不用洗澡了。光是这个想法就够让我冷静下来了。这些都不重要,不是吗?这段友谊不重要,可能的约会不重要,秋的性取向也不重要。我作为人类的时间不多了,没时间享受这些。我尽力隐藏身体的变化,努力忘记这件事,但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不会消失。被人发现的威胁也不会消失。我是个怪物,而且变得越来越怪异。不管我是讨厌还是喜欢,这一切都会发生,等变化结束,我可能都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秋其实算不上一个潜在的约会对象。她只是又一个让我分心的事物,而不久之后,这就不够了。

我紧紧抱住自己,用力抓着肱三头肌,爪子差点刺破手套。要是世人发现我的秘密,我会怎么样呢?光是想到这个问题,我的好心情就瞬间消散。有那么一阵子,我真的开始觉得自己不介意变成怪物这件事了。这很可怕,但也令人兴奋。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感觉比身为人类更像我自己。这感觉是对的,我也喜欢,可为什么…… 为什么我又开始害怕了呢?

我想,不管我有多能接受自己成为怪物,我还是极度害怕被当成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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