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村口的毕海下了三轮车,看着李老汉感谢,“麻烦李叔了。”
“海子,客气了,你家媳妇儿平时也帮了不少我儿媳妇的忙,搭一乘而已。”李老汉劳作留下的皱纹笑起来慈祥。
“你这么久不回来,前天还听说,你那小弟不懂事,还调戏你媳妇儿,你家那个老太太,也是欺压的主,唉,说句不该说的,你啊,有时间就多回来看看你的媳妇儿和孩子。”
李老汉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护短,还有好说话。
但是谁要是欺负他儿媳妇和孙儿,那肯定是要拼命的。
毕海闻言,已经眼眶红了。
毕海作为家中排行老二,家里四兄妹,妹妹嫁得早。
大哥毕植娶媳妇儿最早,是在厂里认识的,后面相互爱慕,要了五千彩礼。
那时候家里还算穷,但是五千也是可以拿得出来。
而他与王红是偶遇认识的,王红第一次见到他。
觉得他长得高大,妥妥的糙汉,想着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后面渐渐有了联系。
彩礼要三千,他为了给她们好的生活,只身去了外地干活。
没想到自己阿妈背地里这么欺负自己宠着的妻儿,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儿子!
还有小弟,那副游手好闲的死样,毕海一想到,就想打人。
“李叔,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些事,我已经打算分家了,他们欺人太甚了。”
李老汉一听,拍了拍毕海的肩膀,“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儿,就是一个小家了,父母是大家,妻儿是第一位,别像你李叔,到老了才懂得珍惜,
我啊,那时候一心帮自己老妈,却忘了媳妇儿的感受,硬生生拆掉了自己的家,哪怕现在儿子成婚,自己也是一个人,一辈子也娶不上老婆了。”
毕海听进去了,说了声再见,就往家里跑去了。
而刚刚赶到毕家的几人,毕小花听到自己阿娘的叫喊,拉着苏禾衣服哭道:“苏老师,我阿娘肯定要被欺负了,你救救她,呜呜呜……”
苏禾几人走进了大门,进到厅里。
毕老太看到来人,又看了看毕小花这个小贱蹄子。
“你们做什么,私闯民宅,给我滚出去!”
苏禾还是平静地道:“老太太,我们是收到王红被人打的消息赶过来的。”
毕老太张开双手挡住,就是不给他们进去,想闯进去,又被推开。
“敢进去,我就死给你们看。”
“奶奶,你让开,我阿妈被叔叔打了。”
毕老太看着小贱蹄子就来气,居然敢阻扰她孙子的诞生。
一脚踹了上去。
“给我滚,别碍着你娘给我生大胖孙子!”
苏禾没料到这个老太婆这么狠,对自己孙女都下得了狠手。
“方老师,麻烦你了!”苏禾退一步对方南州道。
方南州点点头,一把扯过毕老太的手,推在地上,一脚踩在毕老太的脚踝处。
痛得毕老太哀嚎大叫。
“你、你们敢打我!你们这些外人,凭什么管我毕家的事。”
苏禾厌恶地看了一眼毕老太,上前扭开门,发现门被锁了!
苏禾扭了好几次都打不开。
气得一脚踹了上去。
“不好,这门被锁上了!”
丁春艳对门倒是有一些经验,只不过,她现在也没有铁丝。
听着里面的求救声,丁春艳也是急得一团麻,“苏老师,这明显是从外面锁上的,说不定这钥匙就在那个老太太身上。”
苏禾都想从空间里拿出据了,直接破门,但是这么多人,也不合适。
转身,走到毕老太身边,冷声道:“钥匙呢?交出来!”
毕老太笑得庆幸,得亏自己防了一下,还锁上了门。
这样谁还打扰得了自己的儿子。
钥匙已经被她收好了。
谁也别想打扰他儿子的好事。
“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大喊大叫,怎么?还想打我不成?”毕老太哼了一声,呸了一口水。
苏禾看着油盐不进的死老太婆,还真的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
为老不尊!
还这般对待自己的儿媳,她一个外人见了都觉得恶心。
毕老太瘫坐在地上痛呼一声,“唉呦!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种烂人。”
苏禾突然想到一般每间房都有窗。
几步跑出去,到后窗那,看到里面的情形也吓到了。
这一刻。
王红拿起刀狠狠刺中了毕潘安的右胸口处。
“啊!贱人。”毕潘安看着喷血而出的胸口,脸色煞白,倒在床边,捂住胸口。
王红眼里闪过痛快,这种男人就应该死去。
但是又想到万一毕潘安死了,她是不是得坐牢。
毕潘安痛得想要开门求救,忍着疼痛大喊,“阿娘,救、我!”
丁春艳赶到看到这一幕,也懵了。
苏禾爬不进去,肩膀有伤,“王姐,你先爬出来。”
王红看到窗外的苏老师,眼里带着迷茫,手上沾满了鲜血。
应该是受到太大的刺激,精神恍惚了。
苏禾只能先让丁春艳爬进去,护着王红。
方南州那边,听到里面的求救声,以为是她们进去了。
也没有拦着毕老太。
毕老太听到自己儿子的求救声,慌乱地找钥匙开门。
那几个人是不是对自己儿子做了什么!
入眼就是最近儿子胸口插着一把刀,血流得一地。
吓得尖叫了一声,“啊!”
差点晕过去,哭喊道:“我的儿啊,你、你没事吧?来人呐,救救我儿子!”
毕老太慌不择路地跑到外面喊人。
听到叫喊声,倒是有几个邻居走了过去。
“毕家老太,又怎么了?一天天的,你们这不是这有事,就是那有事的,吃饱没事干啊。”
“就是啊,整天没事干,我们这些大忙人可得做活。”
毕老太声音哆嗦着哭求着,“我儿子胸口被插了一刀,流、流了好多血,你们快救救他。”
几人听到这个,倒是严肃了起来,快步走了进去。
看到里面乱糟糟的房子,地上的鲜血令人惊嘘。
其次就是这屋子明明就是二媳妇的屋吧,一个小叔子去嫂子的屋里作甚。
再看屋里王红被人护着,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什么。
眼里只觉得这毕潘安活该!
“毕老太,你这儿子要是行得正坐得端,哪里会发生这种事。”一婶子皱眉。
但是这万一死了,也是麻烦,大家还是匆忙地将人抬去了公院找司医生救治。
留下屋里的人。
前脚出去的几人,就碰上了回来的毕海。
毕老太太看到自己半年没回来的儿子,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