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姆乌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冰凉,看着一屋顶的尸体在说话。
桑塔纳没有兴趣想用小面包自助餐。
手中波纹翻涌潮动,宛如雷神的天罚那般,桑塔纳手中波纹朝天一指。
波纹如同玻璃崩裂的裂痕,在空中织成笼罩的金网,跳跃着波纹湮没了屋顶黑暗,高速刺穿空气的波纹,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
波纹丝滑的,将陷入黑暗的敌人清理干净。
这批吸血鬼里没好人,主要是,如果真是好人,谁跟着卡兹这明显不是人的家伙干坏事啊。
桑塔纳特意调低了波纹的强度,文火慢煎。
屋顶凄厉的哀嚎声串联成尖锐的交响乐。
滋啦,卡滋,啊……
倒挂在房顶的吸血鬼明显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下饺子似的一个个从半空中坠落。
桑塔纳加大了波纹的量,在吸血鬼还没落地前,金辉波纹将所有吸血鬼融为灰烬,点滴余灰像灰白色飘零的雪,落在地上。
“好了,瓦姆乌,你的要求我满足了,现在,你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
瓦姆乌沉默一下,继续开口。
“大人,我曾经在罗马,和JoJo立下过决斗之约,请允许我参加完最后的战斗,我将永远效忠于您。”
桑塔纳嘴没绷住,噗呲的笑了。
“瓦姆乌,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确认我会一直迁就你?”
桑塔纳感到了无趣。
“嘛,算了,跟你拖时间也挺没意思的,跟一个大男人唧唧歪歪,磨磨蹭蹭,真的没意思。
我欣赏你的忠诚,所以我不会杀掉你。
这个世界上,真正让人绝望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希望破碎成渣。
信仰的国家分崩离析,辛苦加班却连基础工资都克扣什么的,这才是最惨的。”
“哎~~”瓦姆乌脸上叹气的时候带有释怀,“我也同样感觉如此。”
瓦姆乌说着,眼光亮起来了,“就让我试一试,究极生物的成色。
流派——神砂岚。”
瓦姆乌的攻击来的没有任何预料,面对卡兹大人无论如何都解决不掉的敌人,瓦姆乌知道自己的攻击可能是徒劳无功。
但瓦姆乌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拖住桑塔纳,为城堡之外的卡兹创造逃跑条件。
可瓦姆乌从未能想过,自己的攻击,甚至连桑塔纳的表皮都没能蹭破。
鳞角腹足蜗牛,世界上公认最坚硬的动物。发现地点就是在深海热喷口附近。
不仅能耐住海底火山口高温,深海的高压,以及环境所带来的高强度酸性。
身为真正的海中钢铁侠,它的外壳其实有三层,最外层外壳,以及脚上,是一层坚硬硫化铁盔甲,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种金属生物。
无论刀划,还是枪击,都无法打碎它。
甚至有的鳞角腹足蜗牛还带有磁性,能主动吸附金属物质,让自己身上的盔甲变得越来越坚硬。
身上长出一层鳞片的桑塔纳,脸无表情的走进双臂大风车般吱呀吱呀转扭的瓦姆乌。
手掌如刀刃般划过,丝滑的切下瓦姆乌的头颅。
找到铁门板子,桑塔纳的手掌变成电鳗的发电器官。
高压电流在线圈中游走,产生的高温,到将铁板烧成赤红状态。
手掌生出的鳞片阻碍热量,桑塔纳用手处理起了铁板。
最终成品,是一个粗犷简陋的鸟笼。
鸟笼中关押的,自然是只剩下头颅的瓦姆乌。
“要杀就杀,”瓦姆乌睚眦欲裂的盯着桑塔纳,眼中怒火恨不得把桑塔纳烧死。
“何必这么侮辱我。”
“瓦姆乌啊,”桑塔纳没在乎瓦姆乌的愤怒,悠悠感叹。
“这就侮辱了?
你率先袭击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我是个普通人,现在已经死了,你知道不?”
瓦姆乌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又或者,瓦姆乌的心里一直以来被灌输的成王败寇,胜者才是最大的道理,让瓦姆乌心甘情愿的受强者支配。
不讲武德的,偷袭,是瓦姆乌本身想要试试桑塔纳的成色,据卡兹大人所说,自己在桑塔纳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瓦姆乌用尽全力,哪怕自己不耻的偷袭,也只是单纯的和最强的一较高下。
而且卡兹大人临走前见了瓦姆乌最后一面,交代瓦姆乌在城堡中拖延时间,为卡兹的逃跑创造条件。
瓦姆乌才出此下策,本以为自己能够强撑一会呢。
战斗的结果索然无味,像盐都不放的碱水面条,吞咽都是一种强迫。
(各位可以试试,什么都不放的碱水面条,强撑着吞咽下去,胃部都在抽搐的抗拒。)
此时的卡兹在做什么?
桑纳塔知道的一清二楚。
迪奥都能够使用的所谓肉芽,桑塔纳也能用。
甚至于柱之男哪一个玩的都比迪奥六。
只是肉芽太过鸡肋。
波纹没存在的年代,在柱之男眼中,吸血鬼吃人,人就好似羊吃的那个草。
我食物的食物,有什么可控制的必要嘛?(恼)
可人类支棱起来了,但没完全支棱,三个柱之男,杀的差点把波纹一族给绝户。
柱男本是无敌身,何须再借肉芽助。
可桑塔纳挺稀罕的,能把人控制在掌心的肉芽,他朝人类社会中安插了不少。
当然,桑塔纳下手的人,要是按照罪行判断,死刑都应该用加特林处决。
只是高贵的社会地位,足够让所有的法律条文,成为一张沾染墨水的废纸。
如此说来,桑塔纳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卡兹在那里,在做什么,桑塔纳也一清二楚。
因为卡兹体内桑塔纳也安插了肉芽。
此时卡兹的柱之男基因还没有完全消退,桑塔纳为了保险,直接将肉芽融进卡兹的脑子深处。
现在柱之男基因消退的卡兹,又怎么敢闲着没事,挖出自己的脑子,看一看脏了没,有没有进水?
桑塔纳感知了一下卡兹的位置,脸上浮现笑容。
又有好戏看了。
这样想着,桑塔纳举起笼子中瓦姆乌的头,悠悠问候。
“瓦姆乌,你说,终极侮辱,是身体上来的猛烈,还是心灵上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