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嗤笑一声:“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性?就你也配提王爷?”
随后而来的邬侧妃在一旁拱火:“你也别太过了,王爷回来知道了,定是会怪罪你的。”
柳侧妃甩开邬侧妃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我还不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了?”
说着,柳侧妃狠狠地瞪着玉婉清:“你给我跪在这儿!”
“骚浪贱的小蹄子,魅惑主子的妖精,恬不知耻的小贱货,我还治不了你了?!”
柳侧妃的位分比她高,她想要惩治她不用过问任何人。
而且今日都这个时辰了王爷还没有回来,柳侧妃琢磨着王爷是被靖南帝留在宫里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等宣王回来都是明天了,她正好让玉侍妾这个小贱人跪上一晚上,看她还怎么勾搭男人!
邬侧妃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你让她跪一晚上,王爷明早回来了,看到人晕倒在院子里,你不好解释的。”
“不让就让她跪上两个时辰,等王爷回来,她已经回屋了,就算是王爷来了她的院子,见她睡着,想来也不会发现今日你罚了她的事情。”
柳侧妃点点头:“好,你说的对,贱人,你就在这里给我跪两个时辰!”
……
玉婉清面上一直恭恭敬敬的,面上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等到柳侧妃带着人走了之后,玉婉清缓缓起身,掸了掸裙子上的尘土。
阿香原本还陪着她跪在地上,见她起身,惊讶道:“姑娘,咱们不跪了吗?”
“柳侧妃不是让我们一直跪着,跪满两个时辰吗?”
玉婉清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了看:“阿香你真是又傻又实在,柳侧妃又没有人丫鬟看着我们,这院子里都是自己人,还跪什么?”
“听话地跪着,岂不是自己吃苦?”
像是柳侧妃这样高傲的性子,断定她这个卑贱之人是肯定不会违逆她的意思的,也不会派人回来查看。
阿香惊讶,但想想主子说的也有道理,她也跟着起身,看着凌乱残败的院子,她说:“那奴婢把这院子打扫干净,只是可怜了这玉兰花儿了。”
玉婉清拽住阿香的胳膊:“不着急清扫。”
“虽说不用跪了,但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轻轻地揭过去了。”
“这一院子的混乱,正好让王爷看看,不然,怎么有由头向王爷告状?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所受的苦楚?”
“这些柳侧妃、邬侧妃摆弄不了王爷,就会拿我撒气,若是这次就这么算了,以后王爷不在的时候,她们肯定还要变本加厉地折腾我。”
玉婉清想了想:“你去找些遇水、用力的剐蹭都不会掉的脂粉,或者是颜料,要红色的、青色的和紫色的。”
“虽然我没有跪着,但是伤口和肿胀的膝盖总还是要有的。”
阿香见玉婉清摸着自己的膝盖也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忙去屋子里忙活。
……
夜里,宣王回来了。
靖南帝原本是要留他在宫里过夜的,但他推说自己最近头疾又犯了,只有用府上特制的枕头和特制的熏香才能睡的着觉。
多疑的靖南帝一开始还有些怀疑,可看着宣王那头痛欲裂的模样,靖南帝也就将人放了回来。
回了王府,宣王径直去了玉婉清的院子里。
进了院子,见院子里的灯光还亮着,他知道这是玉婉清在等着自己,心中不由地高兴。
没想到自己回来的这样晚,还有一盏灯火是为他而亮。
宣王:就知道她心里有我,离不开我,我若是不在,她夜里都睡不好的。
宣王:还好我今晚回来了,我若是不回来,她可该怎么办啊?
进了屋子,玉婉清没有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娇滴滴地喊着她有多么的想他,反而是一反常态地很是梳理、守礼地对着他行了一礼。
宣王很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这个变化,他问:“怎么,不高兴了?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
以往的她可是黏人的很,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
宣王要抱她,她却是立刻起身就要往外面走,一边委屈巴巴地说着:“妾身的身份不如王妃和侧妃们尊贵,妾身这就去柴房睡。”
“免的拉低了王爷尊贵的身份。”
宣王一把将她拽住,握住她的手腕,扯落了她的衣衫,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
宣王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抚摸着她的肌肤:“你跑什么?”
从前的玉婉清一向是对自己十分顺从的,今日竟是对自己耍起了小性子。
“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旁人的话了?”
玉婉清红了眼眶:“妾身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魅惑主子的妖精,也不是什么恬不知耻的小贱货,更不是什么骚浪的妓子……”
说着,玉婉清的大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下来,砸在了宣王的手背上。
宣王抬手擦着她脸上的泪,可这么一抚摸她的脸颊,脸上竟是没有泪水,她眼中的泪水都是直直地掉落,砸在他的手上和身上。
宣王:她倒是会哭,哭的本王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宣王问:“谁说你是妖精?谁说你是贱货?”
玉婉清咬着嘴唇不说话,宣王来亲她,她就躲开。
宣王急色,扣住她的后脑,攥着她的两只手腕,转身将她压在了床上,玉婉清呼痛:“好疼!”
宣王掀开她的衣裙和里裤,只见她的膝盖红肿一片。
宣王伸手就要去触碰,玉婉清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去触碰:“王爷,疼。”
这可是阿香和她画了好久才画出来这个肿胀的效果的,她生怕宣王一碰就露馅儿了。
这样昏暗的烛光下,看起来最是逼真。
宣王脸色一沉:“今日都有谁来过?”
玉婉清咬着嘴唇不说话,一脸的委屈但就是不说是谁。
宣王被她钓的心里更加难受了几分,对着外头大声喊道:“阿香,你来说!今日究竟是谁来过这院子,谁又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阿香也大声回话:“王爷,柳侧妃来过,毁了院子里的玉兰花,怒骂了姑娘,还侮辱姑娘,罚姑娘跪在地上,求王爷给姑娘做主!”
“哦对,邬侧妃也来了,还在一旁拱火!”
宣王的眼皮跳了跳,若不是还需要柳侧妃的父亲给自己做事,他早就将她赶出去了,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收敛。
宣王吩咐郭锐:“郭锐,吩咐账房,停了邬侧妃和柳侧妃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都送到玉侍妾这边来!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嚼舌根子,碎嘴的妇人们最是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