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在一旁继续劝道:“娘娘的禁足才被解了,若是王爷知道了娘娘故意针对玉侍妾,怕是这次会罚的更厉害吧?”
若是王爷动怒罚了柳侧妃,她这个作为她贴身丫鬟的人,也要跟着遭殃,说不定还会被罚的更惨。
王爷脾气不好,心狠手辣,说不定自己的性命就要没了。
“娘娘,玉侍妾身份低微,很是卑贱,娘娘还是不要为了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人,劳神才好。”
柳侧妃冷哼一声:“如今王爷找人侍寝,这些侧妃和侍妾们都是直接去王爷的院子里,王爷已经鲜少去她们的院子里,不会发现的。”
“而且,玉婉清难不成还会告状不成?!她有那个胆子吗?”
说着,柳侧妃用力戳了一下红玉的额头:“你呀,就是太小心谨慎了。”
“别再说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红玉无奈,见自己再也劝不住主子,只好出了院子,去找管家让他将玉侍妾院子里的炭火都换掉。
……
天气乍暖还寒,晚上还是很冷。
阿香点燃了屋子里的炭火,还没等屋子里暖和起来,炭盆里倒是先冒出了烟。
“好大的烟!”
阿香用袖子捂住口鼻,拿起钳子去翻看炭盆里的火,她又惊又怒:“姑娘,这是厨房灶台用的炭火,根本就不是给主子们卧房里用的火,烟这样大,不是要把人给熏死吗?!”
阿香被呛的说不出话来,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玉婉清也是被这炭火熏的连连咳嗽,不到片刻的功夫,她用帕子擦了擦鼻子,鼻子里面都是黑乎乎的脏东西。
阿香将钳子往炭盆里一扔:“奴婢这就去找他们理论,他们欺人太甚!”
“明明王府用的都是银丝炭,位分不同,只不过是数量有所不同而已,可没说连炭火的种类品质都不同!”
阿香原本还想着她们院子里给的炭火少,等这一批新的送到了之后,她一定要省着点儿用。
她还想着,将屋子里的门窗关好,只留出一点点的缝隙防止煤炭中毒,再将汤婆子灌好,给玉婉清盖上两床厚厚的被子,肯定不会挨冻。
可这盼来盼去,竟是盼来这样一筐品质十分低劣的煤炭。
玉婉清叫住她:“别去,分炭火的管家和我们无冤无仇,不会故意针对我们。”
“府上过来送炭火的小厮,也不敢私自把炭火给换了,这事儿明显是有人指使,你就算是去找他们也是没用。”
“上头的人不发话,他们又怎么会帮我们换炭火?”
这府上的人,不是听王爷就是听王妃的,再往下,就是听侧妃的,她们这些侍妾,根本就不会有人管她们的死活。
阿香急了:“那姑娘,我们该怎么办?就任由这些人骑在我们头上,按着我们的脑袋欺负我们吗?”
“这么冷的天,尤其是晚上,没有暖和的无烟的炭火,可该怎么熬啊?!”
玉婉清又咳嗽了两声,阿香忙将炭盆的盖子盖上,将里面的炭火弄灭了,又拉了屏风过来,挡住这些烟火。
玉婉清裹紧了身上的被子:“那自然是不能,这么冷的天,还要持续一段时日,整日这样熏着,就算是没病,我们都要被熏出病来。”
而且,她好不容易养的雪白滑嫩的肌肤,怕是都要被熏的粗糙了,这熏香也白熏了,一进这卧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厨房呢。
“今晚王爷过来,你记得烧这个炭。”
阿香怔了一瞬,转怒为喜:“主子英明!有王爷撑腰,看日后谁还敢这么对咱们!”
高兴过后,阿香又担心起来:“可如今王爷越来越忙了,都是让侧妃和侍妾们去王爷的寝殿侍寝,王爷若是不过来,不就发现不了这个事情了吗?”
玉婉清轻咳了一声:“那就要想办法将人请过来。”
“阿香,你去帮我准备笔墨和信纸,我要给王爷写信。”
阿香不明所以,这宣王府虽然是大,但让小厮传话也挺快的,为何还要写信?
玉婉清笑道:“别愣神了,快去准备,这叫……情.趣。”
……
晚上,宣王让郭锐过来叫人。
郭锐站在玉婉清的屋子外面:“玉侍妾,王爷让属下来接侍妾去王爷的寝殿侍寝。”
“玉侍妾准备好了,就和属下说一声。”
玉婉清轻咳了两声:“郭大人……咳咳……我身子实在是不舒服,咳的厉害,今日就不过去了吧,免得过了病气给王爷。”
听了她的话,郭锐的心沉了沉,眉头也皱了起来,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听说宣王找人侍寝被拒绝了的,玉侍妾这次拒绝了王爷,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郭锐摇摇头,暗道这玉侍妾太不懂得珍惜,这段时日,明显王爷对她很是上心,先前竟是连原本要给王妃的赏赐,都给了她。
可她这次拂了王爷的面子,看来,她很快就要失了王爷的恩宠了。
郭锐正要走,玉侍妾递过来一封信:“劳烦郭大人,把这封信交给王爷,我是想去的,唉,奈何我这身子……”
说着,玉婉清又咳嗽了起来,郭锐接过了这封信,阿香也快步走出来,将一盒糕点塞在郭锐的怀里:“郭大人,这是我做的糕点,还望郭大人别嫌弃,夜里可以垫垫肚子。”
“劳烦郭大人替咱们侍妾传话了。”
郭锐拿着信和糕点出了院子,这玉侍妾对他倒是恭敬。
像是王妃、侧妃对他都是呼来喝去的,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也就把他当作是王爷身边的一条狗。
玉侍妾和阿香却是一口一个郭侍卫,很是尊敬他,这让他的心里觉得玉侍妾和旁人是有些不同的。
……
郭锐这会儿正好有些饿了,回去复命的时候,将盒子里的糕点吃了个干净。
这阿香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糕点微甜,而且不干,他这个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人都觉得味道不错,就是……给的太少了点儿。
到了宣王的院子,郭锐禀报道:“王爷,玉侍妾身子不适,说是怕过了病气给王爷,今晚就不过来了。”
宣王听了心中很是不快,他可是堂堂宣王,还没有被女人拒绝的时候。
正要发火骂人,郭锐递过来一封信:“王爷,这是玉侍妾让属下给您的。”
宣王打开信看了起来,才看了一行,就猛地将信合上:“你先出去!”
郭锐眨了眨眼睛,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看到,怎么王爷这么紧张做什么?
宣王见郭锐出去,关好了门,这才打开信慢慢地细细地读了起来。
信上的情话极为露骨,看的宣王骨头都酥了,身上更是一阵一阵的冒火。
宣王:这女人分明就是在勾我,说是身体不适,还这样撩拨我?
宣王:我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