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平看来，卡牌只是一种达成目标的手段。
不管是功勋晋升体系还是卡牌加载，都意味着他们通过卡牌获得的战斗力是建立在空中的楼阁。
说不准哪天就被世界意志回收了。
但是以卡牌世界为平台，华夏人族收获的光械科技或者符文科技却不同。
如果这些技术融会贯通后可以拿到地球世界去应用。
那说不定哪天，华夏人族也有资格跟卡牌世界叫板。
当然那是今后的事，现在赵平还得继续套话：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就是死，万法之源不会允许自己的权柄流落在外的。”
“所以说万法之源其实是想回收自己的法力转化权柄，并不是真心看上了华夏人族。”
“或者祂可能还想把我们祭献了提取卡牌世界的权柄。”
“而且权柄看起来也没那么牢靠。”
“更像是......专利？”
“也许法力转化权柄并非是万法之源独有的？”
“他只是利用先入优势和强权，占据法力转化的垄断地位？”
心中在暗自猜测，赵平面上却不显露出任何异常。
既然万法神使能唠，那他就顺便多拖延一些时间。
原先赵平还以为追击者是符文学派的某个高环法神。
现在知道他跟万法之源有关系，所以还是多拖延一会儿的好。
不管法力转化是不是万法之源的专属权柄，在祂看来华夏人族就是夺取了自己的权柄。
所以华夏人族已经把人家太虚真神的祖坟给刨了。
赵平也不敢保证，对方还能不能继续追击中州。
“那我们加入万法之源后，要怎么摆脱卡牌世界的制约？”
赵平又问了一个他关心的话题。
“只要在你们的灵性里种下万法之印就可以了。”
“这样卡牌之神将无法再回收你们的灵性。”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翻译成灵性，但赵平估计那指的是灵魂。
“艹！”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在窥视我们的灵魂咯？”
“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真的还是假的。”
关于摆脱卡牌制约的方法，赵平还是很感兴趣的。
“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赵平嘴上却没有停下询问：
“灵魂真的存在吗？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在灵魂上做文章？”
“灵性是源界生物存在的本质。”
”躯体只是表象，灵性才是根本。”
听完万法神使的回答，赵平发现对方一直提到“源界”二字。
不过他认为这跟“灵性”一样，只是翻译上的问题。
“那生活在太虚的生物，在不依靠其他太虚真神帮助的情况下，有办法摆脱某个太虚真神对灵魂的约束吗？”
问完这个问题，赵平感觉还挺揪心的。
他生怕会听到让人绝望的回答。
“为什么要摆脱太虚真神的约束？”
“在源界之中，所有生物都诞生于真神创造并投放自身权柄的世界之内。”
“生于此、死于此！”
“所以为什么要想着摆脱世界的制约呢？”
万法神使罕见地用一个疑问句来回答赵平的问题。
“全部都诞生于真神创造的世界之中吗？”
赵平感觉这句话有些不对。
如果所有生物都诞生于太虚真神所创造的世界，那他们在跨界战争中打的那些生物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弱小的世界，就像是野生或者放养的一样。”
“可不像是上头有大佬罩着的样子。”
“没有在太虚真神创造的世界里诞生，他们总不能是定时刷新出来的吧？”
“还有光械文明。”
“这个素未蒙面但异常强大的文明，也不像是从哪个真神世界中发展起来的样子。”
对于光械文明的巅峰造物，赵平可是记得非常清楚。
在“光械制造核心”里，最高级的光械造物叫做“光子宇宙·建造蓝图”。
虽然不知道光械文明最终是否成功建造出自己的宇宙。
但这至少能说明，光械文明有建造一个宇宙的计划。
“如果我也是所谓的太虚真神的话！”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自己创造的宇宙里，出现这种打算自立门户的反骨仔。”
想到这，赵平又开始腹议万法神使：
“这样看来这位万法神使说的话也不一定可信。”
“要么他是在忽悠我，要么他本身也不知道这是个假信息！”
但是赵平更倾向于对方了解到的是假信息，因为他没必要对将死之人说谎。
“所以普通生物是没有办法摆脱世界的制约吗？”
刚刚万法神使答非所问，所以赵平继续追问道。
“不知道！”
这个万法神使还真不知道。
毕竟没有哪个真神闲着没事干，会去研究如何让生活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的生物，摆脱自己的控制。
“那你们了解卡牌世界吗？”
见状，赵平又问了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他对卡牌世界的了解，都来自于卡牌世界内部的生物。
难得有机会，赵平想知道外界生物对卡牌世界的理解。
“卡牌世界的创造者跟万法之源一样，都属于伟大的太虚真神。”
“但祂又比万法之源更强大一些。”
“我们目前确定，祂掌握了一部分灵性加载的权柄。”
“同时推测祂还可能掌握着卡化、转化、强化之类的权柄。”
“此外卡牌之神并不像万法之源一样活跃，祂很有可能是受到重创或者陷入沉眠……”
估计是泄露别“神”的老底没有负担，万法神使对卡牌世界的事那叫一个知无不谈。
不过大多数情报都是赵平已经知道，或者有一定猜测的。
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知道卡牌之神很有可能陷入沉睡。
“所以太虚真神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祂们也会受伤、也需要沉睡吗？”
“好了，你问的已经够多了！”
“现在回答我，是否要归顺万法之源？”
万法神使非常突兀地结束了谈话，并要求赵平立即作出决定。
“最后一个问题，我要是不答应的话，你还能追上中州世界吗？”
“不能，但我可以囚禁你。”
“你是华夏人族的最强者，只要让你臣服，自然就可以得到你族人的臣服。”
“你怕不是误会了什么，在我们这强者的命并不比弱者珍贵多少，倒是成本高了不少......”
一边说着，赵平果断捏碎了“定点传送”卡牌。
“嗯？”
卡牌倒是折断了但赵平却还在原地。
“这里已经被我用法阵封禁了，所有传送手段都无法生效。”
像是看出赵平的惊讶，万法神使难得又为他解惑了一次。
“艹！”
见底牌失效，赵平立即稳不住了，并立即掏出“古神之躯”技能卡。
逃不掉就算了，反正可以复活。
但赵平可不想被万法神使囚禁，他想溅祂一身血。
“古神……”
“我说、死亡如刀——绝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