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松……”韩小凤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轻柔得如同夜风中的一缕细纱。
她站在院子的阴影里,月光如水,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那光晕仿佛是一层薄纱轻轻覆在她的面容上,骆志松从那光影里看到了她的羞涩与期待。
骆志松转过身,脸上还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那笑容如同春天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他笑着正要回应,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那声音像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原本和谐的氛围。
“骆志松,镇政府的通知!”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纸,那纸张在风中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的语气冷硬得像寒冬的冰棱。
骆志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一朵盛开的花突然遭遇了寒霜,他接过那张纸,手指触碰到纸张时感到一丝凉意,展开一看,瞳孔骤然紧缩,那原本明亮的眼眸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白纸黑字,赫然写着:禁止骆志松在神农架区域内进行任何形式的狩猎活动。
他的手一抖,手里的烟袋锅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那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像那烟袋锅子一样碎成了几瓣。
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凝固,像被施了魔法的画面,只剩下压抑的沉默。
骆母正在厨房里哼着小曲,那小曲婉转悠扬,如同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她正准备着明天宴请宾客的食材,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脚步声杂乱而急促。
看到儿子手中的纸张,脸色瞬间苍白,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骆志松仿佛听到了她心跳陡然加快的“咚咚”声。
骆小妹正抱着一只小鸡崽在院子里玩耍,小鸡崽的绒毛柔软得像云朵,在她的小手中发出微弱的“叽叽”声。
看到哥哥的脸色,吓得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光。
“这……这是怎么回事?”骆母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声音像是风中的残烛,她颤巍巍地接过那张纸,手指有些微微发抖,仔细地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眼睛的视线在字里行间游走,像是在寻找什么救命稻草。
骆志松没说话,他的脑子嗡嗡作响,那声音如同夏日恼人的蚊虫声在耳边不断盘旋,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上气,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住了。
前几天,他刚被允许恢复打猎,家里的日子才刚刚好转,他和韩小凤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怎么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出?
他心中满是震惊与不解,来不及做更多情绪的纠缠,他大步走出家门,直奔镇政府办公室。
办公室里,镇政府官员正襟危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眼镜的金属边框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对着骆志松说道:
“骆志松,这次的禁猎通知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人举报你在保护区打猎,而且有照片为证。”
“我没有!”骆志松急切地辩解,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拔高,“我不可能去保护区打猎,我明明……”
“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官员的声音冷硬得像石头撞击的声音,他拿出几张照片,照片纸张翻动的声音“哗啦”作响,上面模糊不清地显示着一个身影,背着猎枪,正扛着一头猎物。
骆志松仔细地看着那些照片,那些身影的确有些像他,但角度和光线都非常奇怪,他确定照片上的人绝对不是他。
他眼睛紧紧盯着照片,视线在照片的每一个角落游走,试图找出更多的破绽。
他极力解释,可官员似乎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固执地重复着:“有图为证,你休要狡辩。”
怒火在骆志松的胸膛里燃烧,像一团炽热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他感到无比的委屈,那委屈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
他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稳的日子,为什么总有人要和他过不去?
他的辩解是无力的,官员的态度是强硬的,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裂,那紧张的气氛像浓厚的乌云笼罩着整个房间。
骆志松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他能感觉到指甲刺破皮肤的刺痛感,那疼痛让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冤屈。
“我要看照片原件。”
骆志松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一丝凉意,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此时此刻,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的语气坚定,目光锐利,如同鹰隼般盯着官员,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官员的身体看到他的内心。
官员略一迟疑,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档案袋与抽屉摩擦发出轻微的“呲啦”声,从中取出一叠照片递给骆志松。
骆志松接过照片,手指触碰到照片的边缘,感觉有些粗糙。
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张照片上的细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照片。
照片上的人的确与他身形相似,穿着也相仿,但骆志松的目光锁定在照片中人手上的一个细节上——那只手上并没有他左手虎口处的那道明显的伤疤。
那是他小时候上山砍柴时留下的,一道深深的疤痕,如同一条蜈蚣趴在他的手上,清晰可见,那疤痕的纹理粗糙,每次触摸都能感觉到微微的凸起。
“这照片上的人不是我。”骆志松指着照片上那只光滑的手,语气坚定,“我左手虎口处有一道疤,你看。”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将虎口处的伤疤展示给官员看。
那道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触目惊心,灯光照在疤痕上,那凸起的部分留下一小片阴影。
官员愣住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动作带着一丝迟疑,仔细地对比着照片和骆志松手上的伤疤,眼睛在两者之间来回移动。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纷纷伸长脖子,好奇地张望着,他们的动作带起轻微的衣服摩擦声。
办公室里原本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疑惑和好奇,那紧张的气氛像是被一阵风吹散了一些。
“这……”官员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他再次仔细地查看了照片,眉头紧锁,眼睛眯成一条缝,陷入沉思,那表情像是在努力解开一个复杂的谜题。
一丝希望的曙光在骆志松心中升起,他感觉压在胸口的那块巨石似乎轻了一些,呼吸也变得顺畅了一些。
他相信,真相终会大白。
自信的神情逐渐回到他脸上,他挺直了腰杆,身体站得笔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官员。
骆志松并没有急于为自己辩护,也没有直接去找疑似陷害他的人。
他回到村里,将自己再次被禁猎的事情告诉了村民们。
消息像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村民们议论纷纷,那嘈杂的议论声像是一群鸟儿在叽叽喳喳。
有的表示同情,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有的表示怀疑,那怀疑的眼神像是隐藏在阴影中的迷雾;
还有的幸灾乐祸,那脸上的笑容像是扭曲的藤蔓。
骆志松默默地站在人群中,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能感觉到周围村民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身上。
村民们对他的做法感到奇怪,疑惑的情绪在村里弥漫开来,像一团迷雾笼罩着村庄。
“志松这是搞什么名堂?”一个村民低声嘀咕道,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骆志松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好戏,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说道,声音低沉而神秘,目光投向远处,眼神深邃而神秘,像是能看穿那无尽的远方。
骆志松回到村里后,并未急于为自己辩护,而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村民们的反应。
他发现,有些村民对他的“罪行”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那描述的样子像是在表演一场大戏。
但这些人平日里与他并无交集,甚至有些还带着明显的敌意,他能感觉到那敌意像寒冷的冰风扑面而来。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背后有人在故意散播谣言,引导舆论。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是谁要陷害他?
顺着这个线索,骆志松开始暗中调查。
他走访了村里与他关系较好的猎户,那些猎户的家有着独特的气息,弥漫着猎物和山林的味道。
他了解到最近确实有人在保护区附近过度打猎,而且猎杀的都是些珍稀动物。
他仔细询问了这些猎户的打猎时间和地点,并与照片上的时间和地点进行对比,发现照片上的时间与另一位猎户的打猎时间高度重合。
他找到了那位猎户,并委婉地询问了那天的情况。
猎户一开始支支吾吾,那含糊不清的话语像是嘴里含着东西,在骆志松的耐心劝说下,终于说出了实情。
原来,那天他确实在保护区附近打猎,并且猎杀了一头野猪,那野猪的鬃毛硬得像钢针。
他害怕被举报,所以一直不敢声张。
骆志松心中有了底,他让猎户详细描述了当天的情景,并找到了几个关键的证据,证明照片上的人并非自己。
他带着这些证据,再次来到了镇政府。
在镇政府官员面前,骆志松将调查结果和证据一一呈现,那证据在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详细地分析了照片上的疑点,并指出了真正的过度打猎者。
官员听完他的陈述,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那表情像是乌云密布。
他立刻派人将那位猎户带到办公室进行询问。
猎户被带进来时,眼神躲闪,脚步拖沓。
一开始还坚决抵赖,甚至反咬骆志松一口,那声音带着一丝心虚的颤抖,“骆志松,你别想诬陷我,这照片就是你自己的。”
骆志松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拿出更多铁证,那是猎户当天在保护区附近打猎时遗落的一个独特物件,那物件有着特殊的纹理和光泽。
猎户看到这个物件时,在绝对的证据面前崩溃了,他的身体像失去支撑的稻草人一样瘫软下来,满脸的慌张与无措,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骆志松。
真相大白,骆志松心中充满了畅快,那畅快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喜悦,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洗刷了冤屈,也让真正的罪魁祸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回到家中,看到韩小凤正在安慰骆母和骆小妹。
韩小凤看到他回来,眼中满是担忧,那担忧像一片乌云在她眼中,她走向骆志松,脚步轻盈而急促,紧紧抱住他。
骆志松感受到她的爱意与信任,那拥抱温暖而有力,心中的疲惫消散了许多。
“志松,你没事吧?”韩小凤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哽咽的声音像是被堵住的溪流。
骆志松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肩膀的触感柔软而温暖,笑着说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温馨的氛围在压抑的家中散开,像阳光穿透云层,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
虽然骆志松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镇政府表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恢复他的打猎权利。
韩父得知此事后,再次表示对婚事的担忧,他走到骆志松面前,沉声说道:“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