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弄清楚状况,只觉得小腿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原来是程泽欣看不下去弟弟这副迷糊的样子,抬脚轻轻地踢了一下依旧闭着眼睛的程泽玦。
并大声说道:“喂,别睡啦!赶紧睁开眼睛瞧瞧是谁回来了。”
被这么一踢,程泽玦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无比熟悉且带着灿烂笑容的脸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锦月!竟然真的是锦月!我……我该不会还是在做梦吧?”
程泽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激动得像是中了头彩一般,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不由分说便紧紧地抱住了程锦月。
站在一旁的老夫人此时早已是泪眼朦胧,她满含深情地望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孙女,哽咽着说道:“孩子啊,你可算回来啦!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在外边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程锦月嗔怪地瞪了一眼程泽玦,娇嗔地埋怨道:“二哥,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再这样抱下去,我可要被你给活活勒死啦!”
程泽玦闻言,如梦初醒般地松开了双手,脸上露出一丝惶恐和歉意:“哎呀呀,锦月,真是不好意思,哥哥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力道,你没事儿吧?”
程锦月白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如乳燕投林般扑进了老夫人温暖的怀抱里,撒娇似地说道:“祖母,锦月可想您啦!”
“乖孩子,我的锦月回来了!祖母也是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呢,快快坐下,让祖母我呀,好好地端详端详你。”老夫人满脸慈爱地说道,眼中满是欢喜与疼惜。
此时,程泽欣站在一旁,笑嘻嘻地大声喊道:“祖母,您别只顾着看锦月啦,快来吃饭吧!这可是锦月忙活了一早上做好的饭菜。”
听到这话,祖母连忙应道:“好嘞,你们这两个臭小子,锦月刚回来就让她做饭。还是锦月懂事,真是辛苦了!”
程泽欣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笑到:“怪我,睡的太死,还是锦月做的饭菜好吃。”
“好久没吃过这好的饭菜了,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程泽玦凑了过来。
一家人便欢欢喜喜席地而坐。都想听听这段时间程锦月过的如何。程锦月分享着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时而发出惊叹声,时而又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草垛旁充满了温馨、和谐的氛围。
然而,这种美好的气氛却总有那么一些人看不惯。
只听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哎哟哟,锦月这丫头竟然回来了?哼,果然是不一样了哈!瞧瞧这一大早的,又是吃肉又是大白馒头的,啧啧啧,可真是会享受,简直就是浪费粮食嘛!”林氏循着肉香味儿,像猫似的寻摸了过来。
只见林氏慢悠悠地走到草垛前,斜着眼珠子盯着地上的美食。
阴阳怪气地继续说道:“锦月啊,话可得说回来了,咱们虽说没有啥血缘关系,但好歹也养育了你这么多年呐!如今你们在这里大鱼大肉吃得这般欢快,难道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父亲还有弟弟妹妹们饿着肚子吗?”
说着,她竟毫不客气地伸出那双脏兮兮的爪子,直奔盘中的鸡腿而去。
就在这时,程锦月眼疾手快,猛地一下将烧鸡推向了另一边,同时没好气地怼道:“林氏,你是不是脑子进水长泡了呀?咱们早就已经断绝亲缘关系了,少在这儿跟我套近乎!”
“你,你我当初就应该把你饿死。把你养这么大,程家也是有恩于你,你怎么如此薄情。”林氏咬牙切齿的看着程锦月。
“林氏,你把不要脸发挥的淋漓尽致啊,对我有恩,是我母亲对程家有恩才是。如果没有母亲扶持怎么会有将军府,没有我母亲帮助父亲怎么会得胜归来……”
“你怎么知道这些?”林氏脱口而出,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心里暗想,是谁告诉她这些往事。难道是哪老不死的老夫人,不对哪老婆子不会,那是谁?
难道二房的程涛然,一定是他,二房最爱占小便宜,一定是程锦月使银子,才得知道那些事的。”
“果真如此?”程锦月看到林氏的表情,更加确信,以前从二伯程涛然嘴里,用银子换来的信息,所言不虚。
“林氏,你整日里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简直不知所谓,还不赶紧滚回你自己该待的地方去!”老夫人满脸怒容地对着林氏大声呵斥道。
林氏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便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灰溜溜地快步离去了。
一旁的程锦月默默地注视着林氏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要知道平日里这林氏可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在程家时常顶撞祖母,今日怎会如此轻易就听从祖母的训斥?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定然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缘由。
待到用过饭后,程锦月唤来了两位兄长,并吩咐他们,将自己昨晚,偷偷从上古戒指拿出来的物品,送去给一路以来对他们颇为关照的赵大全和李榔头等人。
当李榔头和赵大海得知程锦月已然归来时,两人皆是喜不自禁。当初,程锦月可没少给予他们诸多好处,还曾救过赵大海的性命。这份恩情始终铭记在二人的心间。
“哎呀呀,程姑娘,您终于回来啦!大家伙儿可都常常念叨着您呐!”李榔头一脸热情地迎上前来说道。
程锦月闻言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这一路上有劳各位官爷的照顾我的家人,锦月在此谢过各位了。”说罢,她向着李榔头盈盈施了一礼。
“程姑娘,这样就见外了,好了收拾一下,我们得赶路了。”
“李大哥,我有一事相求。”
“程姑娘有话你就直说吧。”
“李大哥,我想给祖母买辆板车,这样赶路也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