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想什么呢?等你成长起来我好有个帮手啊,我的仇人可多了去了。”
好个奇特的脑回路,李云风哈哈一笑,没想到当日那如战神般的少女还有这般姿态。
凌雪瑶嘴角微微上扬,她小心地收好那颗白光级辅助灵珠。
“原来这趟出来,你才是我最大的机缘!”
目光在李云风拿出的一堆修炼资源上停留了一会儿,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凌雪瑶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似是下定了决心。
纤手一挥,从精致的储物手环内取出一沓玉片。
“这是十三部一品符术,每一部都包含一种完整的一品符文,也就是绘制一品符箓的方法。”
“于我而言,它们已没什么用了,既然你有成为符师的潜力,就交给你吧。”
李云风面露喜色,正要说话,凌雪瑶又拿出一片质地更为上乘的玉片,“我就是凭借画出这二品的七彩天芒符,才晋级成为二品符师的,现在也一并给你。”
“剩下的可就不行了,我还没学会呢。”
凌雪瑶说着,心里的纠结已然散去,将这十四枚玉片递给了李云风。
李云风接过玉片,自然明白,承诺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些符术泄露一丝一毫。”
凌雪瑶明媚地笑了起来,这家伙还是明白自己这次付出有多大的,毕竟符纹道宗的符术是严禁外传的。
当天夜里,月色如水,洒在洞穴外的草木上,泛出一片银白。
李云风和凌雪瑶经过一天的折腾,都已疲惫不堪,正在闭目调息。
突然,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从远处传来,李云风瞬间警觉,凌雪瑶也睁开了眼睛。
很快,一群人出现在洞穴外。
“隐灵符阵?看来雪瑶果然在里面。”
这些人同样身着符纹道宗的衣着款式,为首的是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
他的左肩处,佩戴着一枚有三道金色符纹的紫色水晶徽章。
他的眼神深邃而威严,仿佛能看穿一切,手掌轻轻一挥,阵法便消散无形。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弟子,他们看着先出现的李云风,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
“洛长老。”
凌雪瑶紧随李云风之后,当看到为首的中年男子后,脸色略微变幻了一下,紧接着冲眼前之人行了一礼。
看来是血池的事情彻底传开了。
洛长老看到凌雪瑶安然无恙,微微点了点头,但当他的目光落在李云风身上时,眉头微微一皱。
旁边有弟子低声向中年男子说了些什么,洛长老脸色微变:“李云风?不过青宁宗的事和我们符纹道宗无关。”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李云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倒是雪瑶,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何此时还在一块?”
洛长老不禁皱了皱眉。
“回长老,我被邪修暗算,他救了我,我们也刚到这里,打算暂时躲避一晚。”
洛长老转而看向李云风,“倒是谢谢小友救我符纹道宗弟子了,不过现在各方势力都来到了安平山,打算剿灭那邪修,包括青宁宗。”
中年男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青宁宗是定然不会放过李云风的,“雪瑶……”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凌雪瑶的灵气波动?
仔细感知才发现,难道……微灵!
“这丫头,出来一趟竟然有如此机缘,看来断了资源还是不行,看来不能再放任她在外面了,得把她带回宗内。”
洛长老心中暗自思忖。
于是,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对凌雪瑶说道:“雪瑶,福地开启在即,这是我们符纹道宗的一次重大机遇。你是外门的核心弟子,如今更能晋升内门,此次得跟我们回去,一个人太危险,不能再任性了。”
凌雪瑶面露犹豫之色,看了一眼李云风。
长老看着凌雪瑶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悦:“雪瑶,不要让我为难,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符纹道宗。”
在中年男子威严的目光下,凌雪瑶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洛千秋为三品符师,李云风也万万不是对手。
凌雪瑶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长老带着凌雪瑶和弟子们离开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背着凌雪瑶,他转身对身边的一名弟子轻声说道:“去把李云风在这里的消息散播给青宁宗,他们自会来处理这个麻烦。”
那名微灵弟子领命借口完成任务而去,而其余符纹道宗的众人则带着凌雪瑶渐渐远去。
只留下李云风独自站在洞穴前,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这毕竟是符纹道宗内部的事情,而且自己给凌雪瑶的资源足够她很长一段时间的使用了,况且有这洛长老的护送,李云风反而更放心。
无论这洛长老安的什么心,他能看出来,明面上是不会动手脚的。
不过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李云风不由有些感慨,前一刻还是两人,这一刻,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山谷血池的消息传开后,各方势力如汹涌潮水般涌向盘环山,目标是剿灭邪修。
血影尊者微灵五阶的实力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来者皆非泛泛之辈。
顺月王朝来此势力最多,离得最近的掩月宗,派出微灵八阶玄级弟子领队,直奔盘环山。
安平王朝青宁城属地的宗门,除了符纹道宗和青宁宗外,金石堡和仓羽门也都派人前来。
青宁宗派了微灵六阶内门弟子带队历练,除了灭杀邪修外,也同样接了捉拿李云风的任务。
金石堡有血池旁的两个初灵弟子带路,外加几个内门师兄,有微灵七阶的长老压阵。
在众人看来,微灵五阶的邪修翻手可灭。
可当他们赶到山谷,却只见血池被毁,仅抓到了几个微灵一阶的虾米,问起来,脑袋都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确实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