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画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夫人一把拉住。
“舒画,你哥和言言都需要休息,有什么事等他们出院再说。”
谢夫人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温婉宁见状,也识趣地不再多言。
门口的守卫直接把他们两个带走了。
温言看着两人被带走的身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了。
谢松寒看着温言如释重负的表情,郑重承诺道:“你放心,以后她们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我已经安排好了。”
温言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噗笑出声:“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被她们吓到不成?”
谢松寒被她笑得也跟着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柔和了许多。
“我就是不想让你再受委屈。”他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次的一等功,其实应该分你一大半。如果没有你,我和那些村民根本挺不过去。”
温言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在我心里,你就是一等功臣,我只是做了身为妻子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谢松寒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他整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底一片乌青。
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后,两人终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谢家来了不少人接他们。
温言的脚伤还没完全好,走得很慢。她想着让谢松寒先上车,自己慢慢跟上。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谢松寒就折返回来,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抱起,稳稳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谢松寒面对众人探究的目光,他坦然解释。
“温言的脚伤还没完全好,需要照顾。”
他的语气平静,温言的脸颊瞬间如同火烧一般,滚烫的厉害。
这么多人看着,甚至还有几位干部,谢松寒这样,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一位领导笑着走过来,拍了拍谢松寒的肩膀:“小谢啊,好好照顾你媳妇儿,这可是咱们的英雄啊!”
“温言同志,巾帼不让须眉啊,你值得所有妇女学习,也是所有妇女的榜样!”
“过几天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会来采访你跟小谢,到时候可要好好表现。”
温言连忙谦逊地回应:“好的,领导,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几天后,电视台的采访人员来到了谢家。
虽然早有准备,温言还是感到一丝紧张。
她一边在脑海里组织着发言稿的腹稿,一边细心地帮谢松寒打领带。
忽然,温言感觉到谢松寒的身体微微僵硬,脸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顺着谢松寒的目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连衣裙的领口有些低,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似乎走光了。
温言顿时窘迫不已,连忙起身:“我去换件衣服,这件连衣裙好像不太合适。”
谢松寒赶紧拉住她的手:“不用换,这件裙子很好看,很衬你,上电视一定好看。”
这时,谢夫人走了进来,看到小两口略带尴尬的互动,不禁莞尔一笑。
她心里已经开始畅想抱孙子的日子了。
“电视台的人已经来了,抓紧时间下去吧。”谢夫人催促道。
温言和谢松寒出现在镜头前,果然如谢夫人所说,两人站在一起,格外养眼。
就连主持人都忍不住赞叹:“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啊,请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谢松寒娓娓道来,讲述了两人相识的契机,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当时我受了伤,是温言的哥哥救了我……”
提到温言的哥哥,谢松寒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温言明白,哥哥的牺牲是他们两人心中永远的痛,谁也没有忘记。
采访结束后,主持人提议大家一起合影留念。
闪光灯咔嚓一声,定格了这略显僵硬的合影。
谢松寒和温言都有些不自在,主持人见状,笑着打趣道:“两位,这新婚燕尔的,怎么还这么拘谨?牵个手,或者新娘子把手搭在新郎肩膀上,都好看啊。”
温言和谢松寒对视一眼,脸颊又双双泛红。
最后还是温言主动打破僵局,把手轻轻搭在了谢松寒的肩膀上。
谢夫人在一旁看着,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催促道:“搂着搂着,这样才亲密嘛。”
温言只好听话地搂住了谢松寒,虽然姿势还是略显生硬,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这电视一播,温言可成了十里八乡的名人。
再去夜校上课时,以往围着谢舒画嘘寒问暖的同学们,如今都簇拥到了温言身边。
“温言,你上电视真漂亮!”
“你和谢首长真是天生一对!”
“温言,你什么时候再上电视啊?我们还想看你!”
温言礼貌的回应着,心里却波澜不惊。
谢舒画坐在角落里,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死死地盯着被众人包围的温言,眼里满是怨毒。
凭什么?
凭什么温言可以得到这一切?
她一定要让温言身败名裂!
下课后,温言像往常一样去找叶老师问问题。
叶老师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温言另眼相看,依旧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学生对待。
“叶老师,这道题我还是不太明白。”温言指着练习册上的题目,眉头紧锁。
数学是她学医路上最大的障碍,她可以借助谢家的资源,但自身的能力也要跟上才行。
叶老师仔细讲解了一遍,然后说道:“温言,你的基础确实薄弱,这样下去不行。周末白天你也来吧,我可以给你系统地补习一下。”
温言想了想,周末不用去孙大夫那里,在家还要和谢舒画周旋,不如来叶老师这里,还能学到知识。
“那太好了,谢谢叶老师。”温言欣然答应。
“不用谢,应该的。”叶老师略有些犹豫,“不过,补习是要收费的。”
“当然。”温言连忙说道,“请问叶老师,每周的补习费是多少?”
“每周五毛钱吧。”叶老师报了个价。
温言知道叶老师平时也给不少学生补课,想来教师的工资也不高,作为家里的顶梁柱,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