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提醒了他们。
a市的铃兰医院,病房内空无一人,外面也没有人,只有高高的杨树长到了窗台。
从窗户往下看,下面是一条宽阔的路,一排排车摆在白色的格子里。看不到人。
世界上所有的活物似乎都消失了,一切都是静止的,时间在此刻没有流动。
迎着那只四方的口子,风一股一股的吹进窗,吹动身后乌黑的发丝飘散。
良寂似乎被这世界吸引住了,陷入某种神秘的幻象里。
外面是停滞的,不再流动的时间。
出神的望着窗。
风一股一股的吹进房间,长在窗口的树叶静止。
虚幻的场景逐渐具象化,渐渐的忙碌的身影变得清晰了,周围嘈杂的声音开始涌现。
忙忙碌碌的脚步,端着盆的手,提着保温的饭盒,在走廊上忙忙碌碌的双腿。
“骆小姐还没醒吗?”
面前的男士穿着得体的西装,提着保温饭盒,诚恳的再次询问。
“是的,越先生。”医生耐着性子,再次回答了这个问题,“是的,越先生。”
“好吧。”
“那么麻烦您了,”他似乎叹了口气,弯下腰,十分彬彬有礼的鞠了一躬。
接着,他便像其他人一样蹲在墙角,把保温袋打开,把饭盒取出来,揭开盖子,开始吃饭。
饭菜并不好吃,可这是他们自己动手为自己做的。
自从良寂被送到医院,他们每天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就会过来等着。一般都是早上做好了,中午处理完事情直接带过来。
家里的阿姨当然想帮忙,然而自己动手却觉得更温馨,就连等待也变得幸福。
他夹着菜,一口,一口的咀嚼着;微咸的胡萝卜丝,新鲜甘甜的米饭,在嘴巴里一口一口的咀嚼着。都非常,非常,幸福,并且充满了满足的滋味。
“应医生,骆小姐醒了吗?”
穿着西装的男人提着棕色的饭盒,彬彬有礼的望着他。
“还没有,魏先生。”“还没有,魏先生。”
于是他坐到墙角,揭开饭盒,取出筷子。
病房里,风夹杂着雨丝吹进窗,落到了脸上,微凉的触感终于让她回神。
良寂从望着的窗外收回视线。
头,头,痛死了。良寂捂着脑袋,撑着病床艰难起身,明明睡了几天可是感觉好像没休息一样,头痛的要命。
糟糕,一回神良寂就想起剧情,一把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了,就要下床。
拖鞋刚套脚上,头就痛的厉害,拧着眉,捂着额头又倒了回去。
也不知道现在剧情进行到哪一步了。
良寂整个人趴在了床上,捂着胸口,身体裹在厚厚的黑色衣裙下,脆弱的像一阵外来的雨。
绑着腰、绑着背、绑着肩,整个人要被束缚而死了。
每一个小时例行而来的医生来到走廊。他身后跟着几位年轻的护士,以及助手。
这次应晏济踏上走廊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来自于——直觉。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变化,变得不一样了,可他怎么也觉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