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给高天扬问问。”
说着灯灯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天天的手机屏幕拍了个照,然后转发给高天扬。
“这啥?”
很快高天扬就回复了。
“你之前有去海边拍摄过?”
“方老板之前有找过人给我拍摄过一组宣传照,怎么了?”
“那你看看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我看看。”
“额,我没拍过这张照片啊,但照片里的人确实是我。”
“?”
“看样子应该是我刚出道的时候?”
“哥们也年轻过!”
“?”
“但我不记得当时有去过海边。”
“而且那会我哪有这种机会啊,都是窝在不起眼的小舞台,要不你问问天天,她可能记得比我清楚?”
“她说没见过。”
“奇了怪了,难道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
“你确定之前都没去过海边吗?是不是和你那个传闻中的素人女友出去玩的时候给你拍的?”
“开什么玩笑,哥们就没在出道后正儿八经的谈过,方老板管的可严了,谁会拿自己的前途去冒险。”
“行吧,那你和陈安宇先忙,刚才聊天的内容,你知我知。”
“懂,放心吧。”
放心?
高天扬知道自己是被携带者?
灯灯感觉事情突然之间变得复杂了。
“他怎么说?”
天天侧过身,紧张兮兮地看着灯灯。
“他说没拍过,之前也没去过海边。”
“对了,你刚才说啥?”
“先换个地方。”
说完,天天一脚油门,来到了一片树荫下。
“我接下来的话,你听了别害怕啊。”
“说吧。”
“是这样的……”
于是两人将车停在一间废弃的仓库前,就在车里聊了足足两个小时。
“握……草?”
“对吧,你也觉得荒谬吧。”
“不是,四个亿!”
“昂?”
“是你就这样水灵灵的花掉了四个亿比较离谱吧!”
“我被家里烦得不行,出来透透气,况且,一直也联系不上你,我还不是着急见你。”
“我可以理解为,我,你为了见我,花掉了整整四个亿?还是黄金?”
“可以。”
“你等会儿,我先查下今天的金价。”
灯灯打开手机,迅速翻看最近的金价走向。
“不是,你不觉得那个法医很可疑吗?”
“天天,你是不是暗恋我?”
“你的注意力能不能不要放在钱上?”
“今日涨幅百分之零点四四,四个亿,那就是一百七十六万!可以买你这辆车了吧!你疯了!”
天天淡淡地回答道:“错,只能买四分之一。”
“握草!你这车七百万???”
说完,灯灯突然跳下车,双手扶在车头上,又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用力摩擦着车皮。
“……”
天天坐在驾驶位上,胳膊肘抵住方向盘,双手扶额,静静等待着灯灯发完疯。
灯灯将整辆车仔细摸了一遍,又站在车的侧面打开自己的手机,切换到广角模式,与整辆车拍了张合照,这才回到了副驾驶上。
“姐!要不我替你回家吧,咱俩换换。”
天天像看吗喽一样看着灯灯,深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对哦,说到脑子,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下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进来是为了高天扬?”
灯灯趴在挡风玻璃前,又转身摸摸车窗,紧接着开始研究副驾驶的座椅,此时手指正小心翼翼地划过头枕上的纹路。
“你都猜到了我还说啥。”
“没瞎都看得出来你是为了高天扬。”
“也不全是。”
“反正就是脑子里插个东西就进来了,代娅没带你做手术吗?”
“代娅?代小姐?”
“就刚才后面走进来的那位年轻女生,后面还搬了凳子坐到墙角去了。”
“手术是一个男的帮我做的。”
“哦,那可能是她的助理吧。”
“那你说,咱们现在走的路,看到的天空,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大概就是意识形态上的一个全新世界吧。”
“啧!不愧是曾经的网络文学家!”
“呵呵,一分钱都没挣到,算哪门子的文学家。”
一想到之前焦头烂额的生活灯灯就感到一阵眩晕。
在进入这个游戏前,她的小说刚写到一百万字,不过还没发表,原本她是想等考试结束后看成绩再发表的。
如果考得好就自己留着欣赏,考得不好就发出去换几两银子维持生活。因为听说如果考上了,就不能干副业,不然会被眼红的同事举报。
“对了,那你的被携带者呢?”
“我没带,自己来的,那个世界没什么人值得我留恋。”
“啧,我就知道。”
“今晚去我那住?不过我提交的剧情主线里没写居住要求,随机的房子不是很大。”
“去我家吧,今晚让高天扬请大家吃饭。”
“行。”
两人说了大半天,口水都干了,于是天天从后备箱里翻出一包饼干和两瓶水。
“你没有物资?”
“什么物资?”
“就是每天早上会把你前一天想要的东西放在家门口。”
“怎么可能,这里的东西都是需要花钱买的。”
“哈?”
说到这里,灯灯和天天面面相觑。
“你和那个代小姐怎么认识的?”
“最开始是一起打游戏的搭子,后来熟了以后就加了微信……”
“你们认识多久了?”
“挺久的吧,五六年了。”
“灯灯,所以你?”
天天突然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灯灯。
“想多了,她就一小孩,不过是智商超群的小孩。”
“嗯?”
“她在科研所工作,这游戏算是她主刀的。”
“小孩?科研所?难道她是天才?”
“其实我们虽然认识挺久,也是很好的朋友,但我真不算了解她。”
“那你还这么轻易相信她,还进来了这个游戏?”
天天原本半卧在驾驶位上,听到这里,立马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灯灯。
“说实话,我都快记不清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反正我本来是坐在一辆网约车上的,然后再次醒来,就躺在手术台上了。”
“网约车?手术台?”
天天再次想起侦探对她的忠告。
“既来之则安之咯,反正我在这里过得挺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