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族爷的瞎操心反而把老骨头气昏过去,好在刚才阿芮来电话说说族爷已经苏醒,问题不大,就是太生气。
“阿尘,别别别,你先让旁边这些汉家人把录像机关了,我们苗家的事内部解决。”
旁边的几台录像机,可是陆锐他们从魔都带来的,没想到踩鼓节还没到,现在就能实景试镜。
慕尘笑得很开心,像个孩童一样慵懒地坐在引擎盖上,说:“看来杨行长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啊!我要是不给机会,这个时候来的应该是你的上级了。”
“阿尘,我马上就处理他们几个,再亲自去你族爷那里赔礼道歉,给你正名,你就别往上报了行不行,怎么说我也算是你阿叔,给阿叔个面子。”
杨行长可是青苗直系的核心,他肯低头,还是在广众之下,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慕阿尘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自然不会死揪着不放,不过还是乐呵呵地洗涮杨行长两句:
“你们都是端铁饭碗的人,我们这些乡野小民可惹不起,再说我们也没那个本事干涉你们银行内部的处理。”
“不过杨行长都这么说了,我慕阿尘哪敢跟你对着干,只要我族爷那边别因为你们的违法再误会我,你们青苗支系也别想着报复,我黑苗慕阿尘就烧高香了。”
“不然你让你那个在华南理工念大四的高材生来踩鼓节搞我这个没文凭的小趴菜,我岂不是找死。”
闻言,杨行长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慕阿尘的眼神彻底变了。
这些话,侮辱性不大,但伤害可不小。
天风县虽然穷乡僻里,可身处圈内的杨行长怎么听不出慕阿尘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杨行长没想到一个十七岁的黑苗苗郎,不但出手就捏住他七寸,还顺带“踹”了他引以为傲的亲侄子杨泽一脚。
他可是青苗的核心啊!
这事肯定会传到芭龙古寨去的,到时候杨行长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青苗的那些老人呢。
“杨行长,请吧!直接去黑乌寨,我们寨主在家呢,我就不送了。”
雀东寨与黑乌寨之间的路不但挖通,甚至还铺了水泥,从这边过去,也就是两三公里的距离,一点都不远。
转身的杨行长,深深看了人畜无害的慕阿尘一眼。
哪知,刚好看见慕阿尘给录像的几人招手,让这些人跟着他去。
这下,可把杨行长气得嘴角一阵猛抽。
围在雀东寨口的苗民们渐渐散去,阿戎叔和阿乾叔从走了过来。
阿乾叔疑惑地问:“阿尘,你之前在山顶是故意的?”
“阿尘,你这招,厉害,直接把青苗支系芭龙古寨最耀眼的两颗星星给踩了。”阿戎叔直接竖起大拇指。
阿尘却郁闷地说:“可我要知道我们族爷那么不经吓,我就换个方式拍打他们芭龙古寨了。”
“是是是,是我们没第一时间看出你的用意!你先下来,这车老贵,别踩凹了。”
阿戎叔虽然只开过这车一次,可那种爽感,他是做梦都想再来几回。
所以见慕阿尘直接踩在引擎盖上,他那种心疼,就像是他自己的爱车被蹂躏一样。
阿乾叔上前小声地说:“阿尘,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杨行长不但是芭龙古寨的人,还是青苗支系的核心,而我们果林的钱又放在他管的镇里储蓄所,你看要不要换家银行?”
“镇上除了储蓄所还有其他银行吗?”
“农业银行刚开了分行,前些日子还找过我们,希望我们把钱转到他们银行。”
“那成啊,农行可比储蓄所方便多了,但谈的时候要多要点利息。”
“阿尘你懂的多,你去谈!”
阿尘马上摇头:“我现在没时间啊,要不等圣女回来,她是金融系的高材生,有她出马,小菜一碟。”
“乌,听你的。”
慕阿尘阴笑了起来,说:“今天这一手已经让杨行长脸面大失了,要是咱们再把他管辖的储蓄所中的那几千万转走,他这个县行行长,怕是到头咯。”
“啊,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阿戎叔,你要不信就给圣女打电话,她会告诉你们这里面的道道,现在各大银行为了拉存款,手段活路了不少,反正我现在最怕的是就是接银行的电话。”
阿戎叔怎么会不相信阿尘呢。
阿乾叔也信,他为了学习更多的财务知识,马上就去山顶用阿尘家座机联系圣女。
远在燕京的阿沫,在听完阿乾叔的叙述后,又问了阿戎叔知道的细节。
这下,倒是把阿沫吓了一跳。
即便阿沫知道阿尘不是她看见的那么简单,阿尘的腼腆或许只会在她面前多一些。
没想到阿尘还有这种手段,悄无声息的就给了青苗支系的芭龙古寨寨主家一记耳光。
这巴掌打得可真响啊!
“圣女,阿尘让我问的你,你的想法呢?”
阿沫笑得很璀璨,可她清楚阿尘的真正意图,恐怕不仅仅是阿乾叔说的这么简单了。
另外的那一层,苗家这边现在恐怕还没人看得出来。
所以阿沫在想,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阿尘是想用这件事来试探她最深的想法。
确切来说,是试探她对芭龙古寨的杨泽是否有情。
所以,她将果林账面上那几千万是否换家银行的利弊逐一说出来后,这才说:“阿乾叔,其实阿尘懂的比我还多,你们应该多跟在他身边学的,就算听不懂的也要记下来。”
“不能吧,阿尘念的书少,懂的能比圣女你多?”
“阿乾叔,阿尘是有意锻炼你们,让你们日后能够独当一面!”
“不过阿尘既然让你问我是否换家银行,你就告诉他,阿沫我已经把该说的都给你们说了,转与不转银行,他来决定。”
闻言,阿乾叔有些迷糊。“圣女,你和阿尘是不是闹矛盾了?”
“怎么了?阿乾叔为何这么问?”
“因为他...因为他昨天差点开车掉崖没了。”
“什么?又出什么事了?”
“你等等,我让你阿叔给你说。”
阿戎虽然拿过话筒,但却让阿乾叔给他把门关上,然后在外面守着别让人听见。
阿乾点头,表示明白。
“阿沫,是我。”
“阿叔,我昨天才跟阿尘通过电话,他好好的啊,怎么会差点没了?难道---”
阿戎叔听到圣女轻颤的忧虑声,便猜到这个侄女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