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的?”子珩单手持剑,剑尖紧紧抵住凌霜的脖颈,目光如炬,厉声质问道。
凌霜脸色煞白,身形还有些摇晃,刚刚冰凤的反噬让她元气大伤。她缓缓抬起头,用眼角余光轻轻瞥了子珩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与不甘,随后冷哼一声,声音虽虚弱却依旧带着几分傲慢:“哼,我有一件法宝,能够探知周围是否有隐藏之人。”
说着,她微微抬起手,动作迟缓地晃了晃手腕上的红色手环,那手环在风雪中闪烁着淡淡的幽光,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那你们又是如何隐匿在此,设伏袭击那几名男子的?”子珩目光锐利如刀,再次抛出疑问,声音在凛冽的寒风中清晰而冷硬。
凌霜心中恨意翻涌,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和不甘,可余光瞥见架在脖颈处那寒光闪闪的利剑,又不得不认这受制于人的现实。
她银牙紧咬,樱唇轻颤,终是再次用力抖了抖手腕,那动作无比明显,分明是在告诉子珩,这一切都是靠这只红色的手环。
子珩顺着她的动作,再度将视线投向她的手腕,“把手环留下,还有你们的储物袋,统统交上来,交完之后,你们就能走了。”
子珩顺着她的动作,目光再次锁在那红色手环之上。短暂思索后,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冰冷地说道:“把手环留下,还有你们的储物袋,就可以走了!”
“你不问我这手环该怎么用嘛?”凌霜缓缓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子珩,那眼神有不甘、有怨愤,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试探,语气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刻意的引诱,悠悠地问道。
子珩面若寒霜,神色冷淡得如同冬日里的坚冰,眼神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轻启薄唇,声音冰冷刺骨,仿若裹挟着无尽的风雪,只吐出一个字:“不。”随后,他的语气愈发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你们的储物袋都留下,麻溜地滚。”
凌霜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剜了子恒一眼,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不甘与怨恨,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她紧咬着牙关,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铁青,接着缓缓挪动脚步,一点一点地将脖子从剑刃前挪开。
随后,她转过身,冲着身后一众女修使了个眼色,带着她们缓缓离开。她们的身影在漫天纷飞的大雪中渐行渐远,逐渐模糊,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狼藉的雪地,以及散落满地的储物袋。
“嘿嘿,这下炼器晶石总算是有着落了。”子珩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帮人在这设伏,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这些储物袋里十有八九装着大量的幻英矿石,这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正是他眼下修炼最为急需的资源。
至于那只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红色手环,他虽然满心好奇,但却不敢贸然尝试使用。毕竟,他根本无法确定那个名叫凌霜的女子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师姐,你说他能上套不?”狂风裹挟着暴雪,呼呼作响,一行十多个身影驾驭着飞剑,几乎贴着地面,风驰电掣般疾速飞行。为首的那位师姐,正是凌霜。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之前冰凤的反噬让她伤得不轻,身形还透着几分虚弱。听到师妹的疑问,她原本略显疲惫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精光,一下子来了精神。
“管他上不上套呢!”凌霜嘴角一勾,语气满不在乎,“反正这玩意儿咱们多得是,下次每人都带上一个,关键时候拿来保命,再好不过了。”说罢,她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满是得意!
“好家伙!这帮小娘居然劫了这么多炼器晶石!”子珩望着面前放着的一百余块幻英矿石,双眼放光,嘴角咧到了耳根,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这些晶石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璀璨夺目,每一块都蕴含着浓郁的灵气。
“嗯……看来她们没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子珩心中暗自思忖,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起来,“怪不得这处矿区一直不见什么人,敢情都是栽在了她们手里。”
“嗷——”一声雄浑的虎啸,仿若惊雷,自天际滚滚而来,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子珩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刹那间浮现出那只威风凛凛的白色巨虎。
“它怎么追到这儿来了?”他在心底暗自惊问,眼神瞬间弥漫起警惕之意。
他来不及犹豫,猛地抬手一挥,将地上那百余块幻英石收入储物袋中。
“赶紧走!”
正当他脚步匆忙,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时。
一个宛如天籁的声音悠悠飘来,清脆悦耳,恰似夜莺婉转啼鸣,动人心弦。
“你这是要去哪啊?” 这声音带着几分轻柔,几分好奇。
子珩闻声迅速转头,只见一位女子不知何时早已站了他的身后!
这是一名绝美的女子,肤若凝脂,眉目如画,身姿婀娜,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美得惊心动魄,叫人一眼万年,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女子。
“我好看吗?”女子瞧着子珩看得有些痴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俏地问道。这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好看。”子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女子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心中的想法便已经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
“哈哈……”女子笑得愈发开怀,那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肆意蔓延,仿佛子珩的回答正好印证了她心中所想。
“我就知道我好看,世间万物见了我都会这么说。”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那恰到好处的弧度,恰似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朵,明艳动人又不失俏皮。
子珩闻言,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了,双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仿若天边的晚霞。
他抿了抿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不再言语,眼神也不自觉地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