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和乔汐在一起了,他也忍了很久。
今天他的身体和精神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不记得要了乔汐多少次,只记得最后乔汐实在是没有力气,几次快要昏睡过去,季宴川才放过她。
两人的身上都是汗津津的,乔汐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了,她用轻薄的桑丝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季宴川满足地靠在床头,指尖上夹着一只雪茄。
这是他最喜欢的,事后细细的吞云吐雾,要烟雾缭绕中慢慢的回味。
季宴川很久都没有这么惬意了。
他眯着眼透过淡淡的烟雾,看着乔汐单薄的后脊背,最近她好像瘦了许多。
许久,乔汐的身体微微的动了动,她转身坐了起来。
季宴川伸手揽住乔汐的腰肢,嗓音里有情欲过后的沙哑;“去哪?”
“去吃药。”
乔汐怕季宴川听不明白,她又语气淡薄地补了一句。
“刚才你太着急了,我们没有做任何的措施,我现在是排卵期。”
季宴川愣住了。
他记得从前,乔汐是最不愿意吃药的,甚至每次都需要他逼着才肯吃。
他记得上一次,乔汐也是排卵期,她卑微地求他,让他给她一个孩子。
那时的乔汐,眼里满是对孩子的渴望和期待,仿佛他们之间只有一个孩子,就能填补他们之间所有的裂痕。
而现在,乔汐居然主动要吃药。
“只是偶尔一次,不用吃也可以,不会那么准的。”
季宴川的手揽着乔汐的腰,并不想她去吃药,他还记得上次高医生和他说的,乔汐现在的身体不是很好,不能再吃避孕药了。
要是再长时间的吃,很有可能以后都不能怀孕了。
但是他并不想和乔汐解释什么。
“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毕竟现在我们都不想要孩子,生出来就是对他的不负责任,不是吗?”
乔汐的话让季宴川感到很意外,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乔汐。
之前的季宴川,是不想有他们之间的孩子,但是现在,季宴川好像并不是那么排斥了。
乔汐轻轻的拉开了季宴川在腰间的手,然后挺直脊背站起了身,拿起一件浴袍穿在了身上。
她走到装药的抽屉,上次高医生来送药,还剩下了很多,够她吃一阵子的了。
乔汐从盒子里倒出胶囊,没有丝毫犹豫的喝着水吃了下去。
随后乔汐神情有些淡漠的看着手中的药瓶,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乔汐利索的把药吃了,季宴川的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转身掐灭了手中的雪茄,声音低沉沙哑。
“从前你不是最想要个孩子了么?”
乔汐把药瓶重新放进了抽屉里,转身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心里总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时间久了,就不想要了。”
乔汐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明白,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她的执念太深。
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放下了。
“乔汐,你变了。”
季宴川的心中突然有一些失落的感觉,那个以前满心欢喜围绕在他身边的乔汐,好像不见了。
这样理智的乔汐,让季宴川感到陌生。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乔汐淡薄的语气,再一次的刺激到了季宴川。
她好像真的变成了那个,他口中的懂事不和他闹脾气的季太太了,但是为什么季宴川会觉得这么难受。
季宴川的眼底闪过一丝的怒意,他下床握着乔汐的胳膊,用力重新把乔汐拉到了床上:“既然吃药了,那就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药。”
其实季宴川并没有真的想做,他就是想羞辱乔汐,因为乔汐刚刚说的话,让他很是不满。
但是乔汐却没有拒绝,而是主动自己扯开了浴袍腰间的带子。
季宴川没有对乔汐手下留情,他一把大力的把乔汐扯在了自己的身下,高高的抬起了乔汐修长的双腿。
没有任何准备动作,随后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乔汐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大床上,喉咙里压制不住的哽咽声。
不堪入目。
“乔汐,我们之间真的只能这样了么?”
最后两人都做不动了,狼狈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这样的乔汐,季宴川觉得很陌生。
乔汐的嘴角抽了抽,但是最后仍旧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身上的粘腻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她拖着满身的痕迹走进了浴室,背影看起来冷漠又疏离。
季宴川望着乔汐,心底涌起来一股无力感,仿佛他不管怎么做,从前的那个乔汐都不会再回来了,都无法在靠近乔汐一步。
季宴川终于承认,他是爱乔汐的,只不过他放不下当年的事情。
这么多年,他在惩罚着乔汐,也同样是在惩罚自己。
季宴川觉得很烦躁,他随手拿了一件浴袍,走到了窗边,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夜色的一点亮光中。
忽的,最后一点亮光也灭了。
他知道乔汐变了,她不再是那个会依赖他,期待他一切的乔汐了。
季宴川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乔汐才会真正的重新回到他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浴室里,乔汐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她的身体。
她的神情有些淡漠失落,指尖轻轻的抚摸过她细腻平滑的小腹,心底里涌起一股酸涩的复杂情绪。
“对不起。”
乔汐的声音难掩的落寞和哽咽。
她明明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是现在,她不敢。
她害怕孩子会成为她继续留在他身边的把柄和枷锁,有了孩子,她就会永远困在季宴川的身边。
孩子,只会让她更加无法逃离她的掌控。
因为乔汐知道,她这次回来只是暂时的,她要忍到她妈妈做完手术。
这颗心脏,是她应该得的,她屈辱了三年换来的。
至于和季宴川之间,乔汐很清楚,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