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后周正整个人显得更慌了。
“严老师对不起!”
“嗯?”严冚微微一愣,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后山果然是有事发生?
还是这小子上次在饭里真给自己加了什么猛料?
还没等老严多想,周正就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摸出了皱巴巴的三张纸币。
“上次老江给了十块钱让我给您带份饭,我想着那时中午刚过没多久,大家也都吃过了。”
“就让老板少打点肉跟饭,他给我便宜了三块钱。”
“主要也是怕浪费嘛。”
盯着周正手里的钱,严冚不禁轻舔了下嘴唇。
接着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那里边还有肉?”
“嘿嘿...”周正尴尬地笑了笑,又掏了两块钱出来放在桌上。
“好吧,其实是全素的,五块一份。”
“没想到您记性那么清楚,这都过去一周了...”
最后这句话,周正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就差把死扣二字直接说出来了。
“不不不...”严冚赶忙摆了摆手,“我找你说的不是这件事儿。”
一听自己误会了,周正偷偷摸摸的就要去拿桌上的那五块钱。
却不曾想老严不经意间翻了下课本,在放下时刚巧不巧的就盖在了那堆钱上。
周正只得悻悻然的把手缩了回来。
“那您找我还有什么事儿?”
严冚稍微捋了一遍措辞,接着才开口问道:“小周啊,上上个周末在学校后山,你当时在那是吧?”
“啊?没有吧?监控拍到我了吗?”周正心惊胆战,赶忙摇头。
“哦,这倒没有,就是...”
“那我肯定没去啊!”周正差点儿就乐了,监控都没拍到,我会承认?
严冚点了点头,他也不怕自己治不了这群孩子。
“那我让安保调下监控,看看周末谁都去了,后山那种地方监控还是很多的。”
“不...不用麻烦了,您有啥事儿就直接问吧。”
严冚抬手指了下办公室的门,再次说道:“先把门关上吧。”
房门关闭,严冚这才接着问道。
“能不能说一下,你在后山都看到了什么呀?”
“没什么啊。”周正老老实实坦白说道。
“当时姜月凛同学在写检讨,老江偷懒不愿意吃亏,非要等着她写完了再一块打扫。”
“我们三个就是刚好路过,还跟他们俩友好问候了两句家长里短什么的,很和谐。”
老严皱了下眉头,接着压低了声音一脸谨慎的问道。
“那他们俩有没有什么比较亲密的举动之类的?”
“牵手?拥抱?亲嘴儿之类的?”
听着这些关键词,老严赶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这一刻他虽然还坐在办公室,但是心却已经沉到了湖底。
“他们都干了?”
周正摇了摇头,“都没干啊。”
“那你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老严差点儿气个半死。
周正老实巴交地回道。
“我这不是为了确认一下您说的亲密举动是指的什么嘛。”
......
“所以那个周末在后山一切都正常对吧?”严冚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很正常啊,我们还帮他俩一块打扫卫生来着,同学嘛,我们老师也说要让大家互帮互助。”
“那就好那就好...”老严连连点头,这时候才如释重负。
“严老师您还有事情吗?”周正问道。
严冚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
“还真有一件事儿,王木霸为什么要让你约江言打架?”
周正吓了一跳,赶忙摇头。
“不是约架啊老师!老江他就是去上...”
严冚随意的摆了摆手,“我问的不是江言,是王木霸。”
“哦,这样啊。”周正接着解释说道。
“人家是校霸呗,看谁不顺眼就揍谁,他听说老江周末跟姜月凛在一块就吃醋了。”
“我都解释了人家俩人是被罚去打扫卫生的,可他偏不信,说姜月凛是三好学生,怎么可能被罚?”
“那不是周一刚开学就要弄老江嘛,这找谁说理去?”
老严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怎么说到最后还是要怪自己?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严冚随意的摆了摆手,颇有些心力交瘁的样子。
周正走了两步,突然觉得老严好歹也是班主任,应该不会跟自己计较那三五块钱的。
毕竟这五块钱对老严来说是九牛一毛,可对自己来说是俩小时的网费啊!
便抬手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课本,试探着提醒道。
“严老师,那您看上次带饭的事儿...”
“什么饭?”严冚立马作出一副不熟的样子,也是觉得太过分,态度又赶忙温和了一些。
“哦你说带饭啊?老师自然不会让你白跑腿。”
说着话,严冚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钱,递给周正。
“主要是上次我也正闲着,买饭这种事儿自己也能去...”
“可我送饭的时候你明明都饿的直不起腰来了啊!”
老严狠咬了下牙,又多掏出了一块钱。
“两块!不能再多了,然后去食堂帮我再带一份...”
周正拿着两块的跑腿费,以及买饭的五块钱,骂骂咧咧的走向了食堂。
没有第一时间打饭,而是在各个座位上四处寻找。
“老江!大事不好了啊老江!”
远远看到江言跟姜月凛,他赶忙小跑着冲了过去。
离二人有四五米远时,又被姜月凛一道清冷的目光给硬生生逼退。
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江言。
江言笑着劝道:“月凛,咱别记仇,上次的事儿都过去了。”
姜月凛点了点头,默默的吃着餐盘里的饭菜。
江言扭头看着周正,询问道。
“啥事儿啊老周?”
得到二人应允,周正才敢往前又靠近了两步。
但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停在两米开外。
因为姜月凛的腿长不够两米,抬脚的时候踹不到自己...
主要是当时的那一脚给他留下的记忆过于深刻。
这要再来一下,可绝对受不了。
“是这样的,老严刚才找我了...”
随后,周正就把在老严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江言讲述了一遍。
江言听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以啊老周,这次在老严面前怎么没有落井下石?”
周正当即把脸色一板,不悦道。
“这话说的!我周正什么时候是那种人了?”
“不一直都是?”江言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