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三子已经快步去找了蒋峰华汇报这情况。
“带了人?”
“是,绝对是练家子,看那几个人都不是好欺负的住,这家伙也不知道从来找来的保镖,我们该怎么办,要是光靠我们几个,恐怕真不是对手,那两个老家伙我们已经控制起来了,恐怕瞒不了太久,您看接下来是不是您这边帮帮忙。”三子为难地说道。
蒋峰华脸黑黢黢的。
“我待会派几个保镖跟在你后面,这样……”蒋峰华叮嘱了几句。
三子回到了拦门的地方,脸上很不爽地朝着不远处的瓜子开口。
“喂,你,过来。”三子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瓜子瞥了他一眼。
三子瞪着他。
“族长说了,你可以进去。”
瓜子扯了扯嘴角,刚要走进去,却被三子拦住了。
“但是你带的这些人不能进去,这是我们蒋家村的祠堂,你这家伙要是真的来报复你老子,大闹我们祭祖,怎么办?你可以进去,你这些狗腿子必须在外面等着。”
三子面不改色地说道。
瓜子迟疑了下,陈南直接上前。
“小蒋先生,您进去吧,半个小时后,您如果没出来,我们会看着办的。”陈南贴心地说道。
瓜子顿了顿,冲着陈南点了点头。
只是人刚进去就被三子几个手下抓住了。
“把人带去蒋大少爷跟前。”三子嘲讽地笑道。
瓜子看着这些卑劣的人。
“我爷爷奶奶呢。”
“你别挣扎,待会就让你们相聚。”
“外面的人随时都能冲进来,你们……”
“呵呵,蒋向阳,你一个被赶出家门的野种,拿什么跟蒋家比,你有人,蒋大少爷就没人了吗?蒋氏集团这次派来了几十个保镖,你那两三个人能干什么?指望他们救你?你自身难保还是管管自己吧!”
三子一挥手,瓜子被押着去了祠堂后面的小木屋。
蒋峰华捂着鼻子进了潮湿发霉的房子里,看着两个老年人。
“让他们俩安分点。”
说完,两个老人家被打晕了过去。
瓜子也被送了进来,看到晕过去的老夫妻,眼睛一瞬间猩红一片。
他们竟然在祠堂里,在祖庙里做这种事。
瓜子想要挣扎却被一棍子打在小腿上,整个人直直地躺在地上。
蒋峰华上前,用着高档的皮鞋踩在他的头上。
“我没去找你,你还敢来这里,你安生点还能多活两天,非要来找死是不是!”蒋峰华捏着脚,瓜子整个脸都扭曲了。
“你会死的很惨。”
瓜子的声音很小,蒋峰华没听见。
“你说什么?”
瓜子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恨意,曾经他最爱的母亲告诉他,做人要善良,最重要的是真诚和善良,所以即使被抛弃,他也没有走上错误的道路,即使被人唾弃,但在遇到这一对老夫妻后,还是坚信人性是善的,再后来在大学里遇到笑笑,遇到老大阿印小布,还有虹姐斌哥,让他这个如同浮萍的人生彻底有了归宿感。
他如同他母亲为他取得名字那样,向阳而生。
大家喜欢叫他瓜子,他觉得并不是很差的外号,那是证明他真的向阳而生,有了果实,是最好的外号,他很喜欢。
可现在。
恨意和怒意充斥着他的大脑,他的身体,他四肢百骸的血液里。
“我说你会死的很惨。”瓜子嘴角流着血,眼神却无比的坚定,蒋峰华震了一下,随即荒唐粗犷地笑出声来,那笑声里都是讽刺和鄙夷。
“就凭你吗?就凭你带来的那几个人,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忘了当年自己有多悲惨了吗?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蒋峰华拍着他的脸。
“给我打,打得他跪地求饶了,在给我停手,只要不死就行。”
蒋峰华冲着那几个人说道。
那几个小弟笑眯眯地应下。
“蒋大少爷您放心,这就交给我们好了。”
门被关上了,那光亮被阻挡在门外,瓜子看向倒在地上的老夫妻,他确实后悔了,他不该跟自己的老大逞强,也不该一直要去做母亲口中那善良的人。
棍棒的疼痛在他身上,却比不上心间的痛意。
外面。
陈南看着围上来的人,勾着唇角。
“老大,咱们这是被围攻了?”他身后的人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好像是啊。”陈南笑眯眯地说道“没想到我陈剑南有一天还能遇到这样有趣的事。”
陈南眼神早已没有了之前对瓜子时的清明和纯粹,多了几分阴狠和恶寒。
陈南扯下了手上的表,身后的小弟接过,顺便按了一下口袋里的指示器。
这指示器,在他这个小弟身上有十几年了,每天充满电就从来没用过到,没想到真有一天,能有机会按下他。
此时远在一个高档别墅群区的白虎集团总部。
红色的警告声音响彻了这片别墅区,所有人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为之一震。
这声音,这声音是他们主家出事的声音。
几乎在第一时间,所有这座城市,甚至这个省的所有分部都受到了集结的信息。
蒋家祠堂前。
张怀中教授和其他几个围着他的人迈步走进了迎宾大道。
蒋成金几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位教授。
“张教授,别来无恙啊,没想到您真的回来,几年前您可是救了我一命啊,只是您一直太忙,我连感谢的机会都没有。”蒋成金笑眯眯地走上前。
张怀中看着眼前这人,想到了昨天的事,还有那青年。
“客气了,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医生的责任,作为的主刀医生,我的指责所在。”张怀中说着中规中矩的答复,丝毫不像其他人,都是讨好着而来。
蒋成金却不闹,毕竟张怀中不仅仅是全国着名的大夫,更是一名人大代表,他有着颇高的政治话语权,在提议上更是多次被中央采纳建议,对于这样的人,蒋成金更多的是希望结交。
“您里面请。”
张怀中点了点头,正要走,却被赶过来的蒋峰华叫住了。
“您是张教授吧,您好,我是蒋峰华。”
张怀中看着眼前挡住自己去路的年轻人,只是稍微靠近,张怀中凭着多年的医生经验,就闻到了他身上那一点血腥味。
“是这样,我一个好朋友的母亲……”
“抱歉,需要看病的话,去可以去医院,挂我的号。”张怀中一点脸都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