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禾喜出望外。
挂了电话就开始准备食材。
她里里外外地忙碌着。
她当家得早,还需要照顾生病的弟弟,所有有一手好厨艺。
霍裴砚敲门之际,她做的饭也新鲜出炉。
阮禾特意去镜子前确定了自己的妆容完好无损才开了门。
打开门,霍裴砚没有像往日见面就吻她。
而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看。
阮禾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害羞地低下头:“你在看什么?”
霍裴砚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在耳后,露出了那张和盛浔相似的脸蛋。
她们之间,真正的很像!
“你长得真好看。”
阮禾更害羞了:“你每天见还看不够啊。”
霍裴砚笑笑没说话:“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正好我饿了。”
“你来得正好,都是新鲜出炉的,你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霍裴砚品尝了几筷子,给出了不错的评价。
“你弟弟病情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阮禾苦笑。
弟弟是先天不足,治不好的病。
霍裴砚放下筷子:“如果说,有一个机会能让你摆脱现在的身份,摆脱现在的生活,一跃成为人上人,过上千金小姐生活的机会,你愿意吗?”
阮禾只当他在开玩笑:“你开什么玩笑。”
“你只告诉我你想不想?”
“我当然想了,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有自知之明,她的一生在出生的那刻就注定了。
“不!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过上你梦寐以求的生活!”霍裴砚斩钉截铁地说。
……
盛浔因为那张照片心神不宁的,又被霍裴砚这么一搅和。
心绪严重不佳。
从来不在工作上出错的她,今天竟然出错了。
白时川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将她叫在办公室:“南晟的采访的确很难,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另外,许灵请了长假,我决定把姜浅派给你,她头脑活泛,能帮上你忙。”
盛浔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好。”
还没等出办公室的门,她就收到了霍临珩说晚上有事不能和她一起吃饭的消息了。
她难受地呼了口气。
想问又不敢开口。
她快被这种纠结感折磨死了。
不开心的时候她会选择通过忙碌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暂时忘记那些事。
盛浔买了果篮和鲜花去医院看望南晟。
南晟见到她很是和蔼:“来就来了,那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盛浔礼貌地说:“我是想来和您确定一下我们采访的时间。”
“可以呀,你想什么时候?”
“嗯……等您出院吧。”
南盛:“其实我早就能出院了,是我女儿不让我出,说人年纪大了,要多观察观察。”
“您女儿也是为您好。”
“哈哈哈,那丫头。”
南晟语气里是难掩的宠溺。
“父亲,您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门口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长相漂亮,明眸善睐,令人见之难忘。
盛浔觉得她隐隐有些熟悉。
南苇也在打量她:“这位是?”
“哈哈,这是爸爸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你就见不到爸爸了。”
南苇冲着盛浔勾唇:“这么说,还是要感谢你了。”
“没关系,我也是举手之劳。”
看着盛浔要走,南苇拦住她:“我见你后觉得很投缘,方便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盛浔没什么心情,况且她和她也不熟,礼貌地拒绝:“下次吧,我还有事。”
“那就算了。”南苇可以道。
没再管她。
而是跑到南晟病床前,拿出那个玉佛:“父亲,你看看,喜欢吗?这是我和阿珩一起给你挑选的。”
盛浔的脚步一顿。
南晟看到玉佛的那一刻,眼睛都在放光:“好玉啊。”
“是吧,我当时给您挑选了另外一个,不过阿珩说您肯定更喜欢这个,现在看来,还是阿珩了解你啊。”
盛浔回头,看向他们父女俩手里的玉佛。
她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和陆笙笙的聊天界面。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熟悉了。
她不正是和照片里的女人一样吗?
就连衣服都没换。
而且陆笙笙拍到的店铺正是玉器店铺。
她和霍临珩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到霍临珩说起过她?
不!
她听到过!
在电话里!
之前霍临珩出差,她打给他的到时候是一个女人接的。
那个声音给她印象很深。
那个声音和眼前之人的声音逐渐重合1
盛浔复杂地盯着南苇看。
南苇察觉她的目光,回头挑了挑眉:“还有事吗?”
盛浔出了病房。
但是她没有离开。
她就在医院的某个角落待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直觉告诉她,待在这里她会看见什么。
就这么一直等着。
一个小时后,
霍临珩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眼睁睁地看着霍临珩进入病房,然后又和那个女的一起出来。
女人脸上挂着的明媚笑容看得她十分刺眼。
她目送着他们朝着门口出去的身影,脚步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
却在霍临珩回头之际,躲在了柱子后面。
她没有勇气出去。
她曾经受过感情的伤害,她没有勇气再去承受一遍了。
霍临珩回头看了眼,什么都没有。
南苇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柱子,明知故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霍临珩收回目光。
南苇:“你一会儿想吃什么啊?”
“随便。”
“那就吃日料吧,正好我知道新开了一家店,味道还不错。”
“随你。”霍临珩冷淡地说。
南苇故作受伤地嘟嘴:“阿珩,你对我这么冷淡,我也会伤心的。”
霍临珩面无情绪:“一开始说好是和老师吃饭的,老师突然胃疼,就成了你和我,我本来答应和你吃饭也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要不然你觉得我和我还能是好好坐在一起吃饭的关系吗?”
南苇无所谓地耸肩:“好嘛好嘛,都听你的好嘛。”
盛浔出了医院,他们早就离去。
她不想回家,不想看见任何人。
她找了个角落蹲着。
像着魔了般死死盯着手机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