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对敌人,可是一抹黑啊!”
“你问我有几成的胜算?”
“我说的话,又有几分的参考价值?”
薛景云秀眉紧蹙,双手玩弄这衣带,显然方寸已乱,六神无主了。
“但是这次我们出征,之能赢不能输。”
“赢了,不但薛家的荣耀保住了,薛家军的这块招牌保住了。”
“镇南王的卑鄙伎俩,也可以不攻自破,彻底玩完。”
“他花了那么多钱打造这支兵马,如果到头来没有用武之地的话,你想皇帝老儿,能饶得了他么?”
薛景云紧张的问道:
“那……”
“要是咱们打败仗了呢?”
江尘淡淡的一笑:
“打败仗?”
“那也简单了!”
“薛府没了,薛家军没了,镇南王权倾天下!!!”
薛景云忽然一转身,跪在江尘的面前,抬头仰望着江尘的脸。
眼圈之中,含泪打着转,令人看着就起怜悯之心。
“夫君,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帮帮我,打赢这一战!”
“只要打赢了这一战,哪怕是让景云随夫君远走天涯呢,景云也甘心情愿。”
江尘急忙伸出双臂扶住薛景云,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搂在自己的怀中:
“娘子,你这说的什么呢话?”
“我若不是为了助你,又何必千里迢迢的从周家村来到这里?”
“此战,你我皆要努力争胜!”
薛景云偎依着江尘宽大的胸口,使劲的点了点头:
“夫君为军师,我为主将。”
“我们此战,必胜!”
有了江尘的鼓励,薛景云心中的自信,瞬间提升了很多。
更何况她本就是乐观向上的人。
不过是一时间想到父兄的不易还有自己身上担负的重任。
压力太大才导致她心神疲倦,患得患失。
乃至生出了悲观沮丧的情绪。
经过江尘的鼓励,薛景云重新焕发了斗志。
……
“娘子,你安睡一会,我守着你。”
吃过了饭之后,也已经过了中午。
江尘虽然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是自从他得了蛇虎真气之后,精神倍增,体能充沛。
睡不睡觉,并不影响身体的发挥。
但薛景云昨夜承受了太多,今天上午又跟杀手一场恶斗,显然会更疲劳一些。
“夫君,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来吧。”
薛景云从桌上捧起宝剑,站在门口:
“你去睡午觉,我来给夫君站岗放哨。”
“正如夫君所说,现在镇南王的眼线和刺客,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咱们可不能太过大意了。”
江尘笑着摇了摇头,上前从薛景云的手里提过长剑,在她的肩头上轻轻一推:
“娘子,还是你去休息吧。”
“我还好!”
薛景云连连摇头:
“你是夫君,我怎么能让你帮我站岗呢?”
“景云守着夫君,可开心着呢!”
江尘淡淡一笑:
“娘子,我若睡觉,还用你守着么?”
江尘的话,虽然有些自负,但也是事实。
就他现在的这身功夫,有蛇虎真气护体,就算是睡梦之中,也会周游四肢百骸,如同巡逻的哨兵一般。
遇到外界的侵袭,就会自动触发保护机制,寻常的拳脚刀剑,还真就伤不了他。
“哦……”
“夫君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呢!”
薛景云忽然想起在竹林的时候,江尘的身形还没到,就把那群悍匪刺客给惊走了。
而他抱着自己飞跃丛林荒野,回到客栈时候的身法步履之快,更是从所未见!
“夫君,你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高明的绝世武功了呀?”
薛景云等躺倒了床上,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抬头问道。
“我?”
“绝世武功?”
江尘站在床榻前,淡淡的一笑:
“我哪有什么绝世武功?”
“我不过是农村出身,力气大一点儿罢了!”
“再说了,你可别忘了,我也曾入山打猎,腿脚利落,身法轻盈,这还是必备的体质?”
“要不然经常入深山,早就被豺狼虎豹给吃了。”
江尘并不想透露自己武功的家数。
因为接下来步步惊心,处处都有陷坑在等着她们。
自己保持的越神秘,就会越有利。
不过江尘也不想让薛景云过多的猜疑,便笑着补充道:
“自从上次在山洞里,借助蛇虎兽治好了伤病之后,我的体质确实提升了不少。”
“看来蛇虎兽的功用,还是很大的。令兄靖边将军,想必很快就能伤愈复出。”
薛景云听了江尘的话,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喃喃低语道:
“嗯,若是我哥哥能及时的复出,那可就太好了。”
“让我带领一路兵马征杀还行。”
“让我执掌十万军队?我还真有点力不从心。”
“我打了败仗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如果坏了薛家和父兄一世的英明,我怕爹爹会被我气死。”
江尘走到床榻前,弯腰坐下,轻轻的拍着薛景云,柔声说道:
“好了,快睡一觉。”
“等明天咱们便起身前往天墉城,到时候了解了军中的情况,再考虑用兵之法。”
薛景云被江尘这么轻轻一拍,无限的幸福感涌上心头,使劲的点了点头:
“嗯,都听夫君哒。”
眼看着薛景云缓缓的进入了梦乡,江尘坐在床榻前,微闭双目,看似还在站岗中,实际上完全进入了打坐状态。
这样的打坐,休息十分钟,也抵得上三五个小时的睡眠了。
……
整个下午,平安无事,再也没有发生别的异常情况。
等到天色见黑的时候,下面又进入了商客入住的高峰期。
但店老板和伙计们知道二楼所住的那个女阎罗还没离店。
所以依旧在门外张贴着:
“本店只接受口不能言者入住!”
听起来寂静无声的客栈里,实际上却已经拍成了长龙,在无声无息中,办理着入住的手续。
江尘和薛景云并肩站在二楼的栏杆前,江尘手指下面的众人:
“娘子,你看看,你把这些人,吓成了什么样了?”
薛景云这时候身穿一件寻常的短裙,头发披散在身后,嘻嘻笑道:
“夫君瞎说,人家可温柔的来,何曾那么凶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