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颤抖着双手,点了一名心腹丫鬟,让她速速将这封蘸着儿子鲜血写成的求援信送回娘家。
丫鬟领命,满脸惊恐地接过血书,匆匆离去。
江锦书抬手倒了一杯果茶递给青禾。
“天气热,这冰镇杨梅汁不错,你也喝一杯吧!”
青禾闻言眼里一下子闪过一抹震惊。
随即接过杨梅汁。
“谢谢世子妃。”
然后一饮而尽。
钱侧妃抿了抿唇看着江锦书小心翼翼的开口。
“世子妃,能不能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写信给我家里,我家里到底是武将之家,多少有点人能用。”
嗯,倒是识趣的,江锦书微微点头,对青禾使了一个神色。
皇宫里。
长公主一脸着急的看着周皇。
“皇上,你想想办法吧,时予下落不明,我这心里实在是担忧,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只怕是当真凶险万分。”
周皇脸色沉重的开口。
“朕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还没有消息传来,这是朕的亲侄儿,朕何尝不着急。”
长公主一脸背上的开口。
“他媳妇肚子里话还怀着孩子呢,他要是真的有一个三长两短,只怕锦书也撑不住的,皇上,再加派一些人手吧,或者,或者………”
看了看案桌上的资料。
“要不宣百官进宫,这桩案子背后到底是谁在插手的确没有实质的证据,但是若所有的官员都在宫里,自然有的人会慌。”
周皇听了眉头紧皱。
“这不行,皇长姐,这简直就是在制造混乱,动摇朝廷的根基,百姓也会跟着慌乱的。”
“但凡要有一点实质的证据,最起码能够将证据指向哪一位官员,朕才能够让大理寺拿人。”
“不然,就因为时予的失踪软禁百官,这天下人岂不是要以为朕是昏君?”
软禁百官这的确不是小事,长公主也明白这是在为难周皇,而且天子是大周的天子,也不只是周时予的伯父。
“那就加派人手,给幽州的官员下圣旨施压。”
周皇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好,朕这就下旨,让幽州的地方官员全力配合寻找时予,同时给沿途的州府施压,务必尽快找到他的下落。”
长公主听后,心中稍安,却仍难掩焦虑之色。
“但愿时予能平安无事,否则,我这心里真是难以安宁。”
周皇缓缓开口道。
“皇长姐放心,时予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
长公主听了看着周皇开口道。
“皇上,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次的案子不一样,时予面对的可能是半数的朝堂命官。”
“他担任督察司,说的好听一点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说的难听一点,他就是站在文武百官的对立里面,如今他被针对,皇上你要想办法保他。”
周皇闻言,神色变得更为凝重,他深知长公主所言非虚。周时予作为督察司司长,其职责便是监督百官,纠正朝纲,这自然得罪了不少人。此次失踪,只怕是那些人都容不下他了。
“皇长姐,朕岂会不知时予所处之境。但此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朝堂动荡,乃至国家不安。朕需得谨慎行事,你先回去休息吧,朕还有许多奏折要处理,等到一有消息,就马上派人告诉你。”
此时,一名宦官匆匆走进大殿,跪禀道。
“皇上,瑞王府那边送来消息。”
“说世子妃带着长公主的私兵围了瑞王府,瑞王府众人危在旦夕。”
周皇听了脸色一沉。
“江锦书有些冲动了,围困亲王府相当于谋反。”
随即看着长公主。
“皇长姐,你的私兵为什么江锦书能够调动,这不是胡闹吗?”
我当然知道这不能胡来,可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女儿肯定是要宠着,长公主有些紧张的开口。
“皇上,锦书她母亲留给她重要的东西丢了,便让我借兵给她抓小偷………”
周皇看着长公主。
“皇长姐,这话你自己听着相信吗?”
也是,这个借口在皇上的面前就太烂了一些。
长公主神色一凛,深知此事难以敷衍过去,只好如实相告。
“皇上,锦书她也是急眼了,时予失踪多日,瑞王府那边却没有半点着急,她这是寒心了,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周皇闻言,眉头紧锁。
“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鲁莽行事。围困亲王府,这是大罪。皇长姐,你速速去将你的人马撤回,莫要再添乱子。”
长公主听了咬了咬牙,低头开口道。
“我的调兵令牌丢了。”
周皇听得脸色一冷。
“这是在放纵她。”
“来人,下旨让江锦书…………”
就锦书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能撤兵就怪了,长公主一下子跪下。
“皇上,不可。”
“没有见到时予,她只怕是不可能听任何话的。”
周皇脸色一沉,一个个就知道冲动行事。
“她还想抗旨不成。”
长公主抬头看着周皇。
“所以皇上你不能下旨,只要没有圣旨就不是抗旨不遵。”
周皇被长公主这番话气得有些无语,他深知这位皇长姐平日里对江锦书颇为宠爱,如今竟是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皇长姐,你这是在纵容她犯错!”
周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长公主跪在地上,神情坚定。
“皇上,锦书她也是逼不得已,这丈夫生死未卜她自然是有些不理智了,可这恰恰不是也证明她对时予一片痴心吗?”
“时予自小没有母亲护着,这好不容易娶了妻子有人疼有人爱了,这也算得上是好事一件。”
周皇听了看了长公主一眼。
“好事一件?你确定,她干的事情可是等同于造反。”
“就算朕不下旨让她撤兵,她这也是在犯罪。”
长公主听了急忙开口。
“这不是犯罪,她就是在抓小偷。”
“再不济也她也是瑞王妃世子妃,她围自己家,不算谋反。”
听着长公主的辩解,周皇气得伸手指了指她。
“你………你这…………”
看着周皇气的不轻的模样,长公主抬头看着他开口。
“皇上,锦书还怀着孩子,四个多月了,她就算折腾也是会有分寸的,总之今日你就是没有听到瑞王府传的话,传消息的太监忘了。”
周皇听得吼了一声。
“滚。”
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对长公主如此疾言令色。
长公主也没有放在心上,急忙站起来。
“是臣告退。”
瑞王府。
陈婉仪用手帕给周时安简单的包扎着。
“嫂子,让府医来给时安上药吧,这血再这么流下去,会死人的。”
见江锦书依旧一脸冷漠,陈安逸一下子朝她跪下。
“我求你了,嫂子。”
江锦书闻言看着她开口。
“我好奇时予的失踪,你们陈家有没有插手?”
“或者说,你有没有因为当初赐婚事件怀恨在心,趁机让陈家也派出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