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夫人见状,拉着张漫雪准备走。
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你若有需要差人到永宁侯府说一声,锦书,我不怕麻烦。”
江锦书感动的眼眶泛红。
“好,我不跟张姐姐客气。”
长公主很快走进来,当看着江锦书好好的坐着,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永宁侯夫人与张漫雪给长公主行礼以后就离开了。
江锦书起身给长公主行礼。
“锦书见过母亲。”
看着她托着肚子行礼的样子,原本责怪的话语长公主只感觉怎么都说不出口。
“起来坐下。”
江锦书并没有起身,而是开口道。
“对不起,母亲,给你添麻烦了。”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本宫真的是恨不得拖你下去打板子,可是有想到你肚子里还怀着本宫的外孙。”
“你给本宫坐着,要是本宫的外孙有一个,万一本宫就打死你算了。”
芳嬷嬷上前扶江锦书起来。
“郡主,老奴多一句罪,您这性子也太倔了,你凡是你跟长公主商量商量,长公主对你自小疼爱,把你认养到身边以后更是处处为你做尽了打算,你怎么敢连长公主都瞒着?”
看着长公主耳边已经有了一丝白发,江锦书心里满是愧疚,一开口声音已经带着几分哽咽。
“我知道母亲对我的疼爱,可我夫君生死未卜,实在是…………”
“对不起,母亲,对不起。”
看着她红着眼睛道歉,眼泪又一颗一颗的滚下来,长公主叹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敢的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随便一件都足够你掉脑袋了?”
“皇上震怒,朝臣非议,你可知这后果有多严重?”
江锦书低头开口。
“所以说是女儿偷了母亲的令牌。”
长公主听的拉过她的手,抬手在她的手上打了两下。
“你就算是要赌,好歹跟母亲商量商量。”
“蒋家陈家就算是当真掺和了案子,也有朝廷律法,你这私下下毒,你是不准备给自己留后路了吗?”
江锦书微微点头。
“母亲,我但凡给自己留一分后路,时予就多一分危险。”
她现在真的是一门心思要与时予共生死,长公主看着她语重心长的开口。
“孩子,把解药给蒋家和陈家吧,皇上那边压力也很大,就算是一国之君,也有他的无奈。”
江锦书摇了摇头。
“母亲,我不能给。”
“我其实还可以制作一种一般人查不出来的毒药,但是我没有,我就是要告诉他们,他们的命在我的手里,只有我的夫君活着,他们才能活着。”
看着她眼睛里面的执着,长公主发现说什么都很苍白。
“你这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就算真有万一,母亲也是能够照顾好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啊,就算是瑞王府对你们母子二人不管不,我身为大周的长公主,也能够保自己的外孙一生荣华富贵,你何必…………”
听着长公主一句又一句为自己考虑的话,江锦书愧疚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母亲,对不起,女儿让你担忧了。”
“可是母亲,女儿只想要自己的夫君活着。”
“女儿想过了,只要时予能够回来,我现在的所作所为的确要给天下一个交代,这瑞王府世子也好,世子妃也罢,我们就不要了,到时候我们就归于民间。”
听着她哽咽的声音,长公主只感觉自己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因为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伸手搂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啊!”
瑞王府书房。
瑞王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一脸的阴沉。
“消息没有传出去?”
黑衣人跪在地上愧疚的开口。
“属下无能,王爷,除了守在府里府外的士兵以外,府外明里暗里的还有不少高手,属下好不容易出了府就被拦截了,世子妃说………”
瑞王怒气冲冲的开口。
“她说什么?”
黑衣人开口道。
“世子妃说,请王爷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这瑞王府但凡能够飞出去一只蚊子她都不姓江。”
瑞王听得抬手就将桌子上一大堆的东西挥在了地上。
“我瑞王府是娶了一个活祖宗吗?”
周家。
周老夫这些日子也是一脸愁容。
见周宴进来,立即着急的起身。
“宴儿,怎么样了?可打听到了什么?”
周宴一脸的疲惫。
“母亲,锦书太冲动了,她真的给蒋大人和陈大人下了毒,皇上虽然看在长公主和世子的面子上没有治罪,但是这件事情根本就压不住,现在朝堂一半以上的文武百都跪在皇宫门口,请皇上治罪江锦书,理由是江锦书毒杀大臣霍乱朝纲。”
周老夫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紧紧地握住椅子的扶手,声音颤抖地问道。
“那……那公主那边,可有什么行动。”
周宴缓缓开口道
“昨日公主出了皇宫以后就去了瑞王府,一个时辰以后离开了瑞王府。”
周老夫人听得闭上了眼睛。
“这孩子,自从出事以后一直都躲着周家,她这是不想连累周家,可她是你妹妹留下的唯一血脉了,宴儿,我们不能不管她啊。”
周宴拱手道。
“母亲,我们家低调了很多年了,手里能派出去找世子的人也都派出去了,如果母亲需要儿子明面上表态帮锦书的话,儿子愿意的,只是儿子这官职………”
周老夫人沉默了片刻。
“扶妈妈,把我柜子里锁着的小箱子拿来。”
随即看向周宴。
“宴儿,准备马车,陪母亲进宫吧。”
皇宫里。
皇上一身怒气,伺候的小太监根本就不敢靠近。
“如何?那些大臣还跪着?”
贴身太监小声的开口。
“是,而且因为跪在宫门口的原因,许多百姓已经在议论纷纷了。”
周皇的声音又沉了沉。
“世子妃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吗?”
太监低头开口道。
“世子妃让人给陈大人和蒋大人送来两颗解药,说一日一颗,再给五日的时间,世子要是没有回来,解药也没有了!”
周皇听得一下子把桌子上的奏折都砸了。
“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她这是恃宠而骄了。”
这话谁敢接啊。
忽然一个小太监弯腰走进来,恭敬带开口。
“皇上,周老夫人求见。”
得低调多年的周家都出现了。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