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棱起你的耳朵听清楚了,我家小姐是皇帝亲封的玉华县主,也是圣旨赐婚的准太子妃林翩然。”
“以后要看清楚,记清楚了!切不可再冒犯了!”
她的这一行为,吓得跟在老夫人后面的嬷嬷和丫鬟俱都面色大骇,脸色巨变,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连老夫人都说打就被打了,他们这些奴才们,还要坚挺个啥?
都老老实实地夹紧了自己的尾巴,降低自己的关注度。
生怕自己也跟着挨罚或被打了。
林翩然一脸戏谑地对韩云汐道,“姐姐,你以前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让一个老奴才,欺在头上面,不把你放在眼里。”
“更是把她给惯得娇纵跋扈,胡作非为......”
“对于这种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认不清形势的人,你要狠心多教育,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
“有时候,好言相劝,对于那些老刁奴是根本不起作用的,在这种时候,就要该动手时,就动手,切记不可心慈手软。”
“对于不听话的奴才,打一顿如果不行,就多打几顿,总会长记性的......”
好凶惨,好可怕呀!
几句话下来,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得心肝直颤,没有一人敢再吭一声了。
等到院子里的东西全部搬空以后,林翩然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发黄的旧纸,直接怼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得意扬扬地戏谑道,“给你看一样好东西,绝对让你激动得今天晚上睡不着觉......”
老夫人看到那张纸后,立刻瞪大了双眼。
伸手就想抢夺那张纸,可是林翩然早有防备,赶紧就将手给抽了回来。
还笑眯眯地追问,“想抢吗?不可能给你的。”
“有了这个在手里面,本县主可以让你,这辈子再也直不起腰,再也趾高气扬不起来了。”
老夫人更是没有想到,三十年前的旧东西,她自己想了一切办法,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也没有找到。
居然会握在一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的手里面,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看来,这个少女果然是手段厉害,让人低估不得。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翩然,嘶吼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张纸会不会是假的?你是在骗我吗?”
林翩然抖了抖手里的那张泛黄的纸张,笑得一脸灿烂夺目。
“无意中得到的。你刚才不是自以为自己是主子,王管事是奴才吗?现在可看清楚了你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让你狐假虎威了几十年,享受了几十年人上人的富贵生活,也算是到头了吧?”
“这张纸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心里最清楚了。如果是假的,也不会让你心慌成这个样子了吧?”
老夫人一脸垂头丧气的,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嘴里发出低声的反击道,“这个东西早就时间年久了,早已经过了时效期,早就不作数了!”
林翩然冷哼一声,“自欺欺人罢了!不然我把你发卖试试,看看还作不作数了?”
林翩然将那张纸,递给百里惊云,“让人去府衙里查一查老夫人的相关资料,我要知道一切,查得越细越好......”
百里轻云接过来一看,也是目瞪口呆。
翩翩可真是太厉害了,居然拿到了老夫人的“卖身契”。
这可绝对是个好东西!
相当于一下子就掐住了老夫人的命门,她再也别想在林翩然和韩云汐的面前再耀武扬威,支棱起来了。
更不可能再以长辈的身份,如一座大山般,压在她们的身上,继续作威作福了。
以后,林翩然想让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更不敢再挑衅她们了,叫板那就更不可能了。
只能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地做人了。
有了这张“卖身契”,剩下的事,就变得简单了很多。
没过多长时间,王管事就将东院丢失东西的清单,全部整理了出来。
韩云汐让他们按照清单,在韩子墨的院子里查找,凡是东院的东西,全部物归原主,送回到东院里,各就各位。
经过一番查找,清单上的东西又找回了一小半,还有不少东西,仍然下落不明。
一部分是老夫人房里的东西,被林翩然收入了空间之中。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还必须要求老夫人照价赔偿,这才符合她“守财奴”,只赚不亏的人设。
另一部分,则是被韩子墨父子几人,作为人情往来,或者结交同僚,巴结上司等,全部都送了出去。
如今,都已经无法找回来了。
林翩然让人将这部分全部整理成册,等到韩子墨一家人回来以后,作为找他们算账的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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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王被官兵带回到平城内时,乌元寿看到他那凄惨又骇人的样子,吓得头皮发麻,感觉命都在脖子上摇摇欲坠的......
他赶紧找来了太医,去给昌王医治浑身的伤势。
尽管乌元寿因为受惊吓过度,腿脚无力,四肢发麻,他还是硬着头皮,去求见了秦武帝。
关于昌王的事,刻不容缓,必须要立刻禀报上去。
敢有半分隐瞒,他的性命将更加保不住了。
乌元寿来求见时,秦武帝身边的老太监,却悄悄地告诉他,“皇上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的。”
“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夜夜晚上都是噩梦连连。刚睡着不久,就会被噩梦惊醒了。”
“昨天晚上又是一夜熬到大天亮,此时刚喝了太医开的药方,刚刚才睡着,什么人都不可以打扰......”
乌元寿只好又将昌王的事情,禀报给了御林军统领,李贵妃还有顾太师等一干大臣和王爷们。
顾倾城看到这样子的昌王,也是吓了一跳。
她表面上一脸的关心和心痛,心里却在为自己盘算着今后的生活。
林楚颜趴在床边,哭得满脸泪痕,眼睛都红肿得不像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真情在里面。
得到消息的李贵妃,忍着浑身的痛痒,哭着向昌王的厢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