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是那一刀灌注了内力,直深入肺腑,内脏受伤严重,养伤之路漫漫。
香丫和两个哥哥一方面担忧爹爹的伤势,可这样一家五口在一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太珍贵了,特别是现在他们有玉皇寺的师兄们布置的课业,这样能光明正大练习的机会实在难得。
所以,三人一边帮着娘亲做事,照顾爹爹,另一方面则加紧了课业进度。
不要问为什么是三人,香丫居然也能积极做作业。
因为,某个偷懒的丫头在大哥、二哥的提醒下,终于想起了自己现在也是有家庭作业的人,更因为,跟师兄们约定收作业的时间快到了!
每天早起跟着哥哥们练基本功,下午写大字,香丫表示她都多少年没有赶作业的焦虑了,真是想立马展示自己现代高等教育的成果,但是,也只是想想,她不敢,也不能。
所以每天爹娘都很欣喜的看着不着调的小儿子和小女儿一反常态的跟着沉稳的大儿子认真练习,心里安慰不已,孩子们终于都长大了。
穆熙煜听到墨书汇报,香丫兄妹三人在家中闭门练功,虽然基本功,但是墨香还是惊讶的认出那居然是玉皇寺只传嫡系弟子的如意经功法。
毕竟,他们家主子当初也曾有幸得木缘大师破格传授了三层功法。
穆熙煜在心中沉吟,他发现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家真是越挖越有料,这桩桩件件都表示,木香丫头一家何止是用不简单可以形容哦。
“做好保护,必要时帮着扫尾,别人人家发现。”
他想着,既然他们一家人有这种种底气,想必不会长居人下,自己在现在帮这点,一方面可以报恩,一方面也可以为将来网罗人才做准备。
没错,就是这样,绝对没有心底对一个小丫头的一样感觉,嗯,就是爱才和报恩,没错了。
香丫一家为了不让邻里察觉不对,再加上这些日子百日里探病的人太多,因此要求三兄妹都是清晨练功、晚上做文化课,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因为老爹那一挡,破坏了人家的好事,还真有人趁夜打算过来收拾了这一家子,只不过都被穆熙煜派的人清理干净了。
而那幕后之人却觉得是侯爷为了表示自己对救命恩人的大恩,彰显贤德,居然将侯府暗卫派出来保护。
听到再次折戟时,忍不住咬牙,“特么的,就知道沽名钓誉,就一家子下人,用得着派暗卫吗?”
想想一连几轮有去无回的属下,心疼得直抽抽,他也没想到一个日暮西山的成威侯府居然能有那么高水准的暗卫队伍,怪不得当日谋划没成功,他真是小看了成威侯那个老匹夫。
想想为了一口气,折了那么多人,算了,一个下人,本身也是职责,“传令下去,不用再去管那家子下人了,给我全方位紧盯侯府,尽快找机会行事。”
好么,这下成威侯府在误会重重下,在暗中之心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成威侯被认为是扮猪吃老虎,给他在各种事情上制造麻烦的等级全方位提升。
要是成威侯知道实情,肯定要喊冤,自己一个在皇帝那里不受重视的侯爷,空有一个爵位,家中财政捉襟见肘,族中子弟也不出色,这是挡谁的路了呀,非得整死我么!
山子跟花娘商量,虽然主子有放籍的意思,但是这事不能从咱这里主动求,得让侯府主动开口,否则落不到好。
因此,每日的药都被夫妻二人偷偷倒了一些,伤口上也放松护理,于是,在府医来复诊时,就发现山子的伤势好得太慢,更隐隐出现隐疾的症状。
每次府医来两口子都恳切听医嘱,还此次送上荷包,希望府医能多关照些。
府医多次汇报基本都是这些情况,成威侯也再次跟二老爷谈起,山子怕是不堪用了,而且留下后遗症的话基本要荣养一辈子,还有她的妻儿,当日知情的人太多,她们一家要是有什么不好,怕是侯府要吃挂落。
二老爷毕竟跟山子相处多年的情分,犹豫要是放籍,他们一家山子身体垮了,孩子还小,单靠一个女人,怕是难过。
侯爷看了一眼弟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妇人之仁,放心吧,我会给他们一笔钱,足够他们生活啦。
二爷也知道,目前侯府状况堪忧,如果真像府医说的,要一直用珍贵药材养着,毕竟只是个下人,府里肯定不愿意。
算了,如果真到那时候,大不了自己二房这边再补贴些就好。而在暗处观察的墨书,则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成威侯,还真是既当又立,太忘恩负义了!
香丫一家暂时不知道侯府的做派,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明日就是月底,二师兄要来了!
香丫这些天晚上都埋头赶作业,但是,毕竟烂尾太久了,还是有好些工程无法完成,她真是欲哭无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一大早,四周还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时,咚咚咚,香丫家的门被敲响了。早早等候的柱子迅速开门,果然,二师兄带着一身晨露立在门口。
香丫哒哒哒跑过去,笑嘻嘻的叫人:“二师兄,我想你啦!”
柱子觉得四周鲜花绽放,二师兄周身的冷凝瞬间融化,严肃的面上艰难的挂出一丝微笑,“嗯,小师妹过得好吗?”
香丫抬头看着师兄,看着一贯严肃的二师兄很不熟练的温柔语气,脸都是涨红的,没心没肺的笑的更开心了,拉着师兄就往里走。
看着一家子都在家,木缘师兄还有点诧异,小香丫几句话就解释清楚。师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山子,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蚊子了,“出这么大事,怎么去寺里传个话?”
爹爹讪笑着,不敢说话。香丫看了看,勇敢地站出来,巴拉巴拉的漏了个痛快,最后还加上一句,“这不是想趁机谋点好处嘛,再说现在咱们的关系那不是见不得光么!”
随即双手一摊,表示没办法。木缘额头突突直跳,他觉得自己一个月的禅功是白修了,谋好处可以理解,毕竟小师妹一家身份特殊,玉皇寺之事也确实不宜大肆宣扬。
但是为什么要说见不得光啊,他们玉皇寺又不是什么邪门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