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不能这样!”
一声惊呼,从被窝里响起。
随即,一个女人惊慌地坐了起来。
望着女人玉雕般的身子时,离风喉结一阵蠕动,狠劲地咽下了一股口水。
“你,不是本宫的太子嫔吗?”
身边如惊弓之鸟的女人,让离风霎时血脉偾张。
伸过一手,扳着女人光洁的肩头,把女人重新给摁进被窝。
“太子殿下,你,你回来了?”
女人答非所问,对离风的贸然出现,觉得是十分的不可思议。
“苏白梦,难道你不想本宫回来?还是对本宫的出现,觉得很意外?”
“不,太子殿下,妾身盼星星,盼月亮,总盼着你早日回宫复命!”
面对离风似笑非笑的追问,女人又是一阵惊慌,强挤出一丝欢颜应承着离风的问话。
而她的一双手,却死死地把离风往外推着。
“妾身,妾身今天身上不干净……”
“哦!”
离风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贴着惊慌失措的苏白梦,尽力地减少了和她接触的距离。
骚狐子,你就给老子装吧!
谁不知道?你是皇后安插到老子身边的奸细!
前身那哥们,总在要紧关头,就被你这骚狐子以各种借口,巧妙地绕了过去。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今天的本宫,可不是吃素的!
如是想着,在人生的棋盘上,离风就像过河的卒子一样,直往前拱个不停。
这样一个美艳绝伦的妞,前身那哥们就是无福消受,被人家哄得团团转。
由指尖传来的触感,更让离风为此振奋不已。
“忘了告诉你,本宫不是刚回来,而是先进了一趟宫里,去见了父皇他老人家。”
“父皇已经降旨,本宫从今往后,行监国职。”
看着苏白梦吃惊得睁圆了的眼睛,离风身子一翻,就把这个名义上的太子嫔归置到了此时情景最需要的位置。
“哦!”
离风一松自己的衣带,然后腾出手来,指向枕边不远的外衣,继续道:“圣旨就在那里,待会你可得仔细瞧瞧!”
“还有,忘了告诉你,半个时辰前,在央和殿,本宫杀人了!”
“你猜猜,本宫把谁给杀了?”
此言一出,紧咬着牙的苏白梦,被惊得居然忘了喊疼。
“还是让本宫告诉你吧!建极殿大学士温伦那个老匹夫,被本宫一刀给抹了脖子!”
“你是没见到,那血,哗啦啦喷了好多!”
说着血的时候,一丝湿热的液体,触动得离风嘴角一拧。
“温伦那老匹夫,简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居然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
“本来,本宫只是想阉了他,让敬事房多一个老太监而已!”
“谁知道,这老东西,在得知本宫被父皇封为监国太子后,居然叫嚣着要向父皇死谏,还骂父皇昏聩,要让父皇废了本宫的太子位。”
“你说说,如此大逆不道之徒,该杀不?”
“啊……”
不知是被温伦的死给吓着了,还是另有原因,苏白梦终于尖叫一声。
“血……”
尖叫后的苏白梦,吃力地抽出一只来,看着指尖上醒目的殷红,哭道:“好多血,疼死了……”
离风目光,俯视着苏白梦那张绝美的脸,又道:“你是没见,温伦那老匹夫,血流了一地,把央和殿前的走廊,都给染红了那么一大片。”
“还有,他那颗脑袋,骨碌碌一直下了台阶,把央和殿前的台阶都弄脏了不少,这可够那些太监们,花不少力气打扫的了。”
“……”
离风絮絮叨叨,就像一个话痨一样,断断续续一直说了半柱香的功夫。
“嘘!”
额头见汗,说得口干舌燥的离风,倒吸一口凉气后,终于讲完了他回来后的事。
“行了!”
离风披上衣服,跳下床榻,目光看向蜷缩在床榻一角,双手抱着光溜溜的膝盖的苏白梦,呲了呲牙说道:“当了本宫的太子嫔,哪有不圆房的道理?”
然后,离风目光,又落在床榻上的斑斑落红时,一脸得意地离开了太子嫔苏白梦的寝殿。
离开苏白梦住处的离风,刚进入正殿时,从苏白梦寝殿冲出来一个宫女,双手提着裙摆绕过影壁,一溜烟就出了东宫殿的大门……
此时,满脸毛大叔和明月,已经在正殿里候了多时了。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抹朝晖,把正殿的窗棂染得一片金色。
“太子爷,她们不让奴婢进厨房烧茶!”
明月一脸委屈,双手捏着衣襟,低垂着脑袋立在茶台旁边。
“太子爷,那些狗东西,根本就没有半点侍卫的样子,要不要小的给规整?”
满脸毛大叔也是,提起东宫殿的侍卫,鼻孔里都是粗气直喷。
“他们,看来都是皇后的人,偏殿那位也是,都是监视我的,这偌大的太子东宫殿,还真没有我信得过的人。”
离风一语道破天机,把自己东宫殿的现状,毫不隐晦地说了出来。
“咳咳!”
殿外传来两声轻咳,紧接着,一个矮胖的身影就跨了进来。
“太子殿下,你回来了!”
矮胖的中年人躬身向离风一礼,又道:“路上一定是遭了不少的罪,小的这就去安排酒菜为太子殿下接风。”
说着,矮胖男子瞥了满脸毛大叔和明月一眼后,就急急往外走。
根据意识里的记忆,这人就是他府上的管家梁兴。
这狗东西也不是只好鸟,根据他如此敷衍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这都是被别人安插在东宫殿的眼线。
“梁管家且慢!”
离风目光平静,语气却冷到了极点,道:“饭食用不着你当管家的亲自安排,要是本宫的下人,连这些眼力都没有的话,还不如剁了喂狗!”
“本宫倒是想知道,刚才叫门时,那值守之人是谁?本宫怎的对他毫无印象?”
这一问,让梁兴面颊一阵急抽个不停。
“回太子殿下话,值守之人梁庆,是小的本家弟弟,才来府上不久!”
管家梁兴强装镇定,但额头已经见汗。
“那好,一会交给宫里内务府处理好了,本宫也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离风摆摆手,表示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太子殿下,可不能这样啊!”
梁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急道:“府上的事,就不劳太子殿下和宫里了,小的管家,自有小的处理,再说,梁庆他,他未曾见过太子殿下,无意冒犯之处,还请太子殿下看在小的薄面上,放他一马好了!”
“你的薄面?”
离风似笑非笑,不可置信地看向梁兴,“污言秽语辱骂当今太子,就是不识得本宫,哪怕是个生客,那也先得问问对方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这些不但是门禁的职责,也是为人之道的根本,张口就辱骂他人不说,还张口就是威胁,你说,如此以下犯上,该斩不?”
“太子殿下息怒!”
梁兴这下真慌了,直接往地上一跪,磕头如捣蒜道:“念他是初犯,就饶他一命吧!”
离风目光平静,娓娓又道:“老虎不发威,你们都当是只病猫,你身为管家,未经本宫允许就私招家奴,如此不把当今太子放在眼里,同属大逆不道,应和他同罪处置!”
“来人!”
离风陡然大怒,目光投向殿门外面。
“侍卫何在?”
不见有人应声,离风又是一句。
等了一会,还不见有人前来。
倒是梁兴抬起头来,一脸惊慌地说道:“回太子殿下话,他们,应该都回房补回笼觉去了!”
回笼觉?
啊呸!
这帮鸟人,还真没拿他这个太子当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