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如此肯定的答复后,南枝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不妨就定在明天吧。今天晚上就让娘亲安安心心地好生歇息一番,养精蓄锐以待明日之战。唯有如此,娘亲才能有充足的精力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对于南枝的话几人都没有异议。
商榷好之后众人便纷纷相互道别,各自转身朝着属于自己的院子走去。
考虑到南枝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可能一时之间难以适应新环境,于是经过商议决定暂且先将南枝安排与李诺依同住一个院子。
当两人一同踏入院子时,李诺依微笑着指着身旁一名乖巧伶俐的丫鬟介绍道:
“南枝,这位小荷。日后若是你遇到任何难题或者有什么需求,尽可随时去找她帮忙解决。外出的时候切记一定要带上小荷一起同行,小荷可是身怀武艺之人呐,关键时刻由她守护在侧便能保你周全无虞。”
这时,小荷也满脸欢喜地上前一步向南枝施了一礼,脆生生地说道:
“给二小姐请安!今后若有用得着奴婢之处,请尽管吩咐便是。”
“那就有劳小荷姑娘了。”
南枝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小荷。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小,却有本事。
“姐姐,你把小荷给我了,你那边怎么办?”
南枝担心李诺依身边没人。
“放心吧,先让她跟着你,等给你找到合适的再让她回来。”
两人聊了一会就各自睡觉了。
第二日各怀心事的几人都起得十分早。
“南枝昨晚可还习惯?”
饭桌上,云星若爱怜的看着南枝。
“娘亲,昨晚睡得很好。”
“那就好,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去做,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不好意思。”
用过餐后,几个人丝毫不敢耽搁,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取出蛊虫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来。
幸运的是,云星若被种下蛊毒的时间还不算太长,所以相对于那些已经深受蛊毒侵蚀许久的情况来说,这次的取蛊行动相对要容易一些。
只见南枝动作娴熟地把取蛊所需要用到的各种物品逐一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面。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迅速施展出那神秘而古老的解蛊之法。
刹那间,南枝那双纤细修长的玉手犹如翩翩起舞的彩蝶一般在空中快速翻飞结印,同时嘴里也念念有词起来。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黄莺出谷时发出的美妙啼鸣,又如那来自仙界的袅袅仙音,令人不禁沉醉其中。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道幽暗的光芒如同轻盈的薄纱一样,渐渐地从南枝的手中散发出来,并慢慢地笼罩住了躺在那里的云星若。
就在这时,云星若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细小的蚂蚁正在疯狂地啃噬着内脏一般,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咬紧牙关。
与此同时,她还能清晰地察觉到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肚子里面拼命地挣扎扭动着,好像急于冲破束缚、破土而出。
在这关键时刻,一直守在旁边的李诺依毫不犹豫地紧紧握住了云星若的手,并且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轻声安慰道:
“别怕娘亲,很快就会没事的……”
她那关切的目光和温暖的话语仿佛给了云星若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李书阳也上前紧紧搂着自己的夫人,脸上露出心疼的神情。
伴随着南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忽然间一只通体漆黑如墨的蛊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一支离弦的利箭一样从云星若的体内被逼射而出!
站在一旁早已有备而来的小荷反应极快,只见她手腕一抖,手中的长剑瞬间化作一阵疾风,毫不留情地向着那只蛊虫狠狠劈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只蛊虫已然身首异处,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云星若如娇花照水般虚弱地倚靠在床上,脸上却绽放出如春花般欣慰的笑容。
“多亏了南枝,不然我们这一劫怕是在劫难逃了。”
李书阳满脸疼惜地轻抚着云星若的秀发。
“是啊,南枝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呢。”
李诺依轻轻牵起南枝的手,很是开心,这一辈子,她终于改变了这场悲剧,就从和南枝成为姐妹开始吧。
“爹爹娘亲,这都是南枝应该做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再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南枝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本就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呢。”
云星若的蛊一取出,相府某个房间,一个女人瞬间睁开眼,口吐鲜血,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哼,没想到你们竟然能发现,不过那又如何,只要我还在世上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好过,凭什么你们可以高高在上,可以恩恩爱爱,我就得一个人孤独终老。李书阳,云星若,这都是你们欠我的。”
大皇子府。
李昕言忽然觉得心里十分慌乱,自从进了大皇子府,她一直谨小慎微,哪有曾经那不可一世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江悦涵娘家出了事,大皇子对江悦涵这个正妃也不像往日那样上心了。
反而经常会来她的院里,还有意无意提起他想废掉江悦涵正妃的头衔,需要一个能对他鼎力相助的人。
李昕言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可奈何最近又发现慕容景柏和之前那个许念可又开始有了来往。
李昕言再也坐不住了,那个许念可她早就打听过了,若非她生父不给力帮不到大皇子,恐怕许念可早就已经是大皇子妃了,哪里还有江悦涵的事情。
他明白此时已经不能坐以待毙了,父亲是指望不住了,就看能不能在娘亲那多弄些银两。
好在大皇子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还是可以随意出府的。
“柳儿,你赶紧去找人给我盯紧许念可,若大皇子再去一定要告诉我,这个贱人,既然那么喜欢抢别人的男人,那我就成全她。”
李昕言脸色阴沉。
“可是小姐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若是被发现了,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