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瞪大眼睛:“所以你把他们也挤掉了?”
王艳琪无奈叹气道:“都说了是惯例,我怎么挤掉他们?”
“那你说他们干嘛?”
“刚刚和你说了他们担任的职务,现在我来告诉你他们的待遇。
虽然没有行政级别,但他们在担任全国学联主席和全国青年副主席时,通常会被视为正厅级干部。
全国学联是一个正厅级单位,全国青联虽然没有行政级别,但其主席通常由团中央副书记担任,级别属于副部级。
虽然学生会主席不是公务员身份,但在正式场合中,他们的座位标准是按照正厅级来安排的。
我的实习工作关系也将借调到全国学联和全国青联。
不出意外,标准是正处级。
和那两位正厅待遇不一样的是,他们的身份只能被认为是在从政时会有一定的帮助。
但我不一样,过去,就相当于公务员。
而且我会在参加工作后被下放两年基层锻炼。
然后调回部委,就定级副处。
这个算是我的起点。
这个起点基本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的终点。
不过我这辈子能做到的最高级别,也就是正部级。
不能再往上了。”
陈诚很震惊,他都没听过还能这样的。
瞳孔中一直在地震。
还最高级别,只能到正部级。
他到现在也就只接触过几个正部级而已。
而且王艳琪正式工作两年就是县委副书记的级别。
陈诚感觉自己对官员体系的认知被打破了。
这和他的认知完全不一样,陈诚自认已经是比较有见识的人了。
还是被震惊到不要不要的。
“那你让我请你的几个同事吃饭是?”
王艳琪笑了一下:“许泉什么背景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另外两个人,你别看他们没什么背景。
但他们是中央选调生,同样下放两年,回来就是主任科员,也就比我低一个级别。
这些都是国家储备干部,确实和你所想的公务员要一级一级的爬不一样。
因为这就不是当普通公务员培养的,都是当干部培养的。
我也只有走这条路,能够跟得上你的步伐。”
陈诚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轻轻叹息一声:“辛苦你了。”
王艳琪摇头道:“我挺自得其乐的,没有辛苦不辛苦的。”
陈诚知道王艳琪这话是在安慰他。
不然以王艳琪的身份,她这辈子想干什么不行?
非给自己找最累的一条路来走。
仕途有多险恶,影视剧中展露出来的最多十之一二。
也就是王艳琪背后的实力雄厚,不然自己还真不放心她走这条路。
……
很快时间过去半个月,陈诚的论文被准时发表出来。
整个医学界都处于震惊之中。
陈诚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让他实在烦不胜烦,只好再次关机。
当天晚上,陈诚就上了新闻联播,虽然时间不长。
但这意义非凡。
褚良看着自己的名字也在新闻中,笑的都合不拢嘴。
要知道,他之前发柳叶刀可没有这个待遇。
不止国内新闻,全世界的新闻媒体都报道了这一事件。
他的名字就这么简单的出现在了世界所有人的面前。
与之相反的就是赖长青,一脸的苦闷。
这里出现的名字原本是有他的,现在却只能看着,说不定去了学校还会被褚良嘲讽。
不怎么喝酒的他,破天荒的找出酒来喝。
“长青,你怎么还喝上了?”
赖长青郁闷的摇了摇头,又看了眼新闻,接着闷下一口。
见赖长青这副模样,梅桦琳从手机上找出新闻又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赖长青的不对是从哪儿来的。
“诶,长青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诚不是你们学院的吗?
怎么挂到褚良那边去了?
你和陈诚闹矛盾了?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赖长青听到话,抬头看了眼妻子,重重的叹息一声:“没闹矛盾,我又不傻,和陈诚闹什么矛盾?”
“那这是什么情况?
从你平时回来谈起,你对陈诚很好啊,他怎么这么不讲究?”
赖长青闷下一口酒之后才缓缓解释道:“是我让他去找褚良的。
他最开始是找的我。
只是我虽然发过很多ScI,但从没有在柳叶刀发表过论文。
而且还是投递过很多次,但是没有一次有通过审核的。
我担心我帮陈诚投递的话,人家一看我的名字直接就给退回来。
褚良不一样,他在柳叶刀发表过论文。
人家看到论文,就会慎重研究一翻。
所以我就让陈诚去找他的。”
“既然是你自己让陈诚去找褚良的,那你这副样子是为什么?”梅桦琳理解不了赖长青现在的情况。
“唉,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离柳叶刀最近的时候。
原本写褚良两个字的位置上,该写赖长青的。”
知道缘由后,梅桦琳可不管赖长青是有多郁闷。
“有喝酒的心思,你不如想想儿子找导师的事儿。
一天天的尽无病呻吟。
你这不是送了褚良这么大一个礼吗?
正好让褚良把成旭收下。”
妻子的话让赖长青准备倒酒的手一顿。
听到妻子提起儿子,赖长青瞬间就来气了。
他是中医,儿子却偏偏要学西医,妻子还要自己给他找导师?
“哼,我不找。
让他学中医,他自己非要学西医。
他既然要这么选择,那就自己承担后果。”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如果不是你在他小的时候逼他背那么多中医的东西,他会逆反吗?
而且人家学了,又从来在你嘴里得不到一句夸赞。
他当年为什么偷偷报西医的原因,你这么多年都没想明白?”
“我…”赖长青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怒火压下。
随后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可以,我去给褚良说。
只要他报褚良的博士,肯定会被录取。”
梅桦琳奇怪的看着赖长青:“你刚刚还一副,让他自生自灭的模样。
现在这是?”
“哼,他不是这些年一直说中医没用吗?
说他老子,就没把病治明白过。
让他到褚良手底下,看看褚良是怎么把治明白的。”
赖长青说完还嘲讽的笑了一下。
梅桦琳可不管赖长青的嘲讽,“那我可给儿子说了啊?
你别到时候不行的话,可就麻烦了。”
“呵,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