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脸色惨白,还要吐血,言初立马嫌弃的撒开手,任由其如同死尸一般瘫在坑坑洼洼的机甲上。
“异能禁言你是心高气傲,妨碍我咸鱼你是生死难料。”言初拍了拍手,转头看向周围的机甲。
目睹这一切的机甲不自主的后退,实力不实力的另说,虽说刚刚那个人才七阶巅峰,但……
他们的等阶也高不到哪去啊。
实在是太惨了,鬼知道这个没机甲的暴龙,会不会把他们也拍扁揉圆,掏出来丢地上。
言初吐出一口气,举起手,在众多机甲警惕的目光中,中气十足的喊道:“我,认,输!”
裁判愣了片刻,咳嗽一声:“微光星队伍,本场比赛,认输。”
回到队伍中的言初气的叉腰:“什么人啊,还禁言!”
林以真几人眼角抽动,重点应该是这个吗?你不解释一下自己的实力吗?
“你果然不简单。”林以真微眯起眼。
面对几人探究的视线,言初直接抬头望天:“这天,可真蓝啊。”
众人:“………”
观众席上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骂吧,不太敢,夸吧,他们还是要脸的。
一片沉默中,不知道是谁开口:“你们谁还记得,最近柯尔斯精英学院的那件事,四阶肉身拆五阶机甲,好像就是这位吧。”
“那是前几天的事吧,几天前拆五阶,现在拆七阶?老铁,你觉得这可能吗?”
“天赋再异禀,也不能异禀成这样吧,再给她几天时间,她难不成还能硬刚九阶?!”
“额……按这个速度,也不是不可能。”
“她肯定隐藏实力了。”有人拍着大腿,恍然大悟道,“林以真殿下一定是知道对方的隐藏实力才招人入队的。”
“我就说,怎么可能拉一个普通的六阶入队呢?蒂尔就算了,毕竟她的异能有特殊用途,这个言初就很奇怪了。”
“如今看来,她一定在隐藏实力!”
一群人不住的点头:“那你们觉得,她的真实实力如何?”
“嘶……保不准在八阶,要不然也不能按着七阶巅峰捶啊,还是按着机甲捶,你见过吗?”
言初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挑起一边的眉毛:“耶?怎么没人骂我了?啧啧啧,被打脸不敢骂了?我还是喜欢你们桀骜不驯的样子。”
观众席一片沉默,每个人头上仿佛跳出了一排字:受到嘲讽攻击,伤害
“我靠,没拿到旗她还好意思嘲讽?要脸吗?”
言初呵呵笑着:“不要,毕竟我只需要一张,多了就是厚脸皮了。”
“我去她大爷的,还嘲讽,这是准备和我们硬刚?她刚得过吗!”
言初扭了扭脚腕:“怎么不能?有本事报上你的名号,开着机甲来打我啊?”
“绝了,就没人制裁她一下吗?我恨不得一炮轰她嘴里,让她闭麦!”
言初掏了掏耳朵:“那我比你大方,毕竟我没让你闭麦。”
蒂尔看着言初舌战群儒,有点不太敢上去阻止,林以真咳嗽一声,见言初依旧沉浸在以一敌百的嘴战中,他不得不加重了咳嗽声。
言初这才消停了下来,落下一句让万千人恨的咬牙的话:“有种就单挑,没能力还哔哔,怎么好意思出门的。”
裁判额头青筋暴起,他已经喊了三遍安静,但身后就是观众席依旧无比喧哗,全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这位选手也太招人恨了,就不能忍一忍吗?
他无可奈何的在喧嚣中宣布了比赛结果,一场本应该是盛会的比赛,最后却以如此荒诞的方式收场,简直可笑。
听到裁判声音的林以真准备带队离开,回去继续批文件,却发现蒂尔面色不对。
蒂尔时不时的看向后方,注意力明显不在他们身上,而且不止蒂尔。
正打算离开的言初脚步微顿,脑海中的警戒线瞬间拉起,她感受到了一丝杀意,很轻,但确实存在。
林以真皱眉看向其他队伍:“蒂尔,你感知到了什么?”
“啊?”蒂尔像是被惊到的小鹿,睁着大眼睛看向林以真,“就是……我刚刚感觉到了一股恶意,很大的恶意。”
“但消失的太快,我不确定是哪个队伍里发出的。”
林以真并没有敷衍了事,反而十分注重蒂尔的发现:“警戒,小心一点。”
弗洛拉和何棋也未多言,只是默默按住自己脖颈处的机甲吊坠。
好家伙,有杀气。
是对林以真队伍的杀气,还是针对所有人?
整天勾心斗角,打个比赛都还有隐藏彩蛋,这是哪门子的安保,漏风漏的跟筛子似的,喵的,有敌人进来了,这些傻波还在骂。
小嘴巴突突突,生怕自己死前少说一句话吗?
言初内心还没吐槽完,就听到了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笑声,如同无孔不入的阴风一般,席卷全场。
“科科科科,金玉上将,多谢你把这些酒囊饭袋聚集起来,否则我们还真不知道去哪找这些人呢。”
观众席中,一位阴森佝偻的老大爷抬起浑浊的双眸,看着周围的人露出嗜血的笑容。
“贵族的血,还是那么令人恶心。”
坐在老人周边的观众吓得神魂俱震,着急忙慌的往外跑去,老人慢条斯理的抓住一个观众,按住对方的脖子,像是野兽一般咬了上去。
鲜血迸溅,血腥味伴随着惊叫声蔓延,刚刚还吹着牛皮的人,已经死在了老人手中。
“放肆!”
一声怒喝传来,一道剑芒从天而落,如天际坠落的闸刀,狠狠劈向露头的老人。
老人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丢下已经死亡的尸体,抬起手,粗糙的手痉挛,指尖倏然伸出血红色的指甲,对着从天而降的璀璨剑芒猛然一撕。
锋利的剑芒便如裂帛一般被撕裂,扯散。
老人笑着擦掉嘴边的血迹,眼中迸射出寒光:“来,金玉!看是你动手快,还是我杀的快!”
猩红的光芒冲着人群飞驰而去,尖锐的笑声像刀刃,切割着众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