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田信忠那寒光闪闪的断刀即将斩到胡桃的千钧一发之际,胡桃突然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一下。
这一推,让她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武田信忠那致命的斩击。
胡桃心有余悸,下意识地往自己被推的方向看去。
就见到一位身姿修长的白发女子,正站在自己原来所处的地方。
只见他的一条手臂已经被武田信忠凶狠地斩了下来。
胡桃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满心愧疚,觉得是自己害的眼前这人手臂被斩落。
她的嘴唇颤抖着,自责的情绪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就在胡桃要哭出声音的时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那断口处先是泛起一层朦胧的白色微光,在这光芒之中,似乎有着无数细微的丝线在相互交织、缠绕。
与此同时,那断掉的手臂再次长了回来。
此人不是忆霖还能是谁。
此刻的忆霖面色冷峻,死死地盯着武田信忠,仿佛刚刚的伤痛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可着实把胡桃给看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在这一刻,她的心中仿佛有一道惊雷划过,思绪瞬间被点燃。
她此时觉得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炼气术,那神奇的恢复能力让胡桃十分好奇是怎么做到的。
原本的忆霖其实并不打算管这档子闲事的,毕竟此事于他而言本就无关紧要,自己一个孤家寡人,向来独来独往。
当看到武田信忠挥舞着断刀要去砍向一旁的胡桃时候,忆霖就敏锐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主要还是眼前这少女太过稚嫩了,那纯真无邪的脸庞上在武田信忠冲来的时候,写满是惊恐与无助,忆霖望着她,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不忍。
这份不忍心在她的心底不断放大,最终促使她果断出手救下了胡桃。
就见胡桃一脸恳切地对着忆霖说道:
“还请这位姐姐帮我牵制一会武田先生,我需要重新凝聚阴阳术来结法阵,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胡桃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
而忆霖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几分无语的神情。
心里暗自嘀咕道:
“自己不就是稍微打扮得稍微精致了一些吗?怎么又被当成女的了。”
但看着胡桃那满怀期望的模样,还是无奈地开口说道:
“那个……我是男的!”
忆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尴尬,眉头微微皱起。
胡桃听到忆霖的话,不禁“呀”了一声,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赶忙道歉: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还请先生莫怪,是我唐突了。
但还请先生帮我牵制一下武田先生,我有办法帮他恢复神志。”
而风镰见自己势在必得的这一斩击,居然没有成功,不禁怒火中烧。
就见他控制着武田信忠,再次挥舞着那把断刀,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朝着忆霖的胸口凶狠地斩去,那凌厉的刀风呼啸而过,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
“铛”的一声巨响,在忆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季沧海犹如神兵天降,又一次加入了战斗。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天旭,用尽全力帮忆霖挡下了这致命的一斩击,强大的冲击力让季沧海的手臂微微发麻。
胡桃见还有人来帮忙,深知此时局势紧迫,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屏气凝神,双手快速结印,再次开启法阵。
那法阵在胡桃的光伞下闪耀着神秘的光芒,温暖的能量波动从中散发出来。
而风镰见法阵被再次开启,深知若让其成功,自己必将再次被封印,当下也不再管季沧海这人,而是朝着胡桃狠狠攻去。
那断刀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一切阻拦之物都斩断。
而忆霖和季沧海哪能随他的愿,就见季沧海大喝一声,提刀飞身向前阻拦。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全身肌肉紧绷,手中的天旭刀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与风镰的断刀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
忆霖见此绝佳机会,迅速来到武田信忠的身后猛地发力,一把将武田信忠给按到地上。
武田信忠拼命挣扎,一时却挣脱不得,只能朝着忆霖胡乱地挥舞着断刀。
那断刀带着凌厉的风声,一次次砍到忆霖的身上,但忆霖早开启了逆生三重。
那些看似凶狠的挥砍对忆霖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仅仅在他的衣衫上留下了几道狰狞的划痕。
而风镰也意识到了这些挥砍对忆霖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就见风镰控制着武田信忠突然反手握刀,也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武田信忠那袭来击中忆霖面门。
而忆霖被那气息击中后有些愣神,就在这时见那断刀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朝着忆霖毫无防备的肺部就是直刺而去。
那断刀闪烁着寒芒,速度快如闪电,直逼忆霖的要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胡桃瞪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净天地!”
刹那间,一股温暖且强大的力量从法阵中如汹涌的潮水般喷涌而出,瞬间将风镰的动作牢牢束缚住。
然而,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就见那把锋利的断刀如闪电般直直地插在了忆霖的肺部。
粉红的血液瞬间涌出,一下子就染红了忆霖的衣服。
但好在有着逆生三重那强大的修复力,虽然忆霖遭受了如此重创,但也不至于危及生命。
而风镰则是极其愤怒与不甘,他竭尽全力还想要挣脱这股强大的束缚,可无奈此刻的他已如强弩之末,无论怎样挣扎,却也什么都做不了。
与此同时,随着风镰的力量被逐渐封印到武田信忠体内,武田信忠眼中的颠狂之色如潮水般缓缓褪去,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我……我这是怎么了?”武田信忠有些虚弱地问道。
他的声音颤抖而迷茫,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痛苦,仿佛对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毫无记忆。
忆霖见武田信忠已然没事,终是放心地松开了手。
随后,他脚步略显踉跄地走出了人群,寻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下,就那么毫无顾忌地坐下,身子倚靠着树干。
紧接着,他咬了咬牙,伸手握住那深深插入肺部的断刀刀柄,猛一用力,将其拔了出来。
就见忆霖伤口处的皮肤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开始修复,那破损的肌肉组织一点点重新生长、连接,伤口边缘的肌肤缓缓合拢。
然而,很快忆霖就强行停止了修复,不再维持了逆生三重。
他紧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
“若是此刻让皮肤完全修复了,那肺部的伤势又该怎么处理?”
这般想着,忆霖觉得还是应当先进行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