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之前你们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是老二、老三。”
“现在可好,用不着了,就立马翻脸,想把我们一脚踹开!”
刘知农之前琢磨分家这事儿。
可现在儿子身子骨好了,能去读书了。
他才不傻。
分家?
想都别想!
“你这个混账,你是不是我亲生的,老娘还不清楚?\"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老娘当初就是生头驴也比生你强!”
大田氏蹭地跑过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收拾这个讨债儿子。
“娘,你现在生也不晚,现在一头驴可值二两银子呢!”
刘知农边跑边扯着嗓子喊。
那神情,很是期待。
“你个王八羔子!”
“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大田氏气得都快冒烟了,抓起大扫把就杀过去。
“阿爹快跑~~”
“奶来啦~~”
“右边,快快,这边这边……”
刘耕在一旁兴奋地给亲爹通风报信。
牛枝花则一脸宠溺地看着小儿子。
刘老能黑着个脸。
看着这一大早闹得鸡飞狗跳的场景,忍无可忍:“都给我消停会儿!”
“你……呼呼……你这个混蛋……呼……”
大田氏拄着大扫把,呼哧呼哧直喘气。
“老二,你想干啥?”
“除了拿银子出来这事免谈!”
刘老能黑着脸,气呼呼的问道。
“爹,我现在想入赘了。”
“入赘牛家,就能把牛家那六亩地和房子弄回来。”
“分家可就没这好事儿。”
刘知农贱兮兮的说道。
当初他也不是没动过入赘的念头,可自家媳妇死活不同意。
铁哥儿入赘出去后,名下的田产都归了族里。
“你这个混账!”
刘老能一听,好家伙。
自家这个讨人嫌的儿子居然为了点地出卖自己!
刘耕一看阿爷的脸。
那是一会儿红得像关公,一会儿又黑得像锅底,拎着手里的老烟杆就朝着阿爹冲过去。
“阿爹,快跑!”刘耕扯着嗓子大叫。
这一嗓子,把还沉浸在美梦里的刘知农给喊醒了。
“哎呦,爹啊,是你让我说的,咋还急眼了呢。”
刘知农也顾不上白日梦了,撒腿就想往外跑。
结果被自家亲娘拿着大扫把给拦住了去路。
这是要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呀。
刘知农眼珠子一转。
嘿嘿,就你了。
“嘣~~”
“哎呦!”
刘伯文正偷着乐呢。
突然痛苦面具直接就戴上了。
他额头上瞬间鼓起一个大青包,疼得眼泪哗哗直流。
……
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静得吓人。
“儿子!”
“大孙子!”
“伯文啊!”
小田氏、刘老能、大田氏尖叫着冲向刘伯文。
刘老能那宝贝烟斗都顾不上了,“啪”地扔在地上。
他的大孙子可是要去参加科举的呀!
要是把脑子打坏了,可怎么办!
“大孙子,头晕不晕啊?”
大田氏看着大孙子脑门上那大青包,倒吸一口凉气。
“你个死老头子,手劲儿那么大干啥!瞅瞅把大孙子给打的!”
“老二,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你爹打你,你就往你侄儿子身后躲啊!”
大田氏骂完男人就开始骂儿子。
“娘,这可不能怪我呀,都怪爹非要动手打人。”
刘知农看着刘伯文头上的大包,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就差没拍手称快了。
嘿嘿~~~
刘耕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大堂哥头上的大包,幸亏不是月牙状。”
“不然就成青天大老爷啦,哈哈哈。”
刘伯文疼得脸都扭曲了,一听更是悲从心中来。
本来还想着明天一大早就回书院呢。
这下可好,丢死人了!
“我头晕得厉害,想回房。”
刘伯文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直冒金星。
“好好,伯文啊,娘这就扶你回屋躺着。”
小田氏满脸心疼,小心翼翼地扶着儿子。
看向刘知农的眼神跟刀子一样。
“你看啥呢?”
“莫不是大哥这几日不在家,你寂寞难耐,想男人了?”
刘知农那最臭的,什么混账话都往外冒。
“你……你混账!”
小田氏被这突如其来的无耻之言吓得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