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笑了笑说道,
“死沉死沉的,谁拖得动你呀。”
许晓橙作为娱乐圈的艺人,为了上镜好看都是会严格要求自己的身材的。现在听到别人说自己重?!简直是诽谤!
“你说谁死沉死沉的?”
“你呀。你不是叫许晓……沉吗?”
“那个字读橙!不是沉!”
看着眼前这两个如同小学生一般幼稚拌嘴的人,凌久时不禁哑然失笑,他那温和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缓缓开口说道,
“算了,还是我打地铺吧。”
就在凌久时这句话音刚刚落下之际,一旁的阮澜烛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皱起了眉头,语气坚决地拒绝道,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她打吧。”
然而,凌久时却并没有因为阮澜烛如此强烈的反应而退缩,他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她毕竟救过我们……”
听到凌久时这番话,阮澜烛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最终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回应道,
“在门里世界活着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讲究。关灯,睡觉!”
说完,便自顾自地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凌久时自然看得出阮澜烛脸上那明显的不喜之色,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若是自己再多说一句,恐怕这位大少爷就要彻底发飙了。于是,他无奈地点点头,默默地走到墙边关上了灯。
“爱你呦,凌凌哥~”
许晓橙娇声说道,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然而躺在床上的阮澜烛回怼道,
“让你进来就不错了,别那么多话。”
许晓橙心里很清楚凌久时的好意。作为一个女孩子,她也明白自己不方便在外受苦,而凌久时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允许她进入这个房间。
不过,一旁的阮澜烛可就不这么想了。阮澜烛向来极其厌恶与异性有近距离的接触,因此要她和阮澜烛共用一张床,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辈子都绝无可能发生!
许晓橙深知这一点,对于能够得到阮澜烛的许可,得以和他们一起挤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她已经感到无比幸运了。毕竟,以阮澜烛的性格来说,这已然算是最大程度的宽恕,她又怎敢再有过多的奢求呢。
然而,在相处的过程中,许晓橙渐渐察觉到一些异样。她发现阮澜烛对凌久时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保护欲,这种过度的呵护有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有些过分。
每当一些过门人试图靠近凌久时或者与他多说几句话时,阮澜烛总会投来警惕的目光,仿佛生怕凌久时受到什么伤害似的。
虽然,许晓橙表面上傻乎乎的,其实,这心里照的跟明镜似的。毕竟,混娱乐圈的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了。
……
回到房间后的终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疑问和困惑。
那颗滚到 720 号房间门前的鸡蛋,仿佛有着极其神秘的故事。
那扇会自动关门,从未受浓雾侵蚀的720房间……
还有那个频繁出现在幻境中叼着鸡蛋的男孩子。
最让终焉感到无力的还是那些自己根本无法看见的幻觉。
它们似乎隐藏在黑暗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给他致命一击。这些未知的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着终焉,让她有些束手无措。
……
终焉的思绪渐渐飘回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场景,她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在男主人的房间里仔细研读的那一本精美的童话故事书。
而眼前的这扇门,是与那本童话故事书中的《菲尔夏鸟》虽不能说是如出一辙,但显然还是有着诸多相似点。
在童话故事里,男巫热衷于抓捕那些正值妙龄的少女,并将她们强行娶作自己的新娘。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这扇门背后的男主人究竟为何要抓走那三胞胎姐妹呢?
在童话故事中,那个男巫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狂。他总是巧妙地煽动起人们内心深处的好奇心,引诱他们去触碰那些禁忌之事,然后以欣赏他人陷入绝境和死亡为乐。
可是,与此截然不同的是,这扇门内的男主人对待那三胞胎姐妹却是格外温柔呵护,甚至可以说是纵容溺爱到了极点。
尤其是对于二姐——小十,男主人更是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宠爱之情。
哪怕小十偶尔闯下大祸、犯下错误,男主人也从不曾责备半句,反而会微笑着轻轻抚摸她的头,给予无尽的安慰和鼓励。
这种特殊待遇让终焉感到十分诧异,同时也对这个神秘的男主人产生了更多好奇与疑问。
……
童话是因为鸡蛋粘上了血,并且碎了就会被男巫杀死。
但在这扇门里,鸡蛋碎了就是禁忌条件。别的……目前她没有任何的头绪。
终焉开始在脑海中复盘起来进门后的死的那些人做过的事情。
曾如国,
进门时无意闯入浓雾导致七窍流血→没认出三胞胎→洗澡时鸡蛋碎了→死了。
张星火,
没认出三胞胎→对男巫动手→打斗过程中鸡蛋碎了→死了。
……
在这里,认不出三胞胎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禁忌条件。要不然第一天晚上死的就不止曾如国了。况且,今天许晓橙就已经更加的证实了这件事。
终焉思来想去想不到别的什么,真正的禁忌,似乎只有那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能引发灭顶之灾的鸡蛋破碎。
……
就在这时,终焉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阮澜烛更换鸡蛋的情景。她不禁想起凌久时,心中暗自思忖道,
“凌久时啊……你今晚到底能不能逃过一劫啊……”
倘若明天,凌久时依旧毫发无损、安然无恙,那么这个所谓的禁忌条件恐怕就不会像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和单一了。
想到此处,终焉的内心竟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对于即将到来的明天充满了好奇与忐忑。
她想明天死的,是鸡蛋碎了的凌久时呢?还是拿了凌久时破碎鸡蛋的阮澜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