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咋没看出来堂弟还是个恋爱脑。
林悦冷眼看向季砚亭道:“喜欢的时候自然可以海誓山盟。好话谁不会说?未来的事谁能保证?以后你玩腻了,拍拍屁股走人,我弟怎么办?”
“我相信他不会!”林知言信誓旦旦道。
林悦扶额,心想:傻堂弟,以后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算了,由着你们吧。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堂弟,我直接在网上曝光你是渣男。”
见堂姐松口,他赶紧去把学长扶起来。
林悦没眼看堂弟那不值钱的样子,把礼物放下后便道:“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直接走了,都不带回头看一眼。
林知言把礼物打开,是之前跟堂姐说的那款限量款球鞋。那牌子只在国外有出售,没想到堂姐这么快就给他买了。
他把鞋子放到鞋架上,坐在沙发上叹气。“你说堂姐这是认同我们了?”
见他垂头丧气的,学长坐到他旁边搂着他说:“嗯。其实也不是认同,是她不想让你为难。阿言放心,我会对你好,让你堂姐放心你跟我在一起。”
“嗯。”他闷闷的,就这么靠在季砚亭怀里。
林悦从小区里出来,开车去公司。
谁知刚下车,有个男人突然冲过来,像个变态一样就要抱她,一边说是她的粉丝。
她之前有做过直播和拍短视频,算是个网红,有极端粉丝也不奇怪。但转型做网红书店之后,就不在镜头露面了。
她正想在人靠近时,狠狠踹过去,来了个人英雄救美。
那变态被打跑了。
她抬眼看向那人,露出礼貌又疏离的微笑。“多谢秦先生。秦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
眼前的男人上次跟自己到A市的男人。
只因是合作方那边的人,她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
回到A市,她工作一直都很忙,对方的邀约她都拒绝了。而且自己宣称有男朋友的,按理说对方把不到自己,应该失去兴趣了才对,没想到又出现了。
真烦!
这些看见朵好看的花就想闻一闻采一采的男人更烦。她真想把人踹进臭水沟里跟老鼠作伴。
“过来这边办事,知道你公司在这,所以来看看。本以为会有一个浪漫的偶遇,没想到恰巧看到有人对你意图不轨。”
她不着痕迹的挑眉,淡淡的说:“确实挺巧。”
巧合到她怀疑那个bt,是收钱故意出现在这里,好让人英雄救美。
“一起喝杯咖啡?”男人转移话题,提出邀约。
她一脸抱歉的说:“估计不行,我这边还有许多工作。”
恰好她助理抱着文件过来停车库这边,“林总,你要的资料准备好了。”
男人见她是真忙,摆出得体的微笑道:“那不打扰林小姐了。有空我们再约。”
林悦在来之前就给助理发消息,说她准备到公司,让人准备资料跟她出去见客户。
停车时,给助理发消息说到了,叫人直接拿资料到停车库这边来。
谁知道她下车透个气能碰见变态呢。
见男人走远,助理坐到驾驶位上,八卦的问:“林总,我看刚刚那位先生挺不错的,林总不考虑考虑么?”
“不考虑。”林悦回答的直截了当。她这辈子只求立业,不要成家。
她看向助理,眼神中带有审视:“你今天话很多。”
“抱歉林总。下次不会了。”
林悦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谈完工作出来,婶婶给她打电话,询问堂弟的情况。
婶婶抱怨说堂弟每次打电话回家都说过的很好,也没说具体情况,怕孩子报喜不报忧,这才打电话给她,让她帮忙照应着。
好的父母在孩子远游时,总是牵挂着的。她理解婶婶的这份关心。
只是婶婶知道堂弟跟男的在一起,不知道受不受得住打击。她思考半晌,最后只说堂弟过的很好,跟同学没有什么矛盾,相处的挺融洽。
还说堂弟很乖,没有出去外边乱玩,是好学生。
林母听罢放心下来。“多亏阿言有你这个姐姐照应着,有你看着他我就放心了。”
“应该的。”林悦跟人寒暄几句后挂断电话。
她按了按眉心,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说堂弟的事比较好。
叔婶算是比较开明的家长了,对txl还是没法接受。
上次出差,她临时住在堂弟家。跟婶婶跑步时,看到两个男生窝在一角里,搂搂抱抱动嘴动手的好不成体统,婶婶拉着她赶紧离开,说是碰上这种不吉利。
婶婶还说堂弟是好孩子,不会这样,不然得被气疯。
现在想想,婶婶的话跟开过光一样。
林知言还不知道堂姐为他的事烦恼,郁闷一会就想开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何苦自寻烦恼。
他刚想开,学长迫不及待的亲过来,似乎是得什么不亲亲就浑身没劲的病一样。
许久,他无力靠在季砚亭怀里,人蔫蔫的,像被榨干的枯草。
眼看对方还想亲,他忙捂住嘴:“别来了。”
“阿言不喜欢么?”
“喜欢是喜欢,可哪有人一直亲的啊?”他眼神幽怨,就要起来。没曾想又被人拽回去,坐进对方怀里。
“阿言,家里给我安排了练手的项目,接下来很忙,可以让我多抱抱,充充电么?”
他瞅着对方松懈下来时露出的疲惫不由心疼。季砚亭对他真的很好。明明那么忙,却抽空陪他,在他面前展现出很空闲的样子。
他以为季砚亭很有时间的,不曾想这是对方透支精力得到的。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甜蜜陪伴,都是有人在负重前行罢了。
“抱吧。”林知言声音低低的,任由季砚亭抱着。他感受对方的怀抱,心想一辈子跟这个人在一起,貌似也不错。
只是,他低估季学长所说的“充电”,刚开始只是抱着,但看他已经平缓呼吸后,脸又贴上来,像黏人的大狗狗。
亲着亲着,学长的手机铃声响起。季学长接过电话,一脸抱歉对他说有事得出去。
他目送人离开,听到关门声才放松下来。跟季砚亭在一起,心跳得比平常快,脑子也被亲的晕晕乎乎,他都有点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