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混混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赵勋便以为对方被自己的气势吓住。他给人转一千块,跟打发叫花子似的,让人滚。
赵勋这个月的零花钱花得差不多,昨天飞扬跋扈的模样给混混一万,看着视钱财如纸,浑然不在意一万块就这么给出去的样子。
其实不是,赵勋心疼钱不是花在自己身上。
混混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赵勋压根就没打算给他两百万。到时候,他去坐牢,赵勋啥事没有,而他什么也得不到。
前日,赵勋找到自己,给他两万块,让他去网上发帖子,帖子内容也是赵勋发给他的。说白了,他只是一个发帖者,编撰内容的不是他。
他那时囊中羞涩,有人给他两万块,让他做的事动动手指就能做,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就兴冲冲去做了。
后边被带到警局问话,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根本不像赵勋所说的就算对方报警,他顶多被拘留几天。
几天跟几年的差别,他还是分得清的。
混混离开,心中有决断。
林知言没有起诉混混,转而起诉赵勋。
赵勋跟混混的聊天记录都在,而且愿意作证,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全。
最后当然是赵勋败诉,赔他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共计一万五。
钱不多,但大快人心。而他要的就是胜诉后发帖澄清,让事情在网上发酵。
混混删除原来那条帖子,重新发了一条道歉帖。里面说明是被赵勋收买造谣他人。新帖子有跟赵勋聊天录屏。
两帖子一起发出来,赵勋连在网上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赵勋买通校外人员造谣学生,严重违反校规,影响恶劣,被记大过,没有被开除。
但赵勋的行为叫他人不齿,想来很难同往日一样跋扈。
因被造谣一事忙的头脚倒悬,他跟季学长的联系都变少许多。而他也不想自己的事影响到对方,便减少跟季学长的聊天,怕自己忍不住吐槽。
只是没想到,本一周后才会回来的季砚亭,提前两天回来。
他一回家,就被人偷袭,摁在门上准备亲
而他没反应过来是季学长,本能的反手锁人,一拳招呼上去。
他的拳头被挡下来,季学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阿言,你是要谋杀亲夫么?”
“学……学长,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他声音有些颤,耳朵红红,脸颊红红。季砚亭的嘴亲上他的脸颊,他就跟煮熟一样。
只听耳边有低低的笑声,他被打横抱起来,轻放到床上,接着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不多时,地上衣服洒落一地。
晚上十点半,他懒洋洋窝在被子里睡眼惺忪,不知是累的还是困的。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他揉揉眼睛起来。
出客厅就看到季砚亭跟田螺姑娘似的系围裙收拾屋子。
“阿言,怎么起来了?”
他打个哈欠道:“有点饿,饿醒的。”
“我点餐。”季砚亭说着掏出手机。“阿言想吃什么?”
“你看着点吧,我都可以。”他说完揉揉眼睛去浴室洗漱。
照镜子时,看到脖子密密麻麻的草莓,他一阵无语。也不知道季学长是不是故意的,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草莓印。衬衫扣子全都扣上,也没法遮盖。
明明就没到那一步,整的他被拆吃入腹一样。谁看见这些痕迹不想歪?
他洗漱出来,看到季学长已经脱下围裙,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他走过去坐到旁边,眼睛瞥到手机上。“还没点好么?”
“点好了。有些消息要回。”
季砚亭是个大忙人,都回来了,还在忙碌。
林知言看着只觉得自己太闲散。家世比他好的人比他还努力,他有什么理由得过且过?
他起来,想回房间写自己的小组作业。没走,就被人拉住。“阿言,别走,陪陪我。”
“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不还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么?”
他不理解季学长此番何意。只见对方放下手机,把他紧紧搂住,还眷恋的深呼吸几下。
他不动,就这么任人抱着。等人放开后,才戏谑的说:“学长这是一刻也离不开我?”
季砚亭没反驳,用深情的眼神看着阿言。“若是可以,一刻也不想离开。每时每刻都想和你待在一起。”
这话听着太甜,林知言只觉得心里发甜,往外冒蜜。他红脸说:“花言巧语!”
他快步回房间,脸红彤彤,嘴角不经意上扬。他是沉浸在甜蜜恋爱中的人,开始往恋爱脑的方向发展。
他平复好情绪,坐在桌前。脑子里想的是作业,心里想的是做。萌生出这种想法来,他又羞又恼!怎能有这种想法,太不矜持!
没多久,学长喊他吃饭,他应声出去。坐在餐桌前,他脑子不由想,坐在餐桌上和学长亲,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同地点,感受总是不同。他这么想,有邪火,饭也吃不下。
学长见他胃口不是很好,还贴心的问饭菜是不是不合胃口。
他摇头,心想自己怎么跟头色狼一样,吃饭也能想到乱七八糟的事。
季砚亭的筷子落在地上,蹲下来捡,瞥见高高而立,他上扬嘴角,筷子捡起来。
季砚亭把掉落的筷子拿去洗,出来后,他坐得跟阿言更近。
坐近好办事!
林知言没好气的瞥人一眼:都怪学长!肯定是跟学长学坏了!
一顿饭吃得不能描述。在吃与被吃之间反复横跳,最后没力,又重新回去休息。
翌日,他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周六无课,他醒的晚。出来看到季砚亭脸色不太好,便问:“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利么?”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被人造谣了。”
林知言闻言挠挠后脑勺解释道:“我自己的事可以解决。不想在你忙的时候还让你担心。”
恋人之间本来就是互持共进,自己的事情叨扰对方多了影响感情。
“阿言,你的事对我来说永远最重要。你不告诉我,我才担心。”
“行吧,我下次告诉你。”他说完便洗漱去了,完全没看到季砚亭脸色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