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有自信能赢。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也不是靠四处逃窜赢的人。连招后,普攻接上,无畏不避。
【信】看准时机扔出暗器爆雷珠,直直朝他面门而来。
他躲过,可爆炸就在旁边,他被余波影响也掉血了。
他不惧,执剑攻击,暗器也在释放技能中穿插,叫人防不胜防。
最后,对方倒地,他胜一点血获得胜利。出来之后,那个【信】就站在他旁边。
「当前」信:敢去野外开红单挑么?垃圾!
笑死,出野外开红那可就不是单挑。他敢确定,真出去,他只有被群殴的份。
对方把他当蠢蛋忽悠呢,还妄图激怒他,让他同意到野外去单挑。
经不住激的玩家早就不去,然后被人组队群殴了。
他有时间,就想逗逗小丑。
「当前」在下高手:你敢在主城开红单挑么?你只要在主城开红,我就跟你去野外开红单挑。
在安全区开红,下场很凄惨。
对方想骗他去野外开红,思忖之后,还真开红了。
「当前」在下高手:傻子,哈哈哈!骗你的,我才不会出安全区。
对方怒不可遏,对他释放技能。然而造成伤害的下一秒,神兵天降,把【信】打死,关入大牢。
安全区为什么是安全区,并不是不能开红,而是开红对玩家或者npc造成伤害后,执法npc从天而降,把开红打人的玩家血量打空,关入大牢。
容易被激怒的人,就是会不管不顾,先动手再说。
他乐极了,差点哼起小曲。
“阿言。”
季学长隔着椅子抱住自己。他侧过头,看到的就是叫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他眼神不敢乱瞥,木木的回过头。
“你怎么围个浴巾就出来了?”
“有什么关系?阿言不是都看过了么?”
这话听得他面红耳赤,不敢在有其他言语。怕季学长回话又说出什么令人羞耻的话来。
以前不知道季砚亭这张嘴还能如此孟浪。人前一向冷静自持的学长,人后是浪而不自知。
或许学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些话很油,说出来就不会令别人觉得油。
季学长这张脸太过出众,不管说出什么来,别人也不会觉得是在耍流氓。
原来,帅真的很重要。
退一万步讲,学长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有什么错。他确实看过学长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他不能在往下想,赶忙推搡人。“我……我去洗漱。”
林知言快速退出房间平复心情。
等他重新从浴室出来,人平静许多。脸不红,没什么表情。
他像老僧入定不为所动,仿佛之前面红耳赤的不是自己。
他进房间,见季砚亭已经换上睡衣,坐在他的电脑前,走过去瞧。
季学长用他的号在打竞技场。学长反应速度快、操作灵敏,帮他打赢对手。
而学长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赢是太平常的事,牵动不了情绪。
打完,季学长就帮他把电脑关上,拉他双双躺柔软的床上。
学长紧紧搂着他说:“好累,一起睡觉吧。”
没几秒,他就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轻声叫了声:“学长?”
没见回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家人们谁懂啊,他还期待会发生更亲密的事情,谁知道学长说的睡觉,是真的睡觉!
他郁闷好半晌,才闭上眼睛。感受季学长给他带来安心感觉,没多久睡过去。
……
国庆他得回家,不留在A市过。这就意味着要和季砚亭分开。两人小别才相聚不久,又要分开,有诸多不舍。
季学长说想把他带回家见父母,吓得他连忙拒绝。现在见父母为时过早。他是想等到毕业再说。
多少情侣毕业分手,他也想看看和学长的这段感情能走多久。
温存半日,堂姐给他打电话,叫他晚上一起去家里吃饭。
他不用想也知道,家里又给堂姐安排定亲对象,堂姐让他一起回去,让大伯一家说话克制一点。她也落个轻松。
堂姐说这辈子只会在财富路上走,哪怕爬也要独自爬,不会去做别人的太太。堂姐说过,她只能是她,外人提起她也得是某某总或者是名字,但绝不能是某某太太。
他很佩服堂姐,由衷的崇拜。晚一些时,堂姐就过来接他。见他跟学长都住到一块,也没说什么。
林悦看季砚亭的眼神带有不满,面对堂弟又能和颜悦色。
季砚亭是个老狐狸,堂弟被这样吃的死死的,她很担心。靠感情维护的关系,远没有血脉来的稳固。将来有一天感情淡了,堂弟该何去何从?
她到底是个外人,不合适说太多,希望堂弟自己想的明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坐到车上,她询问:“你俩感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全垒打?”
林知言没想到堂姐问的这么直接,顿时脸红到脖子跟。他眼珠子乱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堂姐是怎么做到脸不红的问出这种问题的?他一大男人都难以启齿。
她见人就不回答,轻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谈恋爱总不能嘴皮子动动,盖被子纯聊天吧?”
“堂姐放心,我跟学长有分寸的。”
唉,堂弟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太纯情。季砚亭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城府深,堂弟不是对手。真担心,若以后感情淡去,季砚亭抽身,堂弟可如何是好。
不过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作为旁人不好说。堂弟也只有经历过,才能成长。
“行,我也不多说什么。一会到了家里,你还是和原先一样。”
“包在我身上。”林知言笑嘻嘻的。
到家里,意外没看到有外人在。她领着堂弟进去说:“小言说好久没来探望了,特来探望。”
林知言拎着堂姐准备的礼物热情的喊长辈,把礼物一一送到长辈手上去。
林悦看到自己父亲想发作又不好发作的样子,内心愉悦。
吃完饭,父亲让管家把堂弟送回学校,却留下她。
她知道,这又是准备用强制手段让她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