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见朱贵热情相迎,心中暗自警觉。
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朱大当家的好眼力,我们的确是远道而来,正需歇脚。”
朱贵一听是个少庄主,立刻收起了那股子煞气,脸上堆满了笑容,连声应道:“几位客官请进,小店虽简陋,但酒水还算干净。少庄主若不嫌弃,小人愿意为几位效劳。”
晁三等人见状,纷纷下车,护在晁雄征身边。
晁雄征回身看了看车上的张氏和张教头,示意他们也下车。
张氏紧紧抓着张教头的袖子,眼神中满是不安。
晁雄征走上前,轻声安慰道:“张嫂子,到了这里,就安全了。朱贵大当家是梁山的好汉,他一定会助你与林教头团聚的。”
张氏闻言,朱贵见状,立刻吩咐手下备酒布菜,自己则亲自迎上前来,仔细打量着张氏和张教头。
晁雄征见朱贵这般热情,心中稍安,却也不失警惕。
他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环视四周。
酒店内虽有几桌客人,但都面带凶悍,显然都是江湖人。
朱贵见状,立刻凑上前来,低声问道:“少庄主,不知你此行何意,是否有何需要小人效劳之处?”
晁雄征目光一沉,缓缓说道:“朱大当家,这位是林教头的夫人张氏,眼下正急于寻找林教头。听闻朱大当家与梁山英雄交情深厚,特来求援。”
朱贵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认真点头道:“少庄主放心,此事包在小人身上。小人这就派人去通知林教头,让他前来相见。”
晁雄征微微点头,心中暗自称赞朱贵的爽快。
果然,没过多久,酒店后门被人猛地推开,一身破烂的林冲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
他一眼看到张氏,张氏扑进林冲的怀里, 呜咽声哭诉,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官人,我终于找到你了!”张氏泣不成声,心里的酸楚和委屈在这一刻完全释放了出来。
林冲眼中含泪,紧紧抱住张氏,轻声安慰道:“夫人,你受苦了。我在这里,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晁雄征见状,心头一暖,暗自感叹这对夫妻的深情。
他站起身来,走上前去,轻声说道:“林教头,张嫂子一路颠簸,辛苦了。你们先好好团聚,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林冲感激地看了晁雄征一眼,正要开口,却见晁雄征微微摆手,轻声道:“兄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们好好珍惜这一刻。”
说罢,晁雄征转身朝门外走去,心中暗自决定,此行目的已达,是时候前往泰安州了。
他走出酒店,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坚定。
林冲激动地握住晁雄征的手,眼眶泛红,“兄弟,大恩不言谢!若非你,我与夫人恐此生难再见。请受林冲一拜!”说罢,便要下跪。
晁雄征连忙扶住他,爽朗一笑,“林教头何须如此,你我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我此番前来,不过是举手之劳。倒是小弟我还有事要办,这就得告辞了。”
“兄弟要去哪里?如此匆忙?”林冲关切地问道。
晁雄征拍了拍林冲的肩膀,“泰安州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便久留。林教头,你与嫂子好好保重,后会有期!”
林冲虽有不舍,但也知道晁雄征定有要事,只得叮嘱道:“兄弟此去一路小心,若有需要,尽管派人来梁山寻我。”
晁雄征拱手道别,转身跨上早已备好的骏马,扬鞭而去。
马蹄踏在山路上,扬起一阵尘土,渐渐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
一路疾驰,景色变幻。
巍峨的泰山逐渐出现在晁雄征的视野中,山峰高耸入云,气势磅礴。
山脚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空气中弥漫着香火的味道,夹杂着食物的香气,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晁雄征勒住缰绳,驻足远眺,只见泰山脚下旌旗飘扬,人头攒动,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
“听闻东岳天齐圣帝诞辰将至,泰安州正在举办盛大的庙会,难怪如此热闹。”一旁的路人见晁雄征驻足观看,便热心地解释道。
晁雄征微微颔首,心中暗道:“东岳大帝诞辰庙会?看来这次泰安之行,比预想的还要有趣。”他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一旁的小厮,信步走向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位公子,可是要算上一卦?小老儿精通卜卦之术,可断吉凶祸福……”一个白胡子老道士拦住晁雄征,笑眯眯地说道。
晁雄征淡淡一笑,正要拒绝,却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快去看啊!相扑场那边出事了!”有人高声喊道。
相扑?晁雄征心中一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