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炙烤着新落成的梁山校场。
汗水浸透了兵卒们的衣衫,却无人敢擅自擦拭,更不敢躲进树荫偷懒。
一队队身着统一号衣的梁山兵卒,如同钢铁铸就的雕塑,整齐列队,肃穆而立。
他们的目光笔直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决定命运的审判。
校场四周,公孙胜带领的执法队来回巡视,他们手中寒光闪烁的兵刃,无声地昭示着军纪的森严。
一丝不苟的队形,刀枪林立的阵列,无不透露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校场的寂静。
只见晁盖身披战甲,龙行虎步地走在最前方,身后紧跟着晁雄征、林冲、扈三娘等一众梁山头领。
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气势不凡,如同一柄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晁盖走到校场中央,环视着下方如临大敌的梁山众兵。
他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声音在校场上空回荡:“我晁盖,今日在此正式宣告!从今日起,我等皆为梁山义军!” 他的话音刚落,校场上顿时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那是兴奋与期待交织的声音。
“我等为义军,当替天行道,锄强扶弱!”晁盖继续说道,他的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张脸庞,“今日,我晁盖要在此立下义旗,昭告天下!我梁山,必将威震四方!”
随着他一声令下,晁雄征走到校场中央,他手中捧着一面巨大的旗帜。
旗帜上,一个醒目的“义”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用力将旗杆插进校场正中央的旗座之中。
随着旗帜展开,猎猎作响,在场众人无不为之震撼。
“好!”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欢呼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骄傲,他们高举兵刃,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响彻云霄,整个梁山仿佛都在为之震动。
晁雄征环视四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壮志,一股要做一番大事业的冲动也油然而生。
晁盖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抬起右手,示意众人安静。
待到校场恢复平静之后,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我宣布,梁山义军的军饷标准……”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停顿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众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晁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他满意地看到士兵们眼中闪烁的期待和渴望。
他再次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充满力量的声音说道:“我宣布,梁山义军的军饷标准如下:预备兵,每月一贯;普通士兵,每月三贯;什长,每月五贯;百夫长,每月十贯;千夫长,每月二十贯!另,作战有功者,另有赏赐!”
此话一出,校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士兵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贯钱,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能需要省吃俭用一个月才能攒下。
如今,只要加入梁山义军,就能轻松获得。
更不用说那些什长、百夫长、千夫长,每月的饷银更是惊人。
但军纪严明,无人敢大声喧哗,只是强压着内心的激动,他们默默地紧握手中的兵刃,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自己的忠诚和勇敢来回报这份信任。
晁盖满意地看着众人脸上逐渐升腾起的兴奋和斗志,他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当然,光有军饷还不够,我梁山义军,也绝不会埋没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才。我宣布,义军晋升制度如下:普通士兵,作战英勇,可晋升为什长;什长,立下战功,可晋升为百夫长;百夫长,能力出众,可晋升为千夫长。而千夫长之上,则需经过我等头领的考核,方能担任!”
他顿了顿,环顾四周,提高了声调:“我梁山义军,要的不是庸碌之辈,而是真正的英雄!所以,我决定,梁山义军的军官选拔,采用能者居之的原则。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敢于拼搏,就有机会坐上更高的位置!”
他的话,如同烈火一般,点燃了士兵们心中熊熊燃烧的斗志。
他们不再是麻木的农夫,不再是受压迫的平民,他们是梁山义军的一份子,他们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有机会获得更高的地位和财富!
他们的血液沸腾着,他们的呼吸急促着,他们恨不得立刻投入到战斗中,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最后,我还有一点要强调!” 晁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梁山义军,军规森严,违令者,必将严惩不贷!公孙胜!”
“属下在!” 公孙胜跨步而出,手持一卷竹简,站立于校场正前方。
“你将今日定下的军规,张贴于各处,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梁山,并非滥竽充数之辈!” 晁盖豪迈的说道,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众人一眼。
“得令!” 公孙胜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动作干脆利落。
就在这时,晁雄征走到晁盖身边,低声说道:“爹,接下来,该宣布头领的安排了吧?”
晁盖微微一笑,拍了拍晁雄征的肩膀,说道:“不急,此事,等一会再说,先让众兄弟好好激动一下。” 他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众人,
晁盖重新站到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都看透一般。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校场上空回荡:“各位兄弟,梁山义军初立,百废待兴,为了更好地管理和发展,我决定对梁山头领的职务进行调整。”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我晁盖,自任梁山寨主,统领全局。晁雄征,为我梁山军师,辅佐我处理各项事务。”他转向林冲,“林冲兄弟,武艺高强,忠勇无双,任命你为梁山战将,负责统领梁山战事。” 又看向扈三娘,“扈三娘,巾帼不让须眉,任命你为梁山副将,协助林冲兄弟,管理军中女兵。”
晁盖每念出一个名字,被点到的人都上前一步,抱拳领命,神情肃穆。
其他头领,如杜迁,宋万,朱贵等也各自领了职位,或负责后勤,或负责情报,都井然有序。
原东平府的几个军官,虽然脸上带着一丝不情愿,但慑于晁盖的威严,和梁山众人的气势,也只能把不满压在心底,不敢出声。
“各位,职务已定,望大家各司其职,恪尽职守,为了梁山的未来,共同努力!”晁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引得众人再次高呼回应。
就在这时,公孙胜手持竹简,再次站到校场中央。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开始宣读:“梁山义军军规,第一条,不准擅离职守,违者,鞭笞五十!”
他每宣读一条,都如同铁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执法队的士兵们,如同幽灵般在队伍中穿梭,他们手中的长鞭,在阳光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十七条军规,条条严苛,从日常行为到战场纪律,事无巨细,规定得清清楚楚,容不得半点马虎。
士兵们听得心惊胆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无人敢擦拭。
他们原本以为,做了义军,就可以自由自在,没想到,却要受到如此严苛的约束。
但看着执法队冷酷的眼神,以及公孙胜不容置疑的态度,他们都明白,在梁山,军规就是天条,不可违抗。
公孙胜宣读完毕,冷冷地扫视着众人,随后,他将竹简交给了身旁的执法队士兵,并低声吩咐了几句,执法队士兵立刻转身离开,脚步整齐划一,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
晁盖看了一眼一旁的晁雄征,
随着晁盖的点头示意,校场边缘缓缓走出两人。
一位是身形魁梧,目光如炬,须发皆白的张教头,正是林冲的岳父。
另一位则是气度沉稳,身姿挺拔的林冲。
两人并肩而立,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位梁山兵卒。
张教头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又带着一丝苍劲,他的目光扫过校场上的众人,仿佛要将每个人的心思都看透。
“老夫张教头,受寨主所托,负责训练尔等。你们现在还只是预备营的兵卒,要成为真正的梁山义军,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若有偷奸耍滑,训练不合格者,一律踢出预备营,永不录用!”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让原本还对操练有些懈怠的兵痞们,顿时面露苦色。
林冲紧接着上前一步,他身披战甲,手中握着一杆寒光闪闪的铁枪,更显威武不凡。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慑力。
“我林冲,为梁山战将。尔等通过预备营考核者,方可成为正军。凡在正军训练中不合格者,一律打回预备营,重新操练!若是再敢违反军规者,重则军法处置,轻则也要受鞭笞之苦!”
林冲的话音刚落,校场上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
原本以为当了义军,就能领到丰厚的饷银,没想到还要遭受如此严苛的训练。
不少兵痞面露苦色,心中暗自叫苦。
但更多的士兵,在听到饷银和晋升的诱惑后,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开始训练,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们明白,想要获得高人一等的待遇,就必须付出相应的努力。
不同心态的碰撞,让校场的气氛变得复杂起来,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炸刺。
张教头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扫视着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老夫最后再说一遍,从今天开始,梁山义军的训练,绝不容许半点马虎。谁若是敢偷懒,就别怪老夫手下的鞭子不长眼!”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他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在校场上空久久回荡,震慑着每一个梁山士兵。
“都听清楚了吗?”林冲拔出铁枪,狠狠地往地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枪尖上反射着刺眼的寒光。
“听清楚了!”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洪亮而又充满力量。
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晁盖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转身,却看到晁雄征正目光灼灼的看向树林的方向,他眼神微凝,似乎发现了什么。
正当他要开口询问时,晁雄征却猛地转身,朝着树林方向跑去,口中还喊着,“三娘,站住!”。
晁盖看着晁雄征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喃喃自语:“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