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与穆弘进入客房后,孙二娘转身,脸上笑容褪去,吩咐伙计准备饭菜,自己盯着客房方向许久,待一切妥当,才让二人入内。
夜色渐深,十字坡酒店内烛光摇曳,淡淡的光影在墙壁上晃荡,晃得人有些眼晕。
晁雄征和穆弘跟着孙二娘走进客房,脚下木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传入耳中,那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客房的老旧。
房间宽敞,陈设简单朴素却井井有条,目光所及之处都十分整洁,给人一种温馨之感。
大床铺着厚实的被褥,手触上去柔软又暖和,旁边小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香气,那香气像是有无数小手,直往鼻子里钻。
孙二娘关上门后,微笑着说:“两位客人,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她的眼神在晁雄征身上停留片刻,似有话却未说,随后转身离开。
晁雄征坐下,感觉今晚的空气沉甸甸地压在身上,仿佛能触摸到那股压力,那压力像是一层湿布裹在身上,黏腻又沉重。
他和穆弘相对而坐,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穆弘沉声道:“武松这次的事,的确棘手。”那声音像是沉重的石头落入寂静湖面,带着忧虑,在空气中缓缓散开,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是啊。”晁雄征轻叹一声,温热的气息呼出,眉宇间透着坚定,“但武松是条汉子,绝不能让他就这样蒙冤受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得像密集鼓点般的脚步声,火家慌慌张张跑进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烛光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那汗珠反射着烛光,刺得人眼睛有些难受。
“大当家,大当家,不好了!”火家急促喊道,声音尖锐,在安静房间里格外刺耳,像是一把刀突然划破平静的水面。
“怎么了?”晁雄征起身,眼神瞬间锐利如出鞘的剑。
“武松武都头被张都监诬告偷盗,已经被押入大牢了!”火家说完大口喘气,那喘气声粗重而急促,像是破旧的风箱拉动的声音。
晁雄征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怒火,像小火苗在跳动,但很快恢复冷静。
他和穆弘对视,两人眼神中都流露出决心。
穆弘紧握拳头,关节泛白,愤怒地说:“武松武都头,竟被诬告?这简直太欺负人了!”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想办法营救武松!”孙二娘出现在门口急切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的颤抖。
张青也走进来,脸上带着决然。
众人围坐在客房内商议。
孙二娘急切地看向晁雄征说:“大当家,我们不能再等了,马上去劫牢救出武松!”穆弘伸手拦住她:“孙二娘,且慢,我们不能贸然行动,需要好好计划一番。”晁雄征点头:“孙二娘,火家,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劫牢并非易事,稍有不慎,不仅救不出武松,反而会把更多兄弟搭进去。”孙二娘面色一沉,勉强点头:“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晁雄征思忖片刻后缓缓说道:“我们可以先找官面上的人,打听清楚狱中的情况,再想办法打点狱中之事,必要时再采取行动。”“好,那就这么办!”张青点头,语气坚定。
气氛稍有缓和,但众人心中仍充满紧张和不安,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天空下等待未知命运的小鸟。
晁雄征取来一袋金银交给张青:“你带上这些,务必办妥此事。”张青接过金银匆匆离去,他的脚步带起轻微风声,消失在夜色中,来到施恩的住处,将武松的遭遇和计划详细告知。
施恩听后,面色凝重得像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沉思片刻后点头答应。
他拿出银两四处打点,打听狱中的情况。
然而,施恩很快发现张都监打点得十分周密,武松的罪名难以洗清。
施恩心中满是无奈和焦急,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野兽,他在屋内来回踱步,那脚步声沉闷而杂乱,像是被困住的灵魂在挣扎。
正当施恩无奈之时,晁雄征偶然发现了张都监陷害武松的关键证据——张都监与真正盗贼之间的往来信件。
他拿着信件,心中涌起一股畅快之感,想着终于可以为武松洗刷冤屈,这股情绪让他的心跳都加速起来,仿佛耳边能听到振奋的鼓点声,那鼓点声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胸膛。
他利用这个证据去威胁张都监,张都监看到信件后,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身体微微颤抖,就像一只看到猎人的野兔,那颤抖透过眼神和身体的晃动清晰地传达出来。
这让武松的冤屈有了即将被洗刷的转机。
施恩只能转而打点狱中的事务,确保武松在狱中少受些苦。
他派人送了些吃的和衣物给武松,并叮嘱道:“武兄弟,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会想尽办法救你出来的。”
此时在监狱里,施恩见到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武松,武松虽然身形狼狈,但眼神依然坚定,他对着施恩坚定地说:“兄弟,莫要为我做傻事,我武松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这等腌臜陷害。”施恩看着武松的惨状,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他紧紧握住武松的手说:“武兄弟,你放心,我施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还你清白。”
武松被押送公人催促着赶路,押送公人的催促声像驱赶牲畜的鞭子不断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冷酷而无情,他心中充满担忧与未知感,默默祈祷朋友们能够顺利营救他。
孙二娘站在十字坡酒店的门前,风轻轻吹过脸庞,带着一丝凉意,像冰冷的手指划过脸颊,她心中充满坚定与决然,轻声自语道:“武松,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她的话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为即将到来的波澜埋下了伏笔。